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是給誰的啊?”
“給你的,是陛下臨死前擬定的兩道聖旨之一,另一道聖旨尚在我家家中,為了預防萬一,所以才沒有都帶在身上。”伍瓊一邊喝茶一邊說道。
左傲冉一臉的驚愕之色,他知道伍瓊有事情要和自己單聊,但是卻沒想到是這麼大的事情,左傲冉接下了聖旨,但是卻沒有開啟觀瞧,而是又問道:“左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啊?”
伍瓊深吸了一口氣,說了起來,蹇碩冒死傳聖旨,自刎於北宮門前,而他卻稱病在家,數月未曾任職,四處派人打他探訊息,直到董太后遇刺,才發覺了一絲不妙,於是便攜帶聖旨趕往了幽州。
左傲冉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是震驚了不小,原來並不是蹇碩假傳聖旨,而是漢靈帝想除去大將軍何進,讓自己次子劉協順利登基即位,弄了半天,蹇碩卻是一個大忠臣!?
過了很久,左傲冉的內心才平靜下來,緩緩的開啟了聖旨,聖旨上寫著: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封左傲冉為天下兵馬大元帥,掌大漢十三州兵馬,加封冀州侯、護國侯、忠勇侯,三侯爵皆為萬戶侯,更為輔國大臣,太子劉協拜為相父,欽此。
下面還有幾行小字,寫著:愛卿忠君愛國,朕曾有負於愛卿,愛卿卻不負朕,愛卿之心可表日月,實乃大漢朝中忠貞之臣!朕以崩,江山社稷已在危在旦夕之間,朕託孤於愛卿,望愛卿不負朕之所望,拯救大漢於危難之秋,續大漢四百餘年
左傲冉看罷聖旨,心中明白了一切,原來漢靈帝還是要讓廢長立幼,讓劉協登基為帝,而是漢靈帝劉宏還很清楚自己的秉性,無論大漢朝多麼的風雨飄搖,只要新君即位,我左傲冉就會盡平生之力——興他劉氏天下!
左傲冉有和伍瓊聊了幾句,之後就告辭離去了,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吩咐劉虎與張旭不要讓人來打攪自己,就說我要好好的安靜安靜,這一安靜就安靜了足足三天。
冷靜了三天後的左傲冉終於下定了決心,出來後召集了眾人,眾人到了後本以為還要商議的,但是左傲冉卻一反常態,並沒有商議任何事情,直接就釋出了一項項命令,不僅讓田豐等一眾麾下驚異不已,就連他師兄公孫瓚也微微一皺眉,但是,眾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左傲冉的命令有條不一的進展著,一晃數十天過去了,歷史也按照原有的軌跡發展著,並沒有認為左傲冉這隻蝴蝶的到來而產生太大的變化,中平六年七月,左傲冉接到了大將何進的秘密調令,命他領兵進入洛陽除閹寺。
接到秘密調令後,左傲冉急忙招集眾將商議,田豐看著左傲冉遞來的帛書,不禁露出輕蔑的笑意,說道:“屠戶子就是屠戶子,終究難成大器!如今大將軍兵權在握,要剷除宦官只需要一聲令下即可,何必弄得如此大費周章?”
沮授點頭道:“何進如此一來,豈不是滿城風雨?這個優柔寡斷的何進早晚毀在這猶豫不決上。”
陳登饒有興致的笑道:“你們都錯了,殺不殺宦官,眼下已經不是何進能做決定的了。”
“此話怎講?”廖立問道。
陳登笑笑,微微啐了一口春香酒後說道:“十長侍放棄蹇碩是宦官們與外戚的妥協,但是這種妥協並不是黨人和士人們想要的結果,如果何進繼續與宦官維持曖昧的關係,那將是一條死路!只能重走桓、靈二帝的老路,況且,黨人和士人們的目的也不是僅僅為了除掉一個蹇碩,經過兩次黨錮之禍,被迫害的黨人和被阻塞了晉升之路計程車人無不對宦官恨之入骨,仇怨不會因為蹇碩的死而得到化解,如今有報仇雪恨的機會,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呢?”
左傲冉點了點頭,說道:“元龍的分析鞭辟入裡,何進無法消融士人與宦官的仇恨,如果何進接受宦官,則可安享富貴,但士人憤怒的矛頭將指向他,作為當朝的大將軍,大漢帝國實際的施政者,如果失去了士人的扶助,作為屠家子的何進又怎能管理好這個國家?如果要和士人結成同盟,以尋求其支援,那麼何進就必須和宦官翻臉,但是何進一族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宦官在其中幫了不少忙,所以何進才遲遲不能決定。”
廖立微微一思量,說道:“卑臣聽說何進之弟何苗是個貪財好物的人,如今宦官覺得刀快架到脖子上了,很可能會收買何苗,讓何苗向何進求情。”
其實左傲冉對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心裡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不方便直說罷了,於是左傲冉點起兵馬連夜趕往洛陽,左傲冉此刻心裡只想著如何早日進入洛陽,即使不能讓何進這個對自己很不錯的人免死,也要比董卓早一步把控制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