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繼續朝雪山進發。
這一回,在又翻過了一座小山之後,眼前終於露出了一塊開闊的場地。我們的速度這才能夠有所加快,而那些馬兒的優勢也是終於顯露出來。
別說,這種快馬加鞭、任意馳騁的感覺還真是妙不可言。馬匹強健有力,四蹄生風,平坦的地面上更是沒有任何交通管制,除了擔心從馬背上掉下來,其它什麼都不用考慮。怪不得,人們說縱馬賓士也是人生一大樂趣呢!
兩個美女也是放得很開,一個勁兒地朝前猛衝,不一會兒就遠遠地把我甩在了後頭。我自然是不急不躁,整個隊伍裡面,我才是最大的大爺,沒了我的指引,他們的任何行動都是白搭。
等我們終於來到了雪山腳下的時候,已經又是一個傍晚時分。
我們也只能再度安營紮寨。
安頓好之後,多吉和茨若便去忙著檢視地形。
望望頭上那壯麗雄渾,豪邁得一塌糊塗的神聖雪山,我知道,最為艱苦的一天很快就要——到來!
24、小路
雪山的山坡呈45度角,起初多吉的打算是,連人帶馬一起上去。
這按理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可誰知,這雪山的地表上居然生長著一層薄薄的小草,我們剛沒有爬上多久,馬匹就由於馬蹄打滑而滑了下來,還差點兒弄出了危險。
在又嘗試了多次之後,馬兒竟然早已怵頭,撲啦啦地打著響鼻就是不肯上山。最後眾人只能無奈地做出決定:放棄馬匹,徒步登山。
程寧當場留下了兩個人,與從迪慶帶過來的其中一名嚮導留在山腳下看馬。其他人則收拾好行李,開始跟著多吉朝山上爬去。
山坡儘管不算太陡,但那潮溼打滑的小草對我們來說,同樣是個不小的麻煩,我們也差點兒滑將下來。最後,還是聰明的茨若用木棍給大家削了許多帶尖兒的木頭柺杖來,這才勉強解決了這一難題。
爬山真的太不容易,起初我還沒感覺出什麼,可漸漸地就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腦袋還有些脹脹的。我還以為是自己體力透支呢,後來才鬧明白,原來這完全是由於空氣稀薄缺氧造成的。
抬眼看著那些程寧的手下,他們儘管平日裡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可是面對如此惡劣的環境考驗,他們也是一個個露出了窘態。
姚娜畢竟受過訓練,她自然比我的狀態要好。我唯一擔心的,是那個看上去略顯柔弱的小姑娘綠瑤。不過,小姑娘的表現還算不錯,起初的幾個小時裡,她儘管走得很慢,但還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不知爬了多久,我只覺周圍越來越冷,手腳冰涼,臉皮麻木,這才意識到,原來,我們很快就要碰觸到雪線了,雪線以上可全都是皚皚白雪。
抬頭一看,果然頭上一片雪白,在霧氣中影影倬倬的,顯得異常神秘。微風掃過,還有許多吹下來的雪末撞到了臉上,叫人感覺冷冰冰的。
嚯!我不覺心裡讚歎,這大夏天的,居然見到雪了。
由於溫度發生鉅變,腳底下那種溼滑的小草也不復存在。但我們的情況卻並沒有好轉多少,從高處吹下來的雪粒黏在裸露的岩石上後,更是結成了一種好似冰霜的東西,踩在上面,居然比小草更滑。
我們唯有小心,小心,再小心。若是從這裡滾下山去,絕對沒有命活著。
隨著速度一慢,嚴寒頓時朝我們襲來,四周圍宛然一片冰天雪地,寒冷非常。雖然我們衣著厚實,可早先爬山已經出了不少汗,此刻再這麼一凍,真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不過,條件雖然艱苦,但我們的運氣卻是不錯。
我本以為,我們得爬到山頂,才能翻過整座雪山。誰知,雪線還未觸到,多吉就已經找到了一條古代人為修葺出的石子小路來。
這條小路十分狹窄,上面佈滿了雪渣,人工痕跡已經相當不明顯,若不是多吉帶路的話,任誰也看不出來。
多吉早在上山之前就曾對我們說過,說他小時候隨父親上這座雪山打兔子時,曾經見到過這條小路。這條小路看似簡陋簡單,但卻是一條難得的捷徑,甚至可以叫我們節約將近一半的時間。
為此,上山前,多吉還在山下舉行了一個小小的儀式,乞求他的神明能幫助他再次找到這條小路。
現在小路真的找到,多吉明顯異常興奮。他說,就他所知,這條小路應該是通往雪山的另一面的,但許多年來誰也不曾真的走下去過!因此,究竟山的那一面會有什麼,他也非常期待。
來之前,我們聽村裡的老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