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片刻之後,蹇碩一咬牙,點頭道:“陛下放心,奴婢定不負陛下的厚望。”
“朕果然沒有看錯人!”漢靈帝劉宏蠟黃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你別擔心,朕已經有了妥當的方法,趁著朕還在,你密令部曲埋伏於長樂宮中,朕會命人傳遞詔書,讓國舅何進前來覲見,你趁此機會將他而後立刻收了他地部曲。”靈帝劉宏說道。
蹇碩眼中精光一閃,感覺這個主意聽上去還不錯,沒準真的能殺了何進,想到這,蹇碩點頭道:“奴婢遵旨!”蹇碩這一次回答地非常乾脆,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
“你以為,誰去傳旨比較合適?”漢靈帝劉宏問道。
蹇碩沉吟了片刻後,說道:“奴婢推薦一人,上軍司馬潘隱為奴婢的心腹,可擔當此任。”
咳嗽了數聲後,漢靈帝劉宏說道:“既然如此,宣潘隱覲見,你下去安排吧。”
“喏!”蹇碩做出赳赳的武夫狀,插手行禮,當蹇碩走出長樂宮門的那一剎那,冷風讓他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起來,蹇碩很快地就計算出了這裡面的好處。
若能辦成此事,以後可就是王子協的近臣了,張讓?!趙忠!?滾一邊去吧,今後這大內深宮,當是我蹇碩的天下,越想越覺得很得意,忍不住嘿嘿的笑了兩聲,但旋即就發現自己有些失態,蹇碩連忙扳起了面孔,按照漢靈帝劉宏的吩咐下去安排擊殺何進的事情了。
潘隱得了聖旨,走出了長樂宮,見到周圍人馬走動頻繁,潘隱心裡猛然的“咯噔”了一下,聯想到剛才漢靈帝劉宏說話時那有氣無力地樣子,心裡產生了的一絲絲明悟,卻奇異的浮上了心頭。
難不成,部下要殺遂高?!
潘隱有一個小秘密,甚至連蹇碩都不知道了,早年潘隱尚未遇到蹇碩之前,曾落魄至極,有一次險些餓死在洛陽的街頭,幸好被何進救了性命。
當時的何進,也是剛進洛陽,到處都是對他不屑一顧的目光,表面上似乎很榮耀,可實際上也就是在那天,一個落魄的乞丐,和一個落魄的皇親國戚,奇異的交集在了一起,第二天醒來時,皇親國戚不見了蹤跡,卻留下了一袋子五銖錢,後來,潘隱才入的宮,遇到了蹇碩。
在偶然地機會中,潘隱又一次見到了何進,只是當時的何進,已經認不出潘隱了,但潘隱卻無法忘記,那個曾救了他一命的傢伙,隨著地位越來越高,潘隱彷彿忘記了何進的存在。
可那一份感激之情,卻始終藏在了心中,時刻不敢忘記,一直在尋找機會報答何進,如今機會來了,潘隱敏銳地覺察到,何進會有危險,潘隱猶豫了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
何進府邸
已經過了亥時,何進還沒有休息,正獨坐於書房中,和他的兄弟何苗促膝長談,話題自然是圍繞著十常侍地問題,這些日子以來,袁紹等人幾次提出了剷除十常侍的計劃,但何進一直都猶豫不決。
不錯!十常侍的確是威脅到了自己的權利,可事實上,正因為有十常侍的存在,才使得士人們圍繞在自己的身邊,何進需要這些士人,來裝點他的門面,可他不知道,如果閹寺不在,士人們還會跟隨他嗎?就這個問題,使他與弟弟何苗激烈的辯論起來。
何苗對何進的想法很不屑,淡淡的說道:“兄長既然知道那些士人為何依附與你,又為何非要殺張讓他們?莫非兄長忘記了,當年妹妹剛入宮中,沒有張讓他們的幫忙,如何有你我今日的榮耀?小弟以為,做人當要有感恩之心,不可以做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之事。”
何進一蹙眉,對何苗的這番話,感到非常不高興,暗道:“你言下之意就是說,我是小人嗎?!”面有怒色的說道:“懷高(何苗的表字),你說的固然有理,可有些事情,你也應當明白,士子的力量,不可小覷特別是那些百年大族,更是這大漢的根基,若壞了他們我也不想如此,可是眼看著靈帝劉宏羽翼豐滿,又有盧植等人的幫助,東觀計程車子十有八九會投靠到陛下之處,若我不能招攬士子,他日又如何應對陛下的咄咄逼人?此事非我所願,實乃時勢所迫。”
聞聽何進這麼一說,何苗冷笑一聲,說道:“那又能如何?兄長難道忘記了當年你初來洛陽,那士人們的態度嗎?難道兄長忘記,長史王謙,又是如何落了你的臉面嗎?”
何進聞聽,面頰劇烈的抽搐,何苗地話正說到了他地心坎上,那也是他心中永遠的痛,當年何進初到洛陽,繼而想站穩腳跟,最迅速的辦法就是和當地望族聯姻。
何進看中的是任長史地名士王謙,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