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事?”姜瀾瞪大了眼睛,有些神經質地大叫,“門口的那些死人怎麼解釋?他們帶著上半年才發行的儀器,他們是剛死的!居然骨頭都酥了!難道你們也想變成那樣嗎?”
是啊!高師傅突然用不大利索的普通話說,沒準用冷凍隕石的方法還真能讓我們得到長生呢!
陳立名更是站在姜瀾那邊,說為了救他姐姐,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也要試試!
魯博士則罵他說,那個何博士在騙他,即使獲得了長生,他姐姐也不可能獲救!
陳立名急了,起身大罵何博士絕情,說著就要動手。
我想勸大家全都冷靜一下,再仔細考慮考慮,可沒想到姜瀾居然毫不聽勸阻,拎起液態氮就要動手,我急忙抓住她的胳膊,誰知還沒抓牢,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到了一邊。
我轉身看,卻驚訝地發現推我的人居然是——唐龍。
唐龍喔喔吼了兩聲,然後用異常沙啞的嗓音大喊,說讓我們都自己瞧瞧自己的頭髮,再摸摸自己的臉。
姜瀾聞言趕忙用手輕輕抓了一把她那烏黑的秀髮,結果滿手都是立即脫落下來的頭髮!我們用手摸摸自己的臉,臉上的肌膚居然真的鬆弛粗糙了許多。
這一切令我不得不接受現實,原來我們真的是在快速變老!我雙手無力下垂,心中一片死灰,再也無心爭執!
姜瀾嚇得發出夢魘般的狂叫,她舉起液態氮,對著黑石就要噴下去。
魯博士大叫一聲,說請給他15分鐘,讓他離開。他寧可死,也不想成為何博士那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樣子。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姜瀾和陳立名點了點頭,然後魯博士就豁了命似的朝洞外跑去。那個時候,我覺得魯博士很爺們兒,可事後,我才發現這個魯博士是多麼得狡猾。
姜瀾雖然口頭答應,卻還是想快些行動,陳立名則一個勁地勸她,說15分鐘不妨事。
這時唐龍走到我的跟前,用那難聽的嗓音對我說,他恨透了我,說我是一個自私自利,毫無人性的傢伙,說我比那些殺人犯的心理還要骯髒;最後還威脅我,說如果我們能得救,這事就算了,如果沒有,他就會像憤怒的人們殺死陳旅長那樣,見一次殺一次!
他的話我雖不為所動,但是那一刻,我心中卻有說不出的悲傷。我在想,如果我真的就這麼完了,我還有什麼遺憾的事情沒有?是我的那些存款、房子還有寶馬車嗎?我輕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人都死了,錢還有什麼用?
如此淺顯的道理,為什麼我到此刻才有所領悟呢?多少年來,我疲於奔命,為錢而活,我貪慕虛榮,六親不認,如今死到臨頭,才發現我居然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就像《一生何求》歌裡寫的那樣:
沒料到,我所失的,竟已是我的所有!
那一刻,我想起大哥大嫂那哀求的眼神,想起侄子永健那無助的目光,我懷念與美華相擁的一瞬
是啊,我的生活本不該是這樣的!我最大的遺憾,就是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品嚐一下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吃飯的那種滋味!
我越想越激動,一遍又一遍地想著,如果這次我能大難不死,還會像以前那樣嗎?
本來說是要等魯博士15分鐘的,可心急如焚的姜瀾連10分鐘都不到,就急不可耐地朝隕石噴下了液態氮。
白色的超級低溫立刻在隕石表面凝結出一層冰晶,那冰晶在石頭上蔓延開去,很快染白了一大片。那冰晶似乎滲入到了隕石內部,將裡面映出些許光亮。我們驚訝地發現,那石頭裡面居然連脈著許多絲線,彷彿立在我們面前的根本不是一塊石頭,而是一個蘊含著能量的生命體一樣。
這時,姜瀾還在用力地扣著扳機,似乎要把所有的液態氮都用光才肯罷休,我急忙止住了她。因為,此時的隕石已經完全呈現出了異狀。
隕石表面上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但我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在它的內部似乎有一股異常洶湧的能量正在不斷收縮蓄勢待發。就像人們想要一口氣吹滅蠟燭,就要先使勁吸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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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只見隕石上那片被低溫侵蝕的地方,似乎是受到了某種力量擠壓陡然而碎。接著,一股水波狀的藍色光芒,從那裡激射而出,連幾百分之一秒的時間都不到就穿透了我們的身體。
而接下來,我就感覺自己已經陷入一片朦朧之中,獵獵的罡風吹過,令我無法睜眼,漸漸地我開始不能思考,也不能呼吸,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