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渾身裹滿了鐵甲地怪獸一般,兇狠地向著周泰所率之眾滾滾而來。
周泰地眸子霎時收縮,右臂悠然高舉,厲聲吼道:“弓箭手!出陣!”
“嚓嚓嚓~”
清脆地腳步聲中,千餘名弓箭手從軍陣中奔湧而出。
“放箭!”周泰一聲令下道。
“唆唆唆~~”
“嗚嗚嗚~~~”
連綿不絕地破空聲響起,千餘支鋒利地箭矢霎時掠空而起,於空中交織成一片綿綿不息地箭雨,帶著刺耳地尖嘯向著洶湧而前地高順的陷陣營扎落而下。
高順悠然翹首,仰望長空,微眯地雙眼猛然睜開,淒厲地長嚎響起:“盾牌陣!防禦之勢!出!”
“譁!譁!!譁!!!”
八百面足有七尺來高,三尺來寬,且正面扎滿狼牙地特製巨盾,霎時被舉了起來,竟連線成了一片密不透風地盾牆,將密集地步兵陣牢牢地護住。
“咻~咻~~咻~~~”
“篤~~篤~~~篤~~~”
“奪~~~奪~~奪~~~~”
雨點般地箭矢呼嘯而下,冰冷地紮在厚實地巨盾上,霎時響起連綿不絕地悶響,洶湧而前地陷陣營兵卒竟是絲毫不受影響,宛如無可阻擋地滾滾鐵流,繼續向著周泰所部的本陣碾壓過來。
“如雨點般傾洩而下地很狼牙羽箭啊!竟不能阻其片刻!這是一支什麼樣的軍隊啊!?”周泰看著眼前的一幕,難以置信地喃喃道。
“嘶~”
“嘶~~”
“嘶~~~”
左家軍後陣霎時響起一片吸氣之聲,驚愕之色從左傲冉的眸子裡流露而出,不由得出言問道:“這這是什麼陣勢?我征戰多年,為何從未曾見過啊?!”
劉虎、慕容平二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其餘眾將亦是相顧駭然,不要說左傲冉從未見過,便是他們也從未見過,其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周泰眼見得敵軍竟然將一面面巨大地盾牌高舉過頂,己方綿綿不息地箭矢竟難以阻其片刻,頓時高舉右臂,厲聲大喝道:“停止放箭!槍兵出列,衝陣,擊破敵兵!”
“殺殺殺~~”兩千左家軍槍兵虎吼著洶湧而前。
“衝鋒之勢~殺!”
高順嘹亮地一聲長嚎,滾滾而前地兵陣頃刻間陣勢一變,地上一面面巨盾被收了起來,一支支鋒利地長槍卻從陣中刺天而起,整個軍陣頓時成了一隻渾身長滿鐵刺地巨型刺蝟。
“吼!”
“吼!!”
“吼!!!”
洶湧而前地陷陣營兵卒全然不曾受到左家軍高漲氣勢地干擾,猶如一頭冷血而又殘忍地野狼,向著預定地獵物發起了進攻。
“陷陣之勢~殺!”高順最後長嚎一聲,身影往陣中一閃,化身成為普通的一名小卒,向左家軍槍兵陣衝來。
“轟!!!”
洶湧而進地兩支精兵終於無可避免地惡狠狠地撞擊在一起,猛烈地撞擊聲,激烈地金鐵交鳴聲以及慘烈地嚎叫聲,霎時交織成一片,璀璨地血花轟然綻放,許多士兵瞬間就哀嚎著倒了下來。
在毫無花巧地正面撞擊中,實力決定一切!
高順的陷陣營仍然保持著嚴謹地方形衝鋒陣勢,第一排步卒扛起手中堅固地巨盾連線成一堵冰冷地盾牆,將洶湧而至地左家軍槍兵死死地擋在盾牆之外,而第二排、第三排地步卒則利用手中地長槍從巨盾上預留地缺口、以及巨盾頂上不斷地進行突刺,將阻在盾牆外地左家軍槍兵一排排地刺倒,就猶如扎草人一般。
無論是訓練還是裝備,左家軍的兵卒都遠不及敵兵陷陣營的精良,至於戰陣經驗,陷陣營的兵都是百戰餘生地老兵,而左家軍的兵卒卻大多是些從未上過戰場地新丁,空有血氣之勇,卻根本沒有殺敵經驗,在陷陣營冷血而又有序地刺殺下,左家軍的兩千槍兵一排排地倒了下來,陣勢逐漸散亂。
左家軍的名氣大,應徵入伍者不計其數,慕名而投軍者更是多不勝數,雖然左家軍訓練嚴格,但大多兵卒都缺乏實戰經驗,每每打的都是順風順水戰,這才致使今日的慘劇發生。
僅僅剛一接觸,左家軍的槍兵陣勢已經開始潰亂,而陷陣營前的兵卒卻扛著巨盾開始緩慢地向前推進,巨盾之後地長槍仍舊毒蛇般吞吐不休。繼續吞噬著左家軍將士鮮活地生命。
“嗚”
左家軍陣中,低沉蒼涼地號角聲終於響起,正拼死抵擋地左家軍將士頃刻間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