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觀色,見左傲冉神色間愈加緩和,軻比能心頭大定。
“軻首領所言,倒也有幾分道理,箇中情由,冉倒想一聞,軻首領請起身說話。”左傲冉撫案稱善,不再讓軻比能跪著說話,讓其坐到身邊的下手。
軻比能謝恩起身,繼續說道:“一切只因那匈奴那些狗賊,都是匈奴左賢王於夫羅大逆不道,竟敢協助叛賊作亂,事機敗露,被天朝大軍所阻後,此賊即離大漢境內,返回了匈奴王庭,號召各族各部落,然後大肆抹黑左元帥,宣稱漢朝名存實亡,不久存矣!搞得各個部落蠢蠢欲動,因此有這次犯上之舉,我家大王僅一人之力,如何能與這些人相抗,身居其中,實在是受情勢所迫,暫與匈奴聯盟,卻是為了今日能獻計於元帥,助元帥平定叛亂,先前之廝殺,實屬我家大王之無奈,還請元帥明鑑!”
“哦!?”左傲冉先前被誇得飄飄然,心中順著軻比能的話一想,又不無道理,這軻比能所說或許有幾分真實,但又不能不信,眼珠一轉,左傲冉笑道:“軻首領所言,確有幾分道理,素大王能有此番心思,冉甚喜也!”
軻比能知道這些話還不能完全打消左傲冉心中的疑慮,當下他繼續說道:“左元帥明見萬里,我代我家大王謝過左元帥,我家大王也知自己身為叛軍聯盟中的首領之一,實難逃大逆之罪!可即便是幫叛軍勝得幾仗,於我家大王也無甚好處,反在史書上留下反叛之名,後世必以反賊論之,更何況,盧龍塞如今由左元帥坐鎮,戰勝之說,更屬飄渺。”緊跟著軻比能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這也正是我家大王所等之良機,只需配合左元帥,裡應外合,當可共誅叛逆之徒!但只求左元帥異日能為我家大王在當今陛下面前求得一條生路,我家大王必終生感謝左元帥的大恩。”軻比能說著說著,又求懇般地跪了下來。
被人吹捧的感覺總不會差,至少左傲冉已經有些飄飄然了,笑道:“軻首領請起!此事好說,素大王能迷途知返,深明大義之處,教人欽敬,大有古人忍辱負重,臥薪嚐膽之胸襟氣魄!若是真能誅殺叛逆之徒,陛下面前,我必誓保素大王,此點還請軻首領莫要擔憂!只是不知軻首領有何計,可助我誅殺叛逆?”
軻比能心頭暗喜,可面上卻神色不動,從懷中掏出一張書卷,上前幾步展開,只見書卷上畫著匈奴、鮮卑聯軍的兵力佈置,見到這張地圖,左傲冉心中對軻比能之言更是信了幾成。
接著,軻比能與左傲冉商議明日晚間,素利當假意獻計,使呼廚泉領大軍繞路去往白林谷,說是抄小道奇襲盧龍塞,而左傲冉就可以領兵前去衝殺,藉著地形的掩護,與素利軍裡應外合,殺呼廚泉大軍一個人仰馬翻。
商議之中,軻比能更不時地拍拍左傲冉的馬屁,用很熟練的語言技巧好讓左傲冉更加麻痺大意,同時也使得左傲冉為這計策大喜過往,迷失自我的判定能力。
“此事秘密,請左元帥莫要告於他人,即便是您的老師盧植、師兄公孫瓚、司徒王允,也當不可告知,否則若事機敗露,我家大王恐有性命之憂,況且我家大王之心,天下又能有幾人明瞭!以我家大王的身份,非左元帥這般天下英豪不能明我家大王拳拳之心。”
末了!末了!軻比能更丟擲了這麼一句,讓本已信了十成的左傲冉心頭大快,彷彿看到自己獨攬大功的神氣模樣,他與軻比能酒到杯乾,半晌才放軻比能回去。
對於軻比能的言語,左傲冉也並非全無懷疑,但一番說辭下來,左傲冉一則心中快意,二則自負甚高,想自己有一字墨雕板肋賴麒麟與金纂提廬槍,又有左家軍之助,就算其中有什麼問題,也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危險,更何況,將計就計,大破鮮卑、匈奴聯軍,那是何等快意之事啊!
軻比能剛走,田豐、歐陽烈、左純等人便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田豐率先說道:“主公,軻比能此人所說實不可信也!此中定有陰謀,主公不可親往,當趁此機會一舉攻破鮮卑、匈奴聯軍的營寨,只要成功,定可重傷鮮卑、匈奴兩族,使邊關十年之內再無戰亂。”
“純也是這麼認為的,要是鮮卑狗的話也能相信,哼!恐怕純也能當上丞相之職了!”左純哼了一聲說道。
歐陽烈也贊同的說道:“九弟啊!此事之中定有蹊蹺,不可魯莽啊!”
左傲冉笑了笑說道:“此事我已有定計,如今老師與師兄,還有王大人已經前往京師洛陽徵調糧草,不再盧龍塞,我一旦出兵,盧龍塞中無人坐鎮,恐鮮卑、匈奴聯軍趁機偷襲,如若我擅自換掉師兄麾下守城將官的話,恐會遭人非議,有傷我與師兄的兄弟義氣,所以我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