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之子
治無戴這兩天正美不姿兒的回味自己的勝仗呢,忽聽探馬來報,說一員漢將單槍匹馬來闖營解圍——嗯只是個小小單丁何足掛齒?就問帳前眾將道:“哪位將軍願意前去擒來這員漢將,獻在本帥的帳前?”
帳下有瀘水胡的大都督沙米罕踏出佇列,他可是眾多秦胡族中成名已久的勇士大將了,曾經跟隨伊健妓四下征討,收服了不少周邊的胡族部落,可謂是軍功卓著啊!
這次被招到陣前,本想多多建功,卻不被重用,聽說有來闖營的,心想元帥不屑親自動手,還是我去把他拿來,總不能空手而來,再空手回家去,寸功未立,那樣我就該遭父老鄉親們的嘲笑了!
沙米罕請命出兵,治無戴就撥給他二百名兵卒,讓他前去擒拿漢將,事不宜遲,老將軍上馬擎棍,問過探馬如今文聘殺到了什麼地方,就趕馬來追文聘。
這個時候,敵軍已經不敢再阻攔文聘了,紛紛叫喊嚇唬,就是不敢近前,文聘前途無阻,穿出右軍營大帳,直奔長安城前跑去,正跑著呢,就見從斜刺裡殺來一哨人馬,為首一員胡族將官。
此人頭如麥鬥,膀賽牛駝,藍臉膛,紅鬍鬚,掃帚眉,鋼鈴眼,鷹鉤鼻子底下一張血盆口,壓耳的毫毛是扎裡扎煞,皮盔皮甲皮褲,胸前狐狸尾,腦後雉雞翎,皮鐺帶剎腰,足登黑漆皮的皮靴,跨下馬是一匹鐵腳青鬃獸,掌中使一根銅梢虎尾棍。
沙米罕心想:“我的力氣大,膂力過人,武藝卻不算精湛,漢朝人的武藝好,所以我不能讓他先手,我得先砸他!要不然自己就很難先聲奪人了啊!”
所以沙米罕也不多言,把大棍掄圓了,照著文聘的腦袋就砸過來了,文聘一看,面前這位怎麼說也是一位有點來頭的將軍,怎麼也這麼不識禮數啊?!
文聘把馬回過來,看大棍快砸過來了,就拿槍尖找棍頭,這個槍法是韓榮所授文聘槍法中的獨特絕招,這招叫破棍槍,顧名思義,專門破使棍大將的,有點類似獨孤九劍啊!怕那個破這個地!
“堂!”
一聲脆響,這可就頂上了,這手槍有個技巧,棍分前、中、後三節,力道實際上全都集中在前稍,往外搪大棍不能頂這,那就叫硬碰硬,光叫勁了。
這最虛的地方就是中節,力量最弱,往外封大棍就衝這下手,所以這是一手險招,但是韓榮教授徒弟槍法時非常的嚴格,手頭都很準,所以文聘有把握,槍向前伸,也沒用全力。
“堂!”
這一槍頂在棍上,棍頭就朝了後了,震的沙米罕兩膀發麻,好懸大棍沒撒了手,再一看自己的手心,心下驚呼道:“呀!我這雙手竟然血津直冒,這傢伙好大的力氣啊!”
二次照面,沙米罕再搶上風頭,橫棍就向文聘的腰裡掃了過來,這叫推山入海,文聘大槍一立,“噹啷”一聲,把沙米罕的棍給攔住,緊接著槍頭一翻轉,舞一個花兒,槍頭就砸在棍身上了。
“啪”直砸得沙米罕是前把脫手,棍頭就落了地了,沙米罕知道這不是一般人兒了,他是身經百戰的將官,見多識廣,就把棍交在左手,勒住馬對文聘說道:“且慢!這員漢軍將將,你能磕開我的大棍,必定不是普通的將領,想來必是一員大將,請問你的尊姓大名,為何要闖我圍困長安的大營?!”
文聘一瞧,心下暗道:“嘿嘿!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才知道禮節嗎?”想到這,文聘開口報號道:“來將聽真!要問小爺的名姓,你且在馬上坐穩當了,咱可有個來歷,某姓文!”
說到這裡,文聘先清了清嗓子,他是想起自己的師弟韓鋁子教給他的話來了,怎麼回事呢?原來文聘初到左傲冉的帳下,雖然說不上是寸功未立,但對於外人來說,他文聘就是個無名小卒,人家聽都沒聽過你,所以想要英名大顯,就得把自己的名號報的響亮一些,要不然就算你打了勝仗,也只是英名初顯而已。
後來師弟韓路子就跟文聘說:“哎!我說師兄呦!你如果想在左元帥這武將如雨的地方出名,打今天起你可就得有名將的範啦!這名將可得有個派,你知道這名將的派頭怎麼耍嗎?”
文聘一聽怎麼,這名將還得耍個派頭?他還真不知道,以往都是簡簡單單的報出自己的名姓,人家一聽,哦,你就是金槍將文聘啊!我聽過你的威名,也就這麼多了,所以文聘也不清楚如何耍派頭,於是就說:“我不知道哇,師弟您知道啊?那您得教教為兄了。”
這韓鋁子扯開腮幫子,可就胡謅上了:“師兄你呀,在陣前再有人問你叫什麼名字啊,你先別直接跟他說,你得先表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