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陛下已經有人去救了,幷州刺史丁原的義子呂布正帶著幷州兵一路追擊董卓而去,而且呂布有赤兔馬,也是追擊董卓最佳的人選,如今陛下早已經遠離京畿,我們這個時候追過去,也徒勞無益。但是,眼前尚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請諸位幫忙。”
“我已經聽了,你讓部下將聯軍封鎖四門,全部堵在了城門外面,是不是想讓諸位大臣幫你服那些人駐紮在城外,別進洛陽城裡來?”不知道是誰,在高飛的話音落下的時候,便接了上來,聲音還十分的高亢,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仔仔細細。
眾人順著聲音的來源朝最末尾的地方看了過去,但見大廳裡的最末尾的角落裡,一個身穿布衣的年輕子靠在牆角站著,因為大廳里人太多,而那個牆角又十分的偏僻,加上那年輕子身形瘦,恰恰讓他牆角的陰影給遮蓋了,而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他。
正當大家都在疑惑這人是誰的時候,突然不知道是誰喊道:“你是何人,堂堂大廳內,竟然敢如此喧譁?”
那年輕的子冷笑了一聲,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他雙手交錯地放在袖筒裡,身上穿的服裝也很樸素,頭頂上的髮髻上拴著一方綸巾,他長得清瘦俊朗;略顯稚嫩的臉上有著一雙清澈深邃的眼睛,讓人無法看透他的內心。他笑聲一止,當即朗聲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何況我太公又是潁川名士,看到洛陽城大難當前,自然要盡一份綿薄之力了。”
在場的有不少潁川的名士,可他們從未聽過有太公這號人物,紛紛譏諷道:“你這子好狂妄的口氣,居然以太公自稱?潁川多出名士,可是我卻從未聽過有你這號名士,你這個假冒的名士,不值得站在這裡,快快滾出去,省的一會找打。”
隨之,一幫子文武大臣開始嚴厲的指責那年輕的子擾亂視聽,紛紛要他自動離開大廳。
哪料那子突然狂笑不止,笑聲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裡,讓所有的人聽了都有點發毛,不知道那子為何發笑,一時間大廳裡的指責聲便靜止了下來,只有那子的笑聲。
士孫瑞到底是個有頭有臉的人,而且所邀請的人裡面也沒有這號人物,他也不知道那子是如何進來的,臉上無光,正準備趕那子走,卻被高飛止住。
“來者是客,士孫大人就賜他一個坐席吧!”
士孫瑞聽到高飛的話也沒有反對,便立刻讓人給那子拿了一個坐席。
那子看了一眼地上的坐席,不但沒有坐下,反而帶著那個坐席朝前走了過去,當著所有人的面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高飛的身邊,然後轉身,徑直走到了太傅袁隗的身邊,將坐席朝地上一扔,直接坐在了袁隗的上首,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目光肆無忌憚地從在場的人的臉上掃過。
太放肆了,實在是太放肆了,這種人應該亂棒打死。袁隗早已經怒火中燒了,他堂堂袁氏是如何的榮耀,豈容一個無名子在此放肆,而且還騎到了他的頭上了。他一下子便站了起來,指著身邊的那個子大聲地喊道:“放肆!大膽!無恥!無知!無禮!你當我袁隗是什麼人?你居然”
“袁大人,你何必動怒的,誰不知道你袁氏是四世三公,袁氏的聲望如此之高,不至於因為我這個無名的子而生氣吧,傳了出去,豈不有損你們袁氏的門風嗎?我聽袁氏一門忠烈,而且這次會盟的盟主也是袁紹,還有袁術是副盟主,可是為什麼你袁隗在洛陽城裡待著卻不和袁紹、袁術來個裡應外合呢,那樣的話,董卓早就被趕跑了,還要等到現在嗎?”
“你你”袁隗氣的已經不出話了,突然臉上面色一改,便坐了下來,用眼睛剜了那子一眼,大聲地道:“我袁隗堂堂太傅,才不會和你這無名子一般見識,有**份。”
那子突然站了起來,衝在場的人大聲喊道:“在座的都是大漢傑出的人才,文武百官全部在此,為何眾人還洞悉不到洛陽城所面臨的危險呢?”
皇甫嵩急忙問道:“洛陽貴為京畿,董卓又退走了,外面有幾十萬聯軍,能有什麼危險?”
那子搖了搖頭,嘖嘖地道:“皇甫將軍也是朝中的老紅人了,先平黃巾,再定涼州,這樣的的雄才大略,沒想到卻也什麼都不知道。”
頓了頓,那子突然指著高飛,話鋒一轉,朗聲道:“諸位看清楚了,就是你們眼前站著的這個人,他率先進城,卻又把聯軍堵在了城外,他一心貪功,唯利是圖,若非失算了,也不會死乞白賴的將眾位大人請過來,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消除他和聯軍中的矛盾,什麼會有亂兵作亂,以我看,最大的亂兵就是他,現在聯軍正在城外,都恨不得能夠馳進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