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公且慢!”國相沮授一聽高飛率軍南下攻打冀州了,便急忙從國相府跑了過來,一進門便聽見袁紹的吩咐,便立刻喊道。
“沮授!你莫非要阻止主公出兵不成?如果不是你去年阻止主公出兵的話,現在的這個時候,主公早已經踩在了薊城的土地上了。”審配對沮授很有怨氣,畢竟沮授是後來投靠袁紹的,而且一來就被任命為了國相,官職在他和袁紹舊部之上,讓他的心裡很不平衡。
“話可不能這麼,如果不是國相大人去年阻止了你的計策,冀州怎麼可能在短短的一年之內變得如此欣欣向榮?”郭圖斜眼看了審配一眼,譏諷地道。
辛評是個和事佬,見郭圖和審配又槓上了,怕愈演愈烈,便急忙趁此時制止道:“兩位大人切勿動怒,一切事情還請主公做主。”
辛毗冷笑了一聲,看到審配和郭圖兩個人一張嘴便鬥上了,不住地搖了搖頭,心裡暗暗地想道:“兄長也真是的,這兩個人想鬥就鬥吧,幹什麼要阻止他們,最好鬥個魚死網破才好。”
坐在最末尾的逄紀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既不願捲入到了審配和郭圖的爭鬥中,也不願意像辛評那樣去當和事佬,更不會像辛毗那樣幸災樂禍,總之他一直信奉“無為”。他本來喜愛的是道家的思想,可是道士在這個以名聲和出身標榜的年代不吃香,甚至連商人都不如,所以他後來捨棄道家的思想,去拜名師學起了儒家的文化。成名之後,他受到了袁紹的徵召,便在袁紹的府裡當起了門客,衣食無憂之外,也能在暗中潛心修道,所以一般事情不輪到他的頭上,他基本上不會一句話,是袁紹整個智囊團裡最沉默寡言的一個。可是往往只要一開口就會語出驚人。
袁紹這個人,外表寬厚,內心裡卻很狹窄,加上他喜歡聽別人出謀劃策,也喜歡自己謀劃策略,可是真要讓他拿主意的時候,他就會左右搖擺不定。他見審配、郭圖要鬥嘴,沮授又持有不同意見,便朗聲道:“肅靜!國相大人,你是不是有什麼其他不同的意見?”
沮授身為國相,雖然投靠袁紹的時間沒有審配、郭圖他們早,但是在處理政務和出謀劃策上卻是袁紹的諸多謀士裡最強的一個,所謀劃的事情也深得袁紹的心思,逐漸得到了袁紹的依賴。他挺袁紹問起,便拱手道:“主公,屬下以為,此時出兵不妥!”
“不妥?有何不妥?高飛的燕軍都已經打到家門口了,難道要等到高飛的燕軍兵臨城下了,我才出兵嗎?”袁紹略帶著一絲怒意,冷冷地道。
沮授道:“如今高飛的燕軍兵分兩路,一路從范陽直接南下,另一路從天津南下,從斥候彙報的時間來計算,只怕高飛的兩路大軍已經縱深到冀州腹地了。渤海的公孫瓚向來很是驕狂,雖然兵馬不少,但是和高飛比起來,只怕要遜色許多,而且公孫瓚也絕非高飛的對手,以屬下的推算,公孫瓚很有可能已經被高飛殺死了。而趙雲也是高飛軍中的一位得力大將,突破中山、河間的防線後,恐怕現在已經到了鉅鹿郡。屬下以為,與其分兵進行抵抗,不如就讓高飛的兩處兵馬在鉅鹿郡合在一起,然後我軍再在鉅鹿郡里布下重圍,將高飛南侵的所有大軍全部包圍起來,只需一戰即可。”
“的輕巧,高飛智勇雙全,擅於設伏,我軍要是去設伏,何以瞞騙過他的眼睛?而且,我軍又採用何策將高飛誘入伏擊圈?”審配冷冷地問道。
沮授瞥了審配一眼,並不搭理審配,而是朝袁紹拱手道:“主公,屬下雖然和高飛只有過一面之緣,但是從這幾年對於他的瞭解並不亞於任何一個人。不過,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屬下完全可以利用這個弱點將高飛引入到伏擊圈,圍而殲之。”
袁紹聽後,臉上的怒意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急忙問道:“什麼致命的弱點?”
沮授只淡淡地一笑,指了指自己,朗聲道:“高飛的致命弱點就是我。”
“你?”審配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大聲地道,“你把自己抬的也太高了吧,你怎麼可能會是高飛的致命弱點?”
沮授不氣,也不怒,只是保持著一顆平常心,對袁紹繼續道:“啟稟主公,屬下自投主公以來,一直感念主公的知遇之恩,此次高飛大兵壓境,如果派兵四處堵截的話,整個冀州的百姓都會飽受戰禍之苦。為了不使得冀州百姓再受到戰禍之苦,屬下斗膽向主公建議,請主公將冀州境內的所有大軍全部撤到鉅鹿澤一帶,主公駐紮薄落津即可,我軍就在鉅鹿澤和高飛軍展開決戰。”
袁紹皺起了眉頭,略微思慮了一下,問道:“國相,你可有一戰而定勝負的把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