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冀州之民流入幽州的更是不計其數。
高飛一馬當先,身後盧橫、高林緊緊相隨,帶領著癭陶城裡的剩餘的四萬正規燕軍和三萬降兵浩浩蕩蕩地向鄴城進發,看著沿途即將成熟的麥子,他的心裡多了另外一個打算。
“盧橫,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得踐踏麥田,違令者斬!”
“諾!”盧橫回答完畢,便即刻傳令了下去。
高飛隨即又道:“前次我把施傑從南皮調來,南皮城中只剩下荀諶、潘宮、穆順三人駐守,那裡是我軍的糧草重地,必須嚴加看管。高林,著令荀諶、潘宮帶領兩萬士兵和十分之七的糧草到鄴城來,讓穆順帶領一萬士兵鼓勵南皮百姓收割南皮周圍的麥田,無人的田地讓穆順自行收割,收割完畢之後,派五千人送到臧霸所在的平原郡去,臧霸那裡估計也快要斷糧了。”
高林“諾”了一聲,隨即去吩咐斥候了。
這時,荀攸從後面趕了過來,在馬背上抱拳道:“主公吩咐的事情都已經派人去做了,那些躲進山裡的百姓也都願意出來收割麥子,表示願意歸順主公。”
“很好,只要他們願意歸順,那什麼都好辦了,現在離鄴城還有多遠?”高飛道。
荀攸道:“照我軍現在的行軍速度,一天半後才能抵達鄴城。”
高飛皺著眉頭,問道:“呂布的晉軍到哪裡了?”
荀攸道:“據林楚傳回的訊息,呂布帶領五萬騎兵一路馳騁,先行佔領了常山,然後分兵北進中山,現在正在南下趙郡,預計明天會抵達鄴城。”
“呂布的幷州兵都是虎狼之師,所率領的也都是騎兵,騎兵不適合攻城,看來呂布此次只是聲援,並不打算出手。”高飛緩緩地道。
荀攸道:“主公勿憂,我軍這次帶來的都是重型攻城器械,任憑鄴城的城防再怎麼高,只要長時間的將其圍住,就能使其軍心渙散,不久便可攻破,或許根本不用我軍去攻,只要圍而不攻就行。”
高飛道:“嗯,就這樣吧,另外派出斥候,去打探許攸、魏延的訊息,去了那麼久,也該回來了。”
“諾!”
大軍徐徐而行,馬步軍彼此相依,軍容十分的整齊,燕軍經過近十天的休養,漸漸地從鉅鹿之戰的陰霾中走了出來,也逐漸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展現出來的是一種軍人的氣質,同樣也帶著一種復仇的心裡。
第二天早上,大軍剛剛用過早飯,在準備拔營起寨的時候,在外巡邏計程車兵發現了從南來了一匹快馬,立刻將其截了下來。
“我要見燕侯,我要見燕侯”快馬上的騎士疲憊不堪,從他的疲憊狀態上可以看出來是經過一番長途跋涉的。
燕軍巡邏計程車兵截下這個騎士後,一見到這個人就分外眼紅,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沮授之子沮鵠。
巡邏的隊長上前一把抓住了沮鵠的胸襟,將腰中佩劍抽出,直接架在了沮鵠的脖子上,瞪著憤怒的眼睛,大聲吼道:“你他孃的還敢再來?老子正愁找不到你呢,今天老子要殺了,為我死去的兄長報仇”
“殺了他!殺了他!”一邊計程車兵也跟著一起憤怒地吼道。
巡邏隊長舉劍便要朝沮鵠的頭上砍去,當劍就要落下的時候,卻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巨吼:“劍下留人!”
巡邏隊長立刻停住了手中的長劍,劍鋒只和沮鵠的頭顱相差幾公分,當真好險。他立刻扭頭看了過去,但見趙雲騎著一匹白馬帶著幾名騎兵朝這邊賓士了過來,便收起了劍,和屬下計程車兵一起向趙雲參拜道:“參見將軍!”
趙雲看了一眼疲憊不堪的沮鵠,便問道:“他是怎麼回事?”
沮鵠不等那巡邏隊長回答,便立刻道:“我要見燕侯,我要見燕侯,請你們帶我去見燕侯,見完燕侯之後,你們要把我怎麼樣都行。”
趙雲一抬手,便道:“嗯,放開他,把他交給我,我帶他去見主公。”
巡邏隊長不敢違抗命令,便道:“諾!”
趙雲手下的幾個騎兵將沮鵠帶走,跟隨趙雲一起朝大營而去。趙雲擔心沮鵠的到來會引起全軍的騷動,靈機一動,便讓人給沮鵠帶上了一個頭盔,同時用一塊布遮擋住了沮鵠的臉面,就彷彿是現在的罪犯被套上了頭套一樣。
沮鵠在趙雲的帶領下進入了大營,並沒有引起什麼騷亂,一進入中軍大帳之後,沮鵠便看見高飛和幾位謀士正在商量著事情,他普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大聲喊叫道:“燕侯求你救救我的父親吧?”
高飛和賈詡、荀攸、郭嘉、歐陽茵櫻正在看地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