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騎點點頭,說道:“吾有一項任務要交予你,你可願去完成?”
“小人願望。”狗四道。
“好!你火速通知張大帥,就說平漢、白雀二人已身死,僅憑我這八千人馬很難透過兩狼山,讓大帥火速派遣黃龍、左校兩位渠帥向我部靠攏。”張白騎道。
“是!”
“前方塵埃滾滾,定然又有黃巾賊軍趕來,看這跡象恐怕足有七、八千人馬。”呂翔道。
左傲冉高舉刺矛(自己的刺矛,從平漢的身體內拔出來的),命令道:“第一隊後撤居中,第二隊向前,接替第一隊的位置,第三隊認弦搭弓,準備齊射!各就各位準備迎戰!”左傲冉、朱慈、劉虎、呂曠、呂翔五人仍是在第一排。
“諾!”
眾將士起身應諾。
沒多久,正前方緩緩行來一批批黃巾賊軍,為什麼說是一批批的黃巾軍呢?是因為這批黃巾軍與先前的那些黃巾軍不同,不僅僅是身著皮甲,而且手中那的都是兵器,而不是那些燒火棍。
為首之人,長的有些像白面書生,手中一杆長槍,胯下一匹白馬,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黃巾軍前鋒三部人馬之一的黃巾渠帥張白騎!
張白騎一看前面山口處列陣的人說,差點沒樂出聲來,這也太少了吧?沒有城牆的保護,這三百官軍在自己的面前不就跟麥子一樣嗎!等待著自己前去收割!張白騎大喜,大槍在空中揮舞,樂呵呵的說道:“官軍不自量力,以三百人就欲抵擋住咱們八千天兵,真是可笑,今天有個好差事,凡殺一名官軍者,賞十金。”
十金在當時可不是個小數目,黃巾賊兵們立刻興奮起來,一個個的躍躍欲試,要不是都在等待命了,早就一窩蜂的衝上前去搶金子了。
“雜兵在前,長槍兵居中,朴刀兵居後,間隔三十步,衝鋒!”張白騎喝令道。
“衝啊!”
“殺呀!”
三千多黃巾兵士虎吼一聲,鼓譟而前,潮水般掩殺而出,展開了殊死搏殺之態。刀光霍霍,怒吼連連,在這些黃巾賊兵的眼中,現在只有無盡地殺戳!殺戳!再殺戳!
這股黃巾賊軍與其他的黃巾軍大不相同,這是左傲冉的第一個反應,但是左傲冉的嘴角仍然帶著一絲皎潔的笑意,高舉手中的刺矛,一百五十名弓箭手機械地從箭壺裡抽出一支支羽箭搭於弦上,而後雙臂發力將長弓舉起,在嘎吱嘎吱的弓弦繃緊聲中,一張張長弓已經挽成了滿月狀,每一名弓箭手皆表情冷漠,兩眼微眯,不帶任何感情地凝視著前方的虛空。
“放箭~~”
“咻~~”
“咻~~”
“咻~~”
左傲冉一聲令下,一百五十名弓箭手同時鬆開右手,弓弦響處,刺耳的銳嘯聲劃破長空。一百五十支鵰翎箭已經帶著冰寒的殺機,瞬時飛臨黃巾賊兵們的頭頂,然後像雨點般惡狠狠地扎落下來,那片烏黑地雨絲,幾欲遮蔽了整片天空。
一名黃巾小頭目昂起腦袋,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瞪著那一片“陰雨”從天而降,有莫名的森寒在他的眸子裡激盪。這些該死的官軍,總是在裝備上擁有絕對的優勢。
霎時間,慘嚎聲衝宵而起,可憐地黃巾雜兵們既無盾牌防身,又沒鎧甲護體,只能用他們的血肉之軀來抵擋箭矢的蹂躪,結果可想而知。甚至連居中的長槍兵也多多少少的受到了一些波及。
“噗~~”
“嗞~~”
“啊~~”
“哎呀~~”
“呃啊~~”
淒厲的慘嚎聲近在咫尺,一名黃巾長槍兵哀嚎著仆倒在地,四肢抽搐,一支鋒利的羽箭從他的左眼狠狠貫入,扎透了整顆頭顱又從腦後穿出,有一滴殷紅的液體順著鋒利森冷的箭矢滴落,霎時滲入了陰冷潮溼地地面。
“篤~”
一聲悶響起自張白騎身前一百五十步外,一名黃巾朴刀兵恰好將一塊盾牌從頭上移到面前,只見一支羽箭已經深深地扎進了盾牌裡,箭羽兀自顫抖不已。
那山賊正感慶幸時,又一支鋒利的羽箭自天而降,準確而又無情地將他籠罩,但他已經再發不出任何聲音了,他的雙手極力張開,想去拔掉那支該死的羽箭,但他至死都沒能做到。
“僕!”
黃巾賊兵直挺挺地倒了下來,雙眼圓睜,眼神逐漸散亂,很快投入了死神的懷抱。
僅僅這五輪齊射,就讓張白騎手中的黃巾兵損傷了五百多人,其中有不少人是受傷後被自己人踐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