,守不住陳倉大不了不守了,高飛如此的想道。
繼續向前走了一段路程,不知不覺起了風,如刀的冷風吹動著地面,立刻揚起了沙塵,沙塵卷在冷風裡向眾人襲來。
“注意了,起風沙了,下馬到路邊避避!”高飛用袖子擋住了整張臉,對手下的趙雲等人喊道。
卞喜的反應十分的迅速,立刻找到了路邊一處土崗,指著那處土崗對高飛道:“侯爺,到那邊避一避吧!”
於是乎五個人策馬向土崗奔了過去,然後陸續下馬,躲在土崗背後,任由風沙從頭頂上刮過,一些淅淅瀝瀝的沙土從空中飄落,弄得幾個人灰頭土臉的。
“媽的,這就是老子不想待在西北的原因,除了一處關中平原和河套地區外,其他地方几乎都是這樣的天氣,不如東北的白山黑水來的自在。”高飛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地罵了出來,臉上更是現出了一絲不爽。
約莫十幾分鍾後,風沙沒有停止的意思,而且越刮越大,有愈演愈烈的局勢。不遠處的官道上的沙石亂飛,猶如風捲殘雲一般,瀰漫著沙塵的大風能見度於五米,到處都是土黃的顏色。
又等了片刻,高飛等人隱約聽見了官道上傳來了駝鈴聲,一些大漢吆喝著嗓子,聽那沙塵中的嘈雜的聲音,約莫有個百餘人,口音是純正的西北音。聲音越來越近,只見一個人影從風沙中閃了出來,看了一眼躲在土崗後面的高飛等人之後,便折道返回了。不多時,駝鈴聲滾滾傳來,期間還夾雜著馬匹的嘶鳴聲,一群穿著勁裝的刀客紛紛牽著馬從風沙中走了出來,朝高飛所在的土崗這邊緩緩駛來。
刀客們都是個個精壯的漢子,在他們的簇擁下,一名面色蠟黃的漢子走了過來,從眾人對那漢子的言行舉止可以看的出來,那漢子是他們的頭目。刀客們一行百餘人,每個人的手裡都牽著一匹膘肥體壯的西北馬,這些人來到土崗背後,客氣地向著高飛等人拱拱手,送上了幾個笑容,卻並不言語。
等到這百餘人全部都到齊了,約有三十米長的土崗被這群刀客和他們所牽著的馬匹擠佔的擁擠不堪,而高飛等人也讓出了諾大的地方,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土崗的邊緣了。
兩撥人都沒有話,互相看了看之後,便在這風沙中靜默一片。
“幾位這是朝哪裡去啊?”沉寂了片刻之後,刀客中那個領頭的黃臉漢子朝高飛這邊走了過來,也許是因為太過無聊,又或是出於對高飛等人的好奇,那漢子便打破了沉寂。
“襄武!”高飛簡單的回答了那個黃臉漢子的話。
黃臉漢子的臉上帶著一個刀疤,下頜有著捲曲而又濃密的鬍子,一直延伸到兩鬢,眼窩深陷,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朝高飛身上打量了幾下,然後繼續操起他的西北口音,笑呵呵問道:“聽口音幾位似乎是關東的,見各位穿著打扮,也不像窮人,是來襄武購買馬匹販到關東嗎?”
高飛搖了搖頭,他對這個黃臉的漢子沒有什麼好感,主要是這漢子長的太抽象了,加上臉上還有個刀疤,一笑起來讓他的臉上顯現出來了幾分猙獰,而且從那漢子身後的百餘名刀客的眼神裡也能看出來一絲殺機,倒覺得這夥人是不折不扣的馬匪一般。他依然很簡單的回答道:“回鄉探親!”
“哦?”黃臉漢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奇,聽著高飛的是一口純正的官話,便拱手問道,“兄弟是襄武人?”
高飛點了點頭,道:“對,我是襄武人。”
黃臉漢子突然笑得很開心,急忙向前跨了一步,哈哈地笑道:“真是巧啊,我也是襄武人,起來咱們還是同鄉呢。在下李文侯,未請教兄弟姓名?”
“李文侯?不就是那個和北宮伯玉一起造反的人嗎?真倒黴,怎麼遇到這樣的一個角色,居然跟他還是同鄉。看他帶著這一行百餘人莫不是去湟中找北宮伯玉商榷造反的事情吧?”高飛對這段歷史還是知道的,不久後湟中義從反叛大漢,共同擁立北宮伯玉、李文侯為將軍,一路燒殺搶劫,到了金城的時候,劫持邊章、韓遂一起造反,弄得整個涼州以後的幾年裡都不曾消停過。
“在下高飛!”知道了李文侯的來歷,高飛雖然不喜歡他,可人家背後還有百十號兄弟呢,何況自己這邊又沒有帶什麼兵器,便禮貌地回答了李文侯的問話。
不曾想李文侯聽到了高飛的回答大驚失色,急忙問道:“閣下莫不是平定河北黃巾,因而封為都鄉侯、食邑陳倉的高飛高子羽?”
高飛沒想到自己的事情傳的那麼快,雖然現在潁川和南陽的黃巾還在負隅頑抗,但是河北黃巾平定的訊息奔走相告,已經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