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之地,須要行狠辣之策,若不能集兵權於一身,必會被曹操利用。”
袁尚聞言,請教金旋應對之策,金旋微笑不言,對袁尚道:“你回去與許攸訴說我剛才之言,他定會有妙計教你。”兩人把酒言歡,直至深夜。
金旋送袁尚出營,道:“若是河北事急,你等可以從水路護送家小到我境內,然後安心與曹操作戰。”袁尚拜謝而去,與文丑統兵回城東軍營。
次日,蔡邑、王允出城與金旋相見,蔡邑道:“賢婿如今勢眾,今聖上為曹操包夾在陳留一郡,恐非久計,未知可有應對良策?”
金旋道:“聖上即便為曹操接入許都,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必會小心侍奉聖上。此事莫要心急,若是曹操前來相攻,你等可以棄城保護聖上奔赴長沙,我會妥善安置。你等若聞曹操有攻城意向,火速派人護送家小到汝南安置。”
蔡邑、王允聞言,知道金旋有接納漢帝之意,不由心花怒放。回城後兩人急赴漢宮,拜見漢帝,說明金旋之意。漢帝此時心中以為金旋為天底下最為忠誠的臣子,聞言自然高興異常。蔡邑又說道:“我等現在還擁有一郡之地,若是棄城而走,恐怕招惹天下人心震動。此會過後,我等廣派細作,若探得曹操有不軌之心,再作行止。”
此時,曹操在營中設宴,請金旋、袁尚赴席。袁尚派人前來詢問金旋舉止,金旋道:“曹操此時兵勢,必然不敢明目張膽而為之,若是不去,恐怕惹得天下人恥笑。不過曹操詭計多端,須要小心防備。”
金旋命令龐德、馬岱、楊秋三將駐守大營,命令馬超、沙摩訶兩將統領所部巡路接應。自率淩統、關興、張苞、關索四將帶領一萬虎衛營前去赴宴,又讓江蘇文所部百名槍名雜於親衛宮中。
曹操不虧為一代奸雄,暗裡雖然與金旋兵戈相見,仇深似海,表面上卻是談笑風生,如同多年老友一般。金旋心計頗深,表面上聲色不動,暗地裡卻讓江蘇文檢查每道菜餚、酒水。
酒宴表面上熱熱鬧鬧,暗地裡卻在勾心逗角,曹操屢次想派人下毒,見金旋身邊有一名儒衣老者防備慎密,知道施毒之計定是難以成功,索性示以大方,只是殷勤勸酒。
袁尚沒有金旋這般深厚,在席間如坐針氈,未等席終,託醉告辭。席間只留曹操與金旋談論往日舊情,宴席將終,曹操道:“袁紹已亡,其子雖然亦是才俊,然其餘人掣肘,此後必敗。天下英雄,只餘我兩人矣。”兩人相視大笑,曹操因為金旋數年間得半壁江山,又是這般風姿,心中暗生敬意。
次日,正值漢帝壽誕,漢帝派蔡邑、王允、張邈三人分赴三王營中,迎接三人入朝。三人各帶聖旨,命令三人不準帶大兵入城,只能帶領千餘甲士。
三王早已各派心腹,秘密去城中佈置,當下都隨使者入朝。王允在側陪同金旋,道:“聞得幾日來東王、西王營中都派出人馬潛伏城中,我等秘密偵察後,看在兩王面子上,不好追究,若是中王不及早做好準備,恐為曹操所謀。”
金旋笑道:“陳留城中若出什麼意外,施謀之人反心昭然若著。我心胸坦蕩,一心為國為民,萬神必會保佑。岳丈儘可放心,我所部兵數雖少,都是以一擋百之人,想曹操尚不敢明日張膽,些許鼠輩,不足掛齒。”
王允見金旋說話之時神采飛揚,與平常謙恭之態全然不同,暗想貂嬋得婿如此,也是天大福分。他圍觀金旋身邊武士,只見兵器精銳,衣甲堅固,誠為天下少有精兵,心頭稍安。
到達內城門外,曹操、袁尚已經到達,有旨傳下,三王手下士兵皆不能入內,只許帶身邊重要人員入內參拜。曹操、袁尚兩人分別率領幾員健將入內,金旋思忖片刻,只帶江蘇文一人入內。
此時馬超遵守金旋命令,統領重兵屯於南城門外,以防不測,關興等人統領虎衛營精兵一千在內城門外。江蘇文武功高強,隨於金旋身側,暗內觀察周邊局勢,瞧清進退之路。
三王入內朝闕,行大禮跪拜,漢帝親自下階,逐個扶起三人。漢帝年歲已經進入而入之年,膽氣、手腕早已不同往年,談吐頗有威嚴,金旋見他長進很大,不由心生警惕之心。
第七十四回 陳留險情(三)
曹操也已經多年未曾面聖,心中本來非常輕視漢帝,尚以為漢帝還是那個戰戰兢兢,少不更事的毛孩子,如今見漢帝如此這般,不由也心生驚懼,不自覺的環視四周,擔心漢帝宮內伏有甲兵。
漢帝這些年來,因為有蔡邑、王邑兩位忠臣輔佐,見識大長。蔡邑、王允手握兵權,又是金旋近親,朝中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