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之下大驚失色,趕緊上前勸阻,我則衝他擺一擺手,叫他別傻站著,趕緊派人開車在下面接應,疑犯就在附近,要爭取時間!
接著,我就在眾警察的驚呼聲中,從容躍下!
3樓不矮,但跳下去用不了多少時間,我只覺風聲一陣呼嘯,接著整個身體就像炮彈一般撞在了棚頂上!
然而,和兇徒截然相反的是,菜市場的石棉瓦頂棚在被我撞擊之後卻不堪重負突然坍塌!隨著稀里嘩啦的響聲,我在經過連續的幾次撞擊後,終於是摔在了買菜的石臺上。接著,許多石棉瓦碎片將我埋在了底下。
那一刻,暴土飛揚,粉塵瀰漫,我看不清東西,身體則毫無知覺,我只是一味地在廢墟中咳嗽,只感覺大批的塵土都鑽進了我的喉嚨!我不知道自己摔得究竟有多嚴重,但手裡依然緊緊攥著掉毛的牙刷,而腦中則再度傳來了——訊號!
霍隊長跑下樓見到我的時候,他臉色嚇得刷白,就像見到了魔鬼似的!我則甩甩腦袋,若無其事地從廢墟中爬了出來,也沒抖落塵土,也沒吐掉口中的灰塵,就那麼一步一步地越過霍隊長,然後自己開車門鑽進了他所乘坐的警車上。
霍隊長像被我用什麼魔法石化了似的,久久沒緩過勁來!
我喪氣地衝他擺手,心說話訊號不等人,你丫磨蹭個什麼勁兒?
霍隊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竄到車上。
此時,我腦中的訊號比先前清晰很多,我估計一時半刻應該是先不會消失。我指揮著方向,很快將他們帶到了一幢還未建成的大樓前。
這幢高達100米的大樓因為投資商撤資的緣故,一直就這麼擱置著!此地離兇犯居住的地方很近,前幾天,警察也搜尋過這裡,可是沒有任何發現!
我握緊牙刷,利落地下車,徑直朝大樓正門走去,巍峨的大樓遮擋住了本就不太明媚的陽光,將我吞沒在巨大的陰影之中。
霍隊緊跟其後,其他人則早已掏出了槍。
到達正門的時候,我已然發現,兇犯的目標指示著地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便攔住霍隊長小聲地問:
“你還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嗎?”我這話說的極為費力,感覺嘴裡的血液已經將灰塵攪拌成泥,堵得我幾乎張不開嘴。
霍隊明顯犯懵,一臉木然地看著我。
我提醒他:“張隊長的車上,你曾經說過,如果要是被你抓到兇手,你就先朝他褲襠來一槍!我想知道,待會兒見到他,你會那麼做嗎?”
儘管我說得含糊不清,但是霍隊已然明瞭我的意思。他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說話。
我微微一笑。其實我早知道結果會是這樣,霍隊畢竟是個人民警察,就算兇手再喪盡天良再沒有人性,他也是會按照法律程式辦事的!
我不再說什麼,領著大家走進了地下室。霍隊怕我有閃失,讓我靠後一些,我則毫不理會,因為牙刷上傳來的訊號沒有動彈,要麼是他受傷過度奄奄一息,要麼就是他在睡覺!
地下室不多遠,有一道緊閉著的石門,當初警察搜到這裡,發現石門打不開,就放棄了!他們萬沒想到,兇犯居然就藏在這裡!
在霍隊的指揮下,警察們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於將石門開啟。
走下幽暗的地下室沒多遠,我就告訴身後的警察,前方右拐,就能和兇犯撞個正著!
果不其然,當警察們最終衝進地下室後,發現兇犯躺在一件軍大衣上睡得正香呢!
五分鐘後,我站在這幢廢棄的大樓門口,目送著那個殘忍的兇犯從我身邊走過。兇犯長得雖然文靜,但暴躁乖戾,一臉病態,在被押上囚車的過程中,他依然邊吼叫邊掙扎,嘴裡淨是憤憤的話語,惹得眾警察全都義憤填膺,緊緊攥著拳頭。郭德綱講話,法律要不管,我早打死他了!
可是囚犯被押上車後,囚車卻遲遲都未開動。
我忽然發現,開囚車的司機居然開啟門朝我走了過來!哦,我心裡想,我丫還沒出獄呢,是不是我也得坐這輛“專車”?
然而,我很快發現,不光是囚車司機,其他車的司機,甚至於在場所有的警察全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他們慢慢向我聚攏,很快將我圍在中間,眼睛死死將我鎖定!
那時刻,我像個佝僂的風燭老人,灰頭土臉,面無表情,雙手依然拷著手銬。身上不知哪裡流血了,但血跡早已和灰塵混淆一起,極難辨認。
我不明白這些警察究竟是要做什麼,但我心中沒有絲毫波動,平靜地如一灘死水。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