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兒,可就是感覺怪怪的,心裡依然還是惶惶的難受!我趕緊自己安慰自己,但願是我想得太多了,這或許都是心理作用罷了!
老廖問我為何扔掉拖鞋?我說這門把手經常被人摸,上面的訊號比拖鞋多好幾十倍呢!
老廖哈哈一笑,說周老闆真是專業,拿著門把手可比拖鞋體面多了。
那時候,我衝他哈哈一笑,轉而跟著他們繼續前進,可不知為什麼,我心裡就是感覺不舒服,老覺得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10、突突跳的訊號
跟我一起進山的四個警察,如今只剩下了老廖一個。由於我們意外地抓到了罪犯袁斌,老廖的任務也隨之加重。權衡之下,老廖便不再參與驢友們的帶隊任務,轉而專心致志地盯著罪犯,沒辦法,縱使身處劣境,但職責在身,身為警察自然先要做好分內工作。
老廖今年差一歲不到50,卻已經有了兩個大孫子了。和我們城市裡的警察不一樣,老廖那黝黑的臉上寫滿了風霜,乾裂的雙手佈滿難看的褶皺。
早先,我聽他說過,別看他是個大隊長,可是家裡的生活水平卻是低的可憐。過去的小縣城窮得很,到2000年的時候,他一個月才能拿到300塊錢的工資。直到後來發展旅遊,他的工資待遇這才稍稍有所好轉。
他還說,由於工作需要,他幾乎每個月都要進一次山,食風飲露的,有時候在山裡待的日子甚至比家裡還多。
看著老廖在水裡一步一步艱難行走的樣子,我瞬間對這位盡職盡責的老同志肅然起敬。
袁斌的雙手雖然在身後拷著,但這傢伙可是特種兵出身,非但身手了得,而且十分狡猾。我清楚地知道,我之所以能夠抓住他,多少有些幸運的成分。如果是我赤手空拳的在正面面對他,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此人絕對是個棘手的大麻煩,要是被他逃掉,恐怕就連身邊的驢友們都會遭殃,我和老廖必須時刻盯緊他才行!
淌過沼澤小鎮那條直直的長街,再往後走,建築物逐漸變得稀落,有立在水上的房子也早已變成了一堆碎磚。碎磚旁邊還附帶著許多籬笆小院,籬笆泡在水中早已東倒西歪,院中雜物垃圾比比皆是,髒臭的水中更是傳來了難聞的腥味兒,估計這水裡肯定泡著像死老鼠死魚之類的東西罷?
超過了籬笆院,我們似乎到達了整個小鎮最為低窪的地方,黑水已經沒過了我們的膝蓋,個矮的女生甚至已經淹到了大腿根,腳底下的淤泥則更加深厚,即使光著腳也很難拔出。
而且,由於沒有了建築物做標識,我們只覺自己彷彿真的是深陷在一片汪洋沼澤之中似的,心裡頭不覺變得緊張起來。
最前邊的領隊走得極為小心,他爬淤泥下有什麼陷阱,每走一步,都要用棍子試探好幾回才行。
不過,好在路旁邊還有幾片乾枯的樹林,我們依稀還能找到正路的方向。那些看上去像是棗樹之類的樹木,如今只剩下了一根根孤零零的枝幹,看上去好不淒涼。
黑水過處,寸草不生,整個水潭一片死寂,看得人都有些眼暈。
我卻顧不了那許多,一手提著手電筒,另一隻手則拿著門把手,時刻體會著上面那些關鍵的訊號,生怕走錯了一點點方向。
這片黑水沼澤果然面積不小,我們出了小鎮之後,又往前足足淌了一個半小時之久,才最終淌過了它。
當我們的雙腳離開那骯髒的臭水,頓覺一片輕鬆。好在淤泥裡沒有什麼玻璃渣子之類的東西,我剛才還在擔心,要是誰不小心腳被劃破了,恐怕會被那黑水感染,那可就真的麻煩大了。
出得黑水,我們很快發現這一端的邊緣地帶,和我們來時的植被狀況存在著明顯的差異。早先山上都是挺拔的馬尾松,而這裡卻生著許多低矮的灌木,小路雖然還在,但茂盛的灌木叢早已將小路大部分掩蓋,使其很難辨認。
更為糟糕的是,這些灌木上竟然還生著尖刺,這要是刺到我們身上,絕對夠我們吃一壺的!
領隊正在琢磨著對策,隊裡面卻有人走得累了,想要停下來休息。可綠瑤卻說救人要緊,眼瞅著就快到了,怎麼能停下來?
我聽到這話,趕緊去尋找手電筒上那個奄奄一息的訊號,的確,那人的情況真的很是不妙,訊號已經變得很淡,幾乎都要找尋不到了!
情急之下,領隊只好決定,鑽進灌木叢,繼續趕路。
綠瑤對大家說,不用怕,這種帶刺的灌木叫做刺柏,大多生在乾旱的地方,尖刺干枯以後才會扎人。而此處氣候潮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