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聽後典韋的那聲巨吼,只覺得心驚膽戰,吞了一口口水,看著典韋那雙如電的眼睛裡充滿了仇恨,心中也是一陣膽寒。
這時,李典、樂進雙雙攻來,呂布大戟一揮,應戰自如,看到典韋帶著許褚朝魏軍陣營中逃去,一邊漫不經心的招架著李典、樂進的攻勢,一邊衝皺著眉頭的曹操大聲喊道:“曹阿瞞!若有本事,儘管親自前來,與我大戰一場,也省的你部下之人接連死去!”
曹操見呂布威風不減當年,甚至比起兩年前更加的勇猛,冷笑了一聲,什麼都沒,轉身便走,同時將手高高舉起,向戲志才打了一個手勢。戲志才立刻會意,立即下令道:“鳴金收兵!”
“叮叮叮”
一陣收兵的聲音在曠野上傳蕩,李典、樂進二人聽後,很是默契的策馬便回,快馬加鞭,一溜煙的功夫便賓士出了好遠,生怕背後呂布會騎著赤兔馬追趕過來。
可是,呂布並未追趕,看到魏軍撤退,靜靜地站在那裡,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猛喝道:“我乃天下無雙的呂布,這次我姑且饒了你們,下次誰要是再敢進攻虎牢關,這裡便是他的葬身之地。”
聲如悶雷,滾滾入耳,魏軍將士親眼目睹了剛才的那一場大戰,人皆喪膽,就連馬匹也跟著發出了陣陣的嘶鳴。
郭嘉站在城樓上,看著呂布的英勇表現,心中也是為之一振,暗想道:“呂布雖然大勢已去,可短時間內並不會敗亡,除非四方諸侯一起攻擊司隸,否則的話,呂布緊守四方關隘,便能和諸侯形成對峙。主公啊,請儘快率部前來吧,有我做內應,收拾呂布簡直是易如反掌。”
呂布撤軍回城,他因曹操親自前來,也不敢輕易出擊,是故吩咐虎牢關堅守不戰。
曹操也是率領大軍回營,高掛免戰牌,一回到軍營,便立刻去了許褚的營帳。
“仲康傷勢如何?”曹操見許褚趴在臥榻上,背上的箭矢也已經被取出來了,身上纏著繃帶,便急忙問道。
典韋道:“軍醫給看過了,皮外傷,並無大礙,只是,許胖子要調養一段時間”
曹操看了一眼昏睡過去的許褚,問道:“既然是皮外傷,以仲康的筋骨,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可是為什麼他還沒有醒?‘
典韋笑道:“主公,許胖子的‘天地十八斬’耗費了他全身的力道,而後又受到了呂布的十二記重踢,雖然受了點內傷,可是他的骨頭硬,並沒有什麼大礙。起初那倒下的那一瞬間,我還以為他是昏死過去了,可當我把他架上馬背的時候,才發現他因為勞累過度熟睡著過去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醒。“
曹操聽後,也笑了起來,心中的一絲不安也揮之而去,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多休息一會兒吧,你在此好好照顧他。”
“諾!”
曹操掀開了捲簾便帶著戲志才走了,大帳內就剩下典韋和許褚兩個人。
典韋先是站到大帳邊見曹操走遠了,而後坐在了臥榻邊上,伸出那偌大的手,在趴在臥榻上的許褚的**上用力拍了一下。
“啪”的一聲響,典韋的那一巴掌打的既結實又響亮。
“痛啊韋哥!”許褚突然大叫了起來,眼睛也霎時間睜開了。
“你還知道痛?既然你早已經睡醒了,主公來了,為什麼你不拜見主公?”典韋完,伸手又是一巴掌,“打的就是你,害的連我也向主公謊!”
“韋哥,看在我受傷的份上,你別折騰我了好不?曹性那狗孃養的一箭射的我到現在還疼,這個仇我一定要報。”許褚先是苦苦哀求,而後又是滿臉的怒意。
“不折騰你也成,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裝睡不見主公?”
“我我沒臉見主公!”
話音落下,典韋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面容上恢復了平靜,死一般的平靜,不起任何波瀾,雙眼卻盯著正前方,一動不動的。
“沒想到呂布那傢伙那麼厲害,我的‘天地十八斬’都奈何不了他,而且我們還是聯手攻擊他,這個人太可怕了。”許褚現在想想也覺得後怕,當初若不是形勢所逼,他也不會使出‘天地十八斬’,弄得他全身筋疲力盡,竟然還連續捱了呂布的十二記重踢。
典韋始終在沉默著,一聲不吭。
“韋哥,得想個辦法,把呂布那子弄死”
“暫時弄不死!我的‘天旋斬’只是斬斷了他的利劍而已,卻仍然奈何不了他,可見他的實力遠在我們之上天下無雙我覺得他當真是當之無愧”
“難道我們就這樣任由他囂張下去?狗屁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