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小聲對我說:“你不是可以找人嗎?那你倒是看看,這上面有沒有什麼氣味兒?”
我登時差點雷翻在地,真是鬱悶,竟然把我當成小狗兒了,還帶聞味兒的?
不過,綠瑤倒是提醒了我,不管那羊羔的主人願不願意見我們,只要我從上面找到了他們的訊號,那麼我們自然有辦法將他們找出來?
於是,儘管不情願,但我還是將那鞭子接了過來。可是,叫我極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那羊鞭上竟然只有一個綠色訊號,而這個訊號卻顯然是剛剛摸過鞭子的綠瑤的。
怎麼可能?
我登時如墜五里霧中,感覺更加得不可思議。羊羔們就在地上吃草,很明顯是有人把它們趕到這裡的;羊鞭子上那麼多油漬,不可能沒有活人碰觸過。可是,我居然連一個訊號都沒有感受到,這這怎麼可能?
難道,他孃的,放羊的都是鬼不成?
見我搖頭,綠瑤自然失望。旁邊的一個女的立刻把綠瑤拉了過去,還衝她小聲說著什麼。看她的眼神,一定是在說我的壞話,估計在說我不過是個騙子之類的話吧?
其實,那個時候,我甚至自己都在懷疑自己。難道,我的特異功能真的出問題了?
“老廖!”袁斌全神貫注地盯著林子,神秘兮兮地對廖隊長說,“這裡——有點邪門兒!我看,你們還是快點離開為妙!”
“住嘴!老廖是你叫的嗎?”廖隊雖然不理這茬兒,但是我卻見到老廖的手一直在摸著槍套裡的手槍。
誰知,袁斌的話登時被驢友們聽到了耳裡。唱歌的那個瘦子趕緊大聲質問:“什麼,你說什麼,什麼邪門兒?你把話說清楚!”
老廖趕緊攔下,說,別聽他胡說,他是個逃犯,一心想著攪合咱們不得安寧,他好趁亂逃走。
“去你丫的,死條子!”袁斌吐了口唾沫說,“我好心好意提醒你們,你倒不識好歹!這不很明顯嗎?剛才山那邊那倆人,肯定是被這些放羊的給抓走了!你是山裡長大的,難道你真看不出地上那些壓斷的樹枝?你看不出這裡曾經有搏鬥的痕跡?”
“閉嘴!”老廖一拳頭捶在袁斌後背上,“再亂說話,老子斃了你!”
唾!
袁斌摔倒之後又吐了口唾沫,嘴裡哼哼:“一群弱智!”
“喂!你說什麼?”
袁斌的話立刻引起了驢友們的不滿,卻也同時引起了他們的好奇。王山趕緊朝著袁斌所指的地上尋去,卻真的發現,那裡生著的一種草本植物的樹枝都被某種東西碰斷了,地上的草也明顯比別的地方塌陷了下去。
眾人眼見如此,趕緊跟了上去檢視。而這時候,沒想到王山卻有了更加驚人的發現,那些被壓平的綠草之上,居然還滴著幾滴新鮮的——血液!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固,一股恐懼感在每個人的心中驟然升起。
王山沿著血跡朝一旁的一棵大樹尋去,他很快又從樹幹上找到了一些不易察覺的血跡。他們還發現,那樹幹上有一截樹皮已經脫落,掉到了地上,很像是有什麼東西撞到上面給撞下來的。
在穿過大樹之後,那裡搏鬥掙扎的痕跡更加明顯,半米多高的野草被壓得東倒西歪。突然,王山驚呼了一聲,他伸手進草叢中,居然從裡面撿起了一條白色的繃帶。
當整條繃帶都被取出來之後,我們發現,那繃帶上還染著血紅的一片。
我的心跟著就是咯噔一下,這繃帶我之前見過,這很像是在郝衛國胳膊上纏著的那條!它居然會掉到了這裡?難道說,方才那些搏鬥的痕跡真的都是郝衛國和曲建芳留下的?難道他們真的如袁斌所說,是被什麼人給抓走了?
這時候,王山還想再往林子深處走,領隊卻追上去攔住了他。
楊齊風衝他搖了搖頭,那意思是說,裡面危險,不能再冒然深入。
王山儘管關心隊友,但他自然也是意識到了事態有些嚴重,便只好和其他人退了出來。
袁斌見我們終於認清了狀況,又是輕蔑地冷哼了一聲。
我本想走過去問問老廖,下面該如何是好?可是見到老廖緊鎖著眉頭,估計他也是沒有什麼主意。
“別別告訴我說,曲建芳他們真的是被人捉走了?”一個穿著粉紅衣服的女孩顫抖著說,“他們會被什麼人捉走?為什麼要捉他們?”
女孩子的問話,自然沒有人能回答的了。林中驟然是一片死寂,唯有一旁吃草的小羊,還時不時地發出幾聲咩叫。
這真是糟糕得很,我們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