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3 / 4)

結束了。”

張郃沒有高飛的那種沉穩,年輕氣盛的他坐在高飛身邊不時的扭動著身體,等待是一種對於時間的煎熬,在等待中,張郃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熱茶,以藉此掩飾他內心的焦躁。可是,茶水喝多了,身體裡就會起反應,他已經不止一次的跑到茅房去尿尿了。此時,當他看到大廳裡只剩下最後一個人時,心中暗叫道:“我的親孃啊,終於要結束了。”

“將此公文連夜送往南皮,親手交給渤海太守,夜間道路難辨,路途遙遠,可能要辛苦你一趟了。下次回來之後,我定當備下薄酒,款待你一番。”沮授批閱完最後一個公文,親手交到了信使的手中,關心地囑咐道。

信使笑了笑,“諾”了一聲,拿著公文便離開了大廳。

沮授揉了揉通紅的眼睛,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伸了一個懶腰,緩緩地站了起來,扭動了兩下腰身,隨後整理了一下衣冠,邁著健碩的步伐,朝已經站起來的高飛走去,搶在將要開口話的高飛前面,抱拳道:“讓高將軍等候了整整一個下午,公與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公與已經讓人備下了薄酒,做為對高將軍的歉意,還請高將軍不要推辭。”

聽到沮授的這一番話,高飛和張郃都互相對視了一眼,二人乾坐一下午,並未去向沮授通報,沮授居然能夠知道高飛的姓氏,實在是讓他們感到驚奇不已。

好奇之下,高飛便拱手問道:“別駕大人如何得知我之姓氏?”

原來,沮授批閱公文時,從人的縫隙中看到了張郃畢恭畢敬的帶著高飛走進了大廳,卻並沒有來打擾他。他不時用眼睛的餘光去打量高飛,見高飛氣宇軒昂,一身甲冑,便趁高飛、張郃不注意,藉機派身邊的人去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了來人是多次立下功勳的高飛。於是,他便在暗中觀察,對高飛的這種耐心十分的佩服,油然而生的敬佩促使他在批閱完所有公文之後主動上前賠禮道歉。

沮授笑了笑,當即將派人打聽的事情告訴了高飛,隨後道:“高將軍遠道而來,我卻讓將軍等候了整整一個下午,實在是過意不去,為了表示我的歉意,還請高將軍不要推卻。”

高飛當然不會拒絕,用酒來增進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他是最拿手的了。他重重的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別駕大人如此盛情邀請,那高某自然不會拒絕了。”

沮授笑道:“高將軍請,俊乂,你也等了一個下午了,也一起來吧!”

張郃點了點頭,臉上浮現了一絲喜悅,對於他而言,別駕大人的宴請,那可是絕無僅有的事情,就算是前面兩任冀州刺史到任的時候,他也沒有見到過這種情況。帶著一絲驚喜和一絲的忐忑,張郃跟在沮授和高飛的身後,一同出了刺史府,耳邊聽著高飛和沮授相互寒暄的話,在城中走了沒有多遠,便到了沮授的家裡。

沮授的家就是一般的民宅,家中只有一個上了年紀的男僕,家中的擺設也十分的簡陋,但是卻收拾的井井有條,看上去十分的乾淨。

來到了沮授的家,高飛打量了一番之後,不難看出沮授的為人,心中對於沮授的簡樸和節約也起了一絲敬意。

客廳裡,幾張草蓆鋪了一地,席上放著幾張乾淨窄而又低矮的桌子,桌子旁有一張蒲團,桌子上放著兩份青菜和一壺酒,長長的箸整齊地擺放在紅黑相間的陶土製成的盤子上。

沮授脫去了腳上的穿著的官鞋,裹著白布的腳便踩在了客廳裡的草蓆上,修長的身姿微微欠了一下身子,拱手道:“寒舍簡陋,讓高將軍見笑了,請將軍就席吧!”

高飛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大半年,他對這裡的生活和民眾早已經熟悉了,漢朝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這種桌子,而人們也是席地而坐,就像是現在的日本人家裡的佈置。他脫去了戰靴,踏進了客廳,便和沮授分主次坐定。

張郃坐在高飛的對面,看到桌子上所擺放的酒菜,心中對沮授的樸素很是敬佩。不過,武人和文人之間還是有著許多差別的,文人喜歡這樣正式的宴請對方,而武人則喜歡無拘無束的圍著一張高桌子坐在一起,彼此喝酒談天。所以,張郃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窘迫,更多的是不太自在。

高飛在洛陽的時候什麼沒見過,對於文人和武人之間的差別他也特別清楚,而且現在這種日本式的坐姿對於他來也不算什麼,他是個商人,陪客戶吃飯也是家常便飯,日式的飯館他也去過,都不再話下。

面前是已經倒好的溫酒,沮授舉起了面前的酒爵,朝高飛、張郃微微示意了一下,笑著道:“今日讓高將軍、張司馬久等了,為了表示歉意,在下先滿飲此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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