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在這裡的生活肯定要比在野外好,起碼吃住不愁,每天努力給我多下幾窩崽就夠了。
三頭母豬,按四隻崽算,一胎就是十二個,一年就是二十四個
我不由自主的又開始算起來,被巨大的幸福感淹沒得頭暈眼花。
正幻想著,洞口湧進一群人,問過才知道,外面下雨了,我走到洞口,黑壓壓的雲層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擠滿了天空,讓天色完全暗淡下來,遠處的山巒已經和夜色融為一體,就連山坡下的城牆,輪廓也漸漸融進夜色。山坡上的野雞此時如潮水般咯咯亂叫著朝雞窩湧回去。
春雨貴如油
我不知怎麼的想到這個俗氣的句子,遠處的山坡雖然看不太清楚,可是剛剛躥苗的粟米,應該在喜迎這場春雨吧。
飼養和種植都在蓬勃發展,春天果然是希望的季節啊。我笑呵呵的轉身欲走回洞裡。突然才想到,豬窩還沒有遮雨的頂棚!
正要叫嚷,才轉念想到自己太過敏了,眼見雨點已經開始滴落,這時候去建也來不了,再說了,給野豬搭建遮雨的頂棚,也未免過於怪異了,養了近一年的山羊,也從來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呢。
搖了搖頭,暗歎自己今天確實有些失態,才轉身走進山洞,卻看見石齊一臉憂心忡忡的坐在受傷的大江人身邊,我心裡暗道不好,走過去一問。果然不妙,大江人發起了高燒
第四卷 第六章 聽天由命
我湊近到石臺邊上,藉著火光看見他此時已經面色潮紅,伸手探探額頭,滾燙得嚇人,已是神智不清的閉著眼睛,嘴裡含混的發出陣陣呻吟。WwW。
我回頭看了石齊一眼,彼此傳遞了一個“不妙”的訊息。
“人工降溫!”我只能想到這麼一個最簡單的辦法,拿來一張比較柔軟的兔皮,沾溼水蒙在他滾燙的額頭上,至於有沒有效果,可能只有老天知道了。
大江族的其他幾個人緊張的守在旁邊,看我忙完才小心翼翼的圍上來,幾個人默默無聲的盯著我,眼神裡全是期盼,要知道,發燒在這個時代可是要人命的症狀,去年部落裡有個孩子發燒,石齊束手無策,只是把孩子抱到山洞裡面的壁畫前祈禱,最後還是我用涼水降溫的土辦法,才好歹救回了那個孩子的性命。
“這個”看著幾個大江人急切的眼神,我想出言安慰幾句,可是又找不到合適的話,半天才蒼白的說了句:“你們不用擔心,沒事的。”可是這話連我自己都不敢確信。
他們幾個聽我了的話,互相看了一眼,滿臉的擔憂之色頓時煙消雲散,其中一個激動的上前一步問道:“真的?真的沒事了?”
“恩,沒事了!”我加重了語氣說道,“你們幾個輪流守著他,額頭的上溼毛皮不能斷,要不停的重新打溼換上。”
幾個人忙不迭的點頭,他們早就從其他人哪裡聽說了我無所不能地怪異能力。此時聽了我的話,就像肯定了他一定可以好起來一樣,歡喜之情溢於言表,齊齊的蹲到石臺旁邊,死盯著他額頭上的溼毛皮,如同守護著珍寶一樣。
外面的細雨讓大部分人都躲回山洞裡面,一時洞裡又有顯得些擁擠。可是原本應該喜悅的心情卻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和石齊打了個招呼。就冒著細雨跑回屋子。
沙沙細雨敲打著窩棚,我升起了火堆,依然覺得有些涼意,抓過一條獸皮毯,披在背上,望著火堆發呆。
木託掀開門簾急衝衝的走進來,甩掉身上地水珠。看我在發呆的樣子,關切地走過來蹲下:“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隨後敷衍:“恩,沒事!”
木託聽了,也不再說話,脫掉身上的獸皮衣服,赤條條的鑽進被窩,面朝角落躺下。不一會就發出淺淺的鼾聲。
看著木託的後背,我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是父子,實際上卻有深深的隔閡,平日裡一天也不見得能說上幾句話,連自己地父親都生分到如此境地。更莫說是部落裡的其他人了。
雨點稀稀落落的打在頂棚上,除此之外,也只有木託低低的淺鼾,只是間或傳來的幾聲野豬刺耳的嘶叫,將靜謐的氛圍破壞殆盡。
直到芋莎忙回來之後,我才鑽進被窩裡,矇頭睡去
第二天起來,踏出屋子,才發現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歇了,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一股沁人心脾地涼意直灌進胸肺間。鬱悶之意頓時一掃而空。
春天的柔軟透過獸皮鞋子從腳底傳上來,我舒展了一下胳膊。才慢步朝山坡旁邊走去。
木託帶著人在飼養場旁邊的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