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驚失色,嚇得說不出話來,居然有人襲警?這人怎麼這麼大膽?糟糕,我不覺慌恐地想,難道,難道他這是要對我殺人滅口?
13、逃犯
我顧不得右臂傳來的疼痛,嚇得直往後縮。
然而,那大夫模樣的人並未對我不利,而是從警察身上翻出了一串鑰匙,然後甩手扔在我身上。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我自己把手銬開啟。
可當時的我,明顯懵得不行。劫囚犯這種高階的事情,以前只從好萊塢大片裡見過,從沒想過現實社會中也會存在,而且那個囚犯還是我自己!我哆哆嗦嗦地拿起鑰匙,然後又哆哆嗦嗦地往手銬上捅,就因為我的哆哆嗦嗦,捅了半天也對不上那細小的鎖眼。
那裝扮成大夫的傢伙將衛生間的門鎖好,收起電棒,轉身見我還沒開啟手銬,憤憤地罵了聲娘,然後不知從哪裡弄出一個大鉗子來。
“躲開!”
我趕忙收起鑰匙,閃到一邊,巨大的鉗子在手銬鎖鏈上咔嚓一下,便利落地將我和那個小警察分開來。
劫匪拎著我來到衛生間的窗戶邊,將一條早已經準備好的繩子朝下拋了出去。然後就推搡著我向窗臺上爬。
驚慌失措的我不住地問他,大哥,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靠,你看不出來嗎?我是來救你的!”
“可是,可是,咱們這是犯法的”
那劫匪再不理會我,叫我抓緊繩子,然後一把將我推了出去。
我雖然嚇得啊啊直叫,但還是本能地將繩子緊緊攥在手裡。好在從這裡向下,有幾個裝空呼叫的臺子可以用來墊腳,再加上二樓離地面不高,我很快就落到了大理石地面上。
這裡是個無人的小天井,寒風從四面吹來,但我哪裡還能覺出冷來?腦門上早就冒出一大排熱汗!
那劫匪更是利索,連繩子都沒用,三兩下就跳了下來。
此時的劫匪已經摘掉了醫用口罩,露出了濃密的路腮鬍子。
他一手拎著裝有我衣服和證物的兜子,一隻手架著我,從容地朝外邊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去。
我的心依然是突突直跳,心想著這下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襲警逃竄,這可不是小罪,我前世究竟造了哪門子孽,怎麼會遇到這樣離奇這樣不靠譜的事呢?
我機械地跟著那人走到醫院的地下停車場,這時一輛黑色的帕薩特轎車停在了我們面前。絡腮鬍子二話不說,就把我推進了車裡。
車子隨即開動起來,朝醫院外駛去。我吃驚地發現,坐在駕駛座上的人,居然就是先前那個肩膀上掛五角星的警察!
聯想剛才發生的一切,我終於是明白了,原來這倆人是一夥的!我壓根就沒尿褲,那肯定是這個假警察使的什麼門道,給我弄溼的。他的目的,就是要那兩個小警察帶我去廁所!
那假警察回頭看了我一眼,眼中露出一種戲謔似的眼神,他沒有說話,轉而繼續開車。
我身邊的絡腮鬍子利落地脫掉了那身醫生大褂,露出裡面筆挺的格子西裝,他變魔術似的掏出一副墨鏡戴在臉上,那墨鏡足以佔掉他多半個臉。
這時,汽車已經駛出醫院,開到了高架橋上。
車內暖風吹來,但根本吹不走我緊張的情緒。
我顫著聲音問:“兩位老大,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派你們來救我的?你們為什麼要救我?你們是想救我還是想殺我”
“先生!”絡腮鬍子很沉靜很有禮貌地跟我說,“我們只是打工的!待會兒見了正主,你自然全都明白了!”
言罷,他把那兜子屬於我的東西塞到了我的懷裡。
我七手八腳地把兜子開啟,我那帶著血腥味的衣服,錢包手機鑰匙全都在裡面。在我亂翻的時候,還有一個褐色的物事掉了出來。
我急忙撿起,沒想到,居然是那枚從古墓石棺中帶出來的指甲套。我這才想起,這東西原來我一直是帶在身上的。先前霍警官說過要收回,這下他可是不好交差了。
旁邊的絡腮鬍子見我翻找東西,忽然搶過我的手機說:“這手機不錯,我看看!”
結果,隨著車窗的開啟,他隨手就把我的手機扔了出去。
我大叫了一聲,這可是4000多的蘋果啊?當下是心疼不止,卻又無可奈何!
前邊的假警察對絡腮鬍子說,以防萬一,檢查一下吧!
絡腮鬍子便從車座底下掏出一個探測器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