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像是早就知道地上有東西似的,甫一殺到,就全都手腳並用地往通道牆壁上爬去。
由於牆壁滿是褶皺,他們的速度並沒有慢下來多少。
我趕緊握住紅繩去感受上面的訊號。當初只剩下了4個訊號還未脫險,此時,我發現其中有一個訊號已經從別的地方出去了。而還有兩個訊號恰好就在我的眼前。
我趕緊抬眼從人群中尋找。剛跑過來的人們很自然地分為了兩撥,一撥從我們這邊透過,另一撥卻從通道對過而去。
我比較之下,發現這兩個訊號亦是一左一右。對面的人,我顯然是鞭長莫及,但是在我這一側出現的,我卻再也不能和他錯過。
還好,由於人們行動並不像之前那樣迅速,我很快就把那個紅繩上的訊號鎖定。待我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之後,我卻不免大失所望。
只見被我攔住的,居然是一個頭發花白的——大嬸!
唉,真是腳丫子上長痦子——點兒低。
我下了那麼大的功夫,卻連一個王心的孩子都沒有看見。
大嬸本就面容驚慌,被我這麼一抓更是抓狂地朝我大聲吼叫。
我見沒有抓到正主,正要放開她的胳膊。誰知小龍卻忽然躥了上來,大聲問:“快告訴我,裡面到底出什麼事了兒?快!”
“哎呀!”女人的聲音很尖,“哆西拉!哆西拉!”
我們一聽頓時皺眉,什麼?這大嬸怎麼還唱開歌了?
“挖草!”小龍聞言卻是臉色大變,哆嗦著說,“我聽懂了,她說的是廣東話,那意思是‘都死啦!’”
就在我們愣神的時候,女人一把掙脫,隨後便和其它人一起消失在了通道的另一側。
“不會吧,你有沒聽錯?”
楊齊風否定,說就那麼幾個字,不見得就是廣東話吧?
小龍則反駁,說她姥姥就是佛山的
我哪裡聽得進他們費話,趕緊握住紅繩再次體會。但見紅繩上只剩下一個訊號還留在了陽墳深處,而這個訊號儘管還在不停晃動,但顯然有些力不從心的樣子,並且,好像它還在逐漸變淡。
糟糕,難道此人已經遇到了——危險?
73、人性的踐踏
想到此,我趕緊打住了小龍他們的爭辯,跟大家講明瞭情況。
這時,楊齊風忍不住說:“是不是,就剩下了一個?”
我立刻就從他說話的語調裡聽了出來,他的意思其實是:既然只剩下了一個,那不如就別去冒險了?
“再說,要萬一又是一個大嬸呢?”楊齊風隨後又加了一句。
我堅決搖頭,說不管那是誰,都是一條性命,就算是大嬸也是要救的!
楊齊風低頭不語,小龍明顯也是猶豫,顯然他被大嬸剛才那句“哆西拉”給嚇住了。
這時,還是老廖打破了僵局,他急急地問我,這個訊號到底還有多遠?
我說20米不到。
“這樣吧!”老廖拍拍楊齊風的肩膀,說,“我和小周進去,你們倆到外面等我們!”
楊齊風沒說話,小龍則在想了想後,還是搖頭!
老廖立刻回絕:“聽著,這不是什麼逞能的時候,咱們必須得有人到外面報信去!再說,裡面只剩下了一個孩子,有什麼事情,我們兩個足夠應付了!聽我的,快走吧!”
楊齊風點了點頭,不再堅持。
就在我叫他倆小心點的時候,不料小龍咬了咬牙,最終還是站到了我這一邊。
此時,通道內再度傳來了隆隆的響聲,其實腳底下一直在顫抖著,只是現在更加明顯。
時間緊迫,我們自然沒有功夫再扯皮。我當先扭頭而去,小龍則推了楊齊風一把,叫他快去尋找救援,而後便拉著老廖就跟了上來。
楊齊風在後面猶豫了片刻,但最終還是沒有跟過來。
腦中的那個訊號正在急速變淡,這無疑說明,那人快要不行了,這使我跑得更加心急火燎。
還好,20米的距離眨眼就到,只見此處又是一個蜂窩狀的圓形所在,唯一不同的是,從這裡再往前卻是沒路了。
但見通道盡頭乃是一片耀眼的白光,白光中我隱約見到那裡可能是一個什麼空曠的所在。
“挖草!”小龍的口頭語聽著不怎麼文雅,但挺符合我們現在的心情。
但見此處這個蜂窩狀的所在,已經破裂得一塌糊塗,一個個洞穴早已看不清原來的模樣。地上堆著幾乎一米多高的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