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應付得狼狽不堪,勉強抵擋了幾下,手中的長矛終於被打落,眾人這才上前將他摁倒在地,捆了個嚴嚴實實,誰叫他上次的彪悍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也得到了特別照顧,活生生被捆成了粽子。連嘴裡都被勒上了藤條。可是就這樣,他死命的扭動身子,兩三個人抬著他都很費力,直到木恩走上前去一棒子砸在他身上,他才吃痛的屈起身子,不再徒勞的掙扎。任由我們的人把他抬進來,扔到山坡上。
壕溝邊活著的山尤族人都被捆上抬了進來,外面的空地上留下了十多具屍體,多數都是被特製的三稜箭頭射中,明顯比普通羽箭造成的傷口要大。
我悄悄告訴石齊,讓人把羽箭都拔回來,不要讓大江族的人察覺到。
十多個俘虜像死狗一樣的被扔在山坡上,身上還插著羽箭,在加上捆綁的時候沒人會顧忌他們的傷口,又被擴大的傷口血流不止,還好木恩他們捆人的技術愈發純熟,全都在嘴裡勒上了藤條,所以十多人只是嗚咽不休,卻不能發出痛呼慘叫。
老頭此時也被抬了進來,我連忙叫人把他身上的藤條松去,開玩笑,老頭的身子骨可經不住這樣的折騰,再說了,一個乾癟老頭,也翻不出什麼花樣,我還指望從他口中套出馴尤的手段呢。
大江族的人抬完了俘虜,拎著其中一個走到石齊面前。
神棍老頭表情甚是激動,他指著那個俘虜對石齊說到:“請將這個人交給我們處理,他是殺死柳青的兇手。”
我說他們怎麼剛才迫不及待地衝出去在山尤族人中的翻找,原來上次的事情他們一直還記恨著呢。我只是奇怪他們怎麼還能認出兇手來,原始人在我眼中都差不多的樣子,自己部落的人還好歹能分清楚,大江族的這些人都來過幾次了,我還是分不清他們的樣子,我覺得都長得一模一樣。他們怎麼就能從人堆中認出來呢,上次也不過是短短的幾個照面吧,我腹誹著他們是不是胡亂指認了一個兇手出來,一邊看著那個倒黴的山尤族人,想到他可能的下場,我就忍不住心底一陣寒戰。
石齊理所當然的答應了神棍老頭的要求,不過我連忙在後面跟了一句:“你們帶回去處理吧。”
神棍老頭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才說到:“兇手只有在死者面前奉上鮮血,死者才能安息,當然要帶回我們大江去,在死者的面前舉行儀式。”
我心底狂寒,怎麼把這茬忘了,死者都帶回去了,兇手肯定是要帶回去,我怎麼好意思說出自己是不想看見血淋淋的場面,只得心虛的支吾了兩聲,敷衍過去。
不過一聲困獸的咆哮從城牆門口傳來,提醒大家不要忘了,壕溝裡面還有頭倒黴的尤。
第二十九章 狗日的戰俘問題
困獸的悶吼提醒了所有人,還有頭倒黴的尤呆在壕溝裡,我趁機擺脫尷尬的局面,轉身跑到吊橋邊。wwW!
那頭倒黴的尤已經轉醒,此時在狹長的溝底團團打轉,不是立起身子撲到溝壁上,鋒利的爪子抓得泥土大塊大塊的落下,卻只是徒勞無功,三米深的壕溝,你能爬上才來真是神蹟了。
看到在溝低焦急抓狂的尤,我興致大發,要過幾張藤網,扔下壕溝,朝它頭上罩去。可是它老在溝底跑動,扔下去的藤網居然全部落空,我不禁狠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拉著藤網實在是費力,又拉不開,根本起到不到作用,氣得我乾脆轉身跑回門裡邊,抓過幾塊石頭站在吊橋邊乒乒乓乓的朝它砸過去。
拳頭大的石頭雖然不能帶來什麼傷害,可以讓它吃痛得連連咆哮,衝著我跳騰不止,撲得溝壁的泥屑紛紛四濺。我一時興起,嫌吊橋礙事,就跑到外邊的壕溝邊,從地上抓起大大小小石頭,連珠般的朝它扔去。蹂躪這頭跟獅子老虎一個級別的猛獸,讓我從心底得到深刻的快感,石頭更加密集的朝它身上砸去。
木託正站在空地上指揮大家打掃戰場,將羽箭全部收回來,特別是三稜箭鏃的,叫人悄悄送回作坊。他看到我在壕溝邊逗弄裡面的尤,連忙放下手上的的工作,跑到我身邊,抓著我的肩膀就往回拉。
我好容易站穩身子,抬頭卻看見木託一張怒氣衝衝的臉,“告訴你不準出來!馬上進去!”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木託就近乎咆哮的喊出這麼一句話,嚇得我一哆嗦,想好的狡辯全都給嚥了回去,灰溜溜的踩過吊橋,站到門裡邊。
尤依然追著我不依不饒,轉過身子撲到這邊的溝壁,一蹦一蹦的往上躥。
“額木託”我可憐兮兮的叫住木託,指了指在腳下面蹦達的尤“這個還是用藤網捆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