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我和綠瑤稍稍愣了一下,顯然有點反應不及。
在經過稍稍遲疑之後,我便一個魚躍就趴到了水晶板的邊緣,衝那人伸出了手去。
沒想到,水流的速度比我們想象得要快。最後,我還是慢了半拍,等我再去抓他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漂到了水晶板的下面。透過半透明的水晶,我可以看到他那驚恐到無以復加的表情。
我心裡咯噔一下,雖然我明知道這是一個曾經想要殺我的敵人,但我哪裡忍心看著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被活活溺死!
於是,我再度朝前一躍,探出的大半截身子全都撲到了水裡,而後從水中用力地朝那水晶板地下抓去。
綠瑤嚇得連忙抓住我的大腿。
我撲騰了幾下之後,終於在水裡緊緊地抓住了一隻手。
“抓住了!抓住了!”
我抬頭衝綠瑤喊了一聲,綠瑤便奮力地將我朝上拉去,我則拼盡了全力,將我抓住的這個人用力朝外拉拽。
其實,那個時候,我已經感覺到不大對勁兒了。因為在我抓住了對方的手之後,又一個相當巨大的白色訊號隨即傳進了我的腦中,而這個訊號顯然來自我手中之人。
我不明白,剛才那個倖存者明明活著,怎麼這麼一會兒就死了呢?
結果,等我把人拉上來之後,我這才駭然發現,我竟然拉錯了手。被我救上來的,不過是一具被炸得殘缺不全的屍體,而剛才那個倖存者則早已順著水流,湧到了這條河道的深處去了。
再去救他,顯然無望。
霎那間,我像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般,登時無力地蹲坐在了水晶板上。綠瑤亦是氣喘吁吁,心情沉重地坐到了我的身邊。
茨若在遠處招呼了一聲,他好像是發現了能夠上到岸邊的臺階之類的東西,腫的跟麵包似的臉上還掛著幾絲興奮。
而我和綠瑤卻沒有動彈地方,身心俱疲的我倆,心照不宣似的背靠著背坐在了水晶平面上。
迎面吹來的風,說不上清涼,也說不上溫暖。我感覺整個身子都跟灌了鉛一般沉重,早先這幾個鐘頭之內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緊張、太過應接不暇。
好想好想——歇一歇!
不過,願望簡單,實現卻難。
我心裡最為清楚,由於腦中的白色訊號越來越多,我的暈倒已然在即。
不知道,這一次暈倒之後,我會有何反應?
然而,就在我坦然地等待著昏迷再次到來的時候,腦袋裡的一股刺痛卻率先打破了我腦中的沉寂。
強烈的疼痛感叫我忍不住渾身抽搐了一下,這這感覺如此熟悉,怎麼和我觸控到活人時的副作用一樣了?
我緊忙快速地將我的特異功能琢磨了一遍,這才恍然發現,我腦中的刺痛並不是因為觸控到活人引起的,恰好相反,而是由於我剛才觸控了死人所引發。
先是針扎,繼而錐刺,最後昏迷!
這感覺,的確很像當年不能觸控死人的狀況。
更奇怪的是,由於這刺痛的發生,我卻驚然地發現,剛才腦中那些山呼海嘯一般襲來的訊號,居然全都像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我腦中的白色訊號,居然在迅速地——減少!
這這究竟什麼情況這是?
難道,我觸控死人的話,就能緩解昏迷的症狀?
我腦袋有點亂,不知為什麼,好像是為了驗證一下,我居然伸手再度摸到了眼前的死屍手上。
誰知,在我摸到死人手之後,死人的白色訊號,卻並沒有在我腦中如期而至。
這一下,我更是想不明白了,綠色訊號已然消失,白色訊號又感受不到,難道,我的特異功能已經沒有了?
這
就在我疑惑之間,只覺腦中忽然一片空白,繼而一條白線緩緩而入,我頓時一驚,糟糕,我知道這條白線是怎麼回事,待會兒它會在我腦中爆開,從而使我昏死過去。
看來,不管怎麼樣,我還是不能避免這最終的昏迷。
然而,可是,可但是,這一次,我居然又猜錯了。
就在這條白線出現之後,腦中居然隨之又閃出了另一條白線來,這條白線亦是緩緩地朝前滑去。結果,就在兩條白線交匯之後,我腦中頓時爆出了兩股白色的火焰狀的東西。
完了!
我心頭一沉,沒想到,這一回我居然被同時炸了兩次!
這這他媽鬥地主呢?
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