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卞喜見已經被重重圍住,便暗暗地叫道。
此時,門外一員將軍摸樣的人,身穿鎧甲,手持戰刀,頭頂熟銅盔,胯下騎著一匹黃驃馬,身後帶著六百步兵,將縣衙府庫大門團團圍住。三百刀盾兵堵在第一線,三百弓箭手一致對準了府庫,將府庫的門口圍得是水洩不通。
“哈哈哈你們這些臭山賊,就知道你會來這裡,這次上了我的當吧?我看你們這回兒怎麼出來!”騎在馬背上的人大聲地笑了出來,面sè蠟黃,濃眉大眼,方面大口,下頜上帶著一撮山羊鬍子,鬚髮都有點暗黃,鼻樑也挺得高高的,年紀大概有三十多歲左右。
卞喜透過府庫的門縫看了過去,見前面六百人雖然不多,但是卻個個整齊,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殺意,那騎馬的那個人身體健碩,手持一口長柄戰刀,看上去也頗有幾分威武之姿。
“看來,他們是一早就給山賊下好了套,專門等他們來劫掠,現在把我們當真正的山賊了。”卞喜扭過頭,對部下道。
“尚書大人,門外不過才六百魏軍,不如我們衝出去,將他們統統宰殺!”一個屯長提議道。
“不!他們是六百人,不是六個人,很容易有漏網之魚。一旦有了漏網之魚,只怕我軍秘密潛行的事情,就會敗露。”卞喜雖然不是足智多謀之輩,但是多年來的斥候經驗告訴了他,這個時候不宜輕舉妄動,一旦打草驚蛇了,那麼他們偷襲南鄭的計劃,可能就會泡湯。
“尚書大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們不出去,他們也別想攻進來,現在暫時無礙,先這樣僵持著,容我想想。”卞喜看了一眼門外,打量了一下門外的氣氛,這才道。
府庫外面,騎在馬背上的人久等不見裡面的人衝出來,但是如果強攻的話,也會受到不少損失,而且他這次也是虛張聲勢,其實這個縣城裡的駐軍只有五十人,其他的還有二三十名衙役,只因為屢次遭受到山賊襲擾,所以便擅做主張,開啟了府庫,給城中百姓分發武器,組織起來了這支六百人的隊伍,將其他城中百姓盡皆遷徙到了別的地方。
不過,這些人才訓練了一個月,根本就沒有上過戰場,如果真的去交鋒的話,只怕會吃大虧。
他焦急地翻身下馬,衝裡面喊道:“我數十個數,然後你們走出來投降,交出兵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們的。”
卞喜聽後,便喊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我是本縣的縣令,我話向來算話,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張猛從不騙人!”縣令張猛高聲喊道。
卞喜道:“兵不厭詐,除非你先讓部下放下兵器,然後我們再出來投降!”
“不可能!我怎麼能相信你們的話呢?”張猛也不是傻子,回答道。
卞喜也不是真的有意投降,只是想拖延時間而已,而府庫裡面,他帶來的一百名士兵正在四處尋找出口,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是可以衝撞出去的。
“既然如此,我又憑什麼相信你的話?自古官賊不兩立,我們不出去,你們也休想進來!”卞喜喊道。
張猛氣的不輕,在原地走來走去的,將手中戰刀朝親兵手中一扔,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突然,他看到了府庫兩邊的一些廢舊的木材,當下靈機一動,便對部下吩咐道:“你們各自帶著五十個人,繞到兩邊去,然後將那些木柴全部放在府庫的門口,澆上火油,放火將他們用煙燻出來。”
部下點了點頭,當即分頭行事,一百名弓箭手便繞了過去。
卞喜看到魏兵有了動靜,但是不確定有什麼意圖,便對部下道:“心戒備。找到出口沒有?”
“尚書大人,一個出口都沒有找到,我們都用鋼刀試了一遍,周圍都是巨大的岩石所堆砌而成的,還用了特殊的黏土粘在一起,就算用刀砍,沒有一兩個時辰,也砍不出一個出口來。”
卞喜道:“算了算了,都聚集過來,我看魏兵是想進攻了,大家做好準備,只要他們敢強攻,我們就先給魏軍一個下馬威。”
“好!”
兩撥人就這樣僵持著,過了沒多久,忽然從府庫兩邊拋來了不少木材,不大一會兒便堆積成了一堆。
卞喜見狀,急忙叫道:“不好,敵軍要用火攻了”
話剛完,那邊火把便扔了過來,被澆上火油的木柴登時便燒著了,緊接著,兩邊又拋來了不少雪球,朝著燒著的火堆上砸,只一會兒,便使得火勢了,卻冒起了濃煙。也恰好這時的風向正對著府庫的大門,一股股濃煙便直接竄進了府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