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唯有兩件事,叫我從繁複瑣碎的工作中,找到了稍許安慰。
一件是樑子找我來的那一天,我終於喝了一個痛快。
早在雲南住院的時候,我就已經跟樑子透過電話,交待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經過,並且把姜嘯天臨死之前硬要叫我記住的那串號碼告訴給了他。
事情已然至此,樑子自然也無可奈何,只是一個勁兒得衝我抱歉,叫我好好養病。
和以往不同,這一次,樑子來得比較低調,只帶了區區幾人而已。我們喝酒的地方,也還是上次那家火得不行的火鍋雞店。
把盞乾杯間,樑子仍舊對我不停地說著“Imsorry”!自己太過魯莽,不該叫我以身犯險。
我說你丫的顯擺你會英語是不?其實,我也挺慚愧的。到最後我也沒有幫你完成任務,非但沒能救到姜嘯天的性命,反而連累了那麼多人,甚至連那把金槍都沒有保住。
話說到此,樑子更加過意不去,非要叫我提條件,要給我補償。
我一聽就急了,說你娘們兒啊你?再說這個,咱就斷交吧!
最後,樑子只得悵然嘆氣。
我知道,失去了那麼多兄弟,他心裡肯定也不舒服。但事實擺在眼前,我再怎麼勸他,也無濟於事!
樑子告訴我說,我們同去的所有人,除了我們幾個僥倖逃出外,其它無一生還!甚至連留守看馬的那幾個也全都音信皆無。
早些時候,樑子還派人試圖到那一帶去搜尋,可惜,那一地區現在都被軍方控制住了,他們根本無法進入。
聽到這話,我不覺愕然。
程寧沒了,我不意外,因為他中埋伏的時候我在場,那種猛烈的爆炸之下,不可能再有幸存者。
可是,叫我想不通的是,我們這麼多人,居然全都折在了那裡!
看來,那酸石榴的人早就在那裡布控好了一切,若不是我們幾個陰差陽錯地跟著進了黃金國,想畢也是很難從那裡逃出來的。
饒是如此,我們也是差一點就被守在護林站的那個傢伙給捉住了,幸虧茨若認出了此人並且奮不顧身地擋住了子彈。
這個酸石榴僱傭團的確很不簡單。可惜,經過此役,失去了那麼多的特級隊員,再加上軍師臨死前使了一招離間計,恐怕他們現在的實力已經摺損了不少,再也不能興風作浪了吧?
那一晚,我和樑子都喝多了。
樑子光是舉杯遙敬他的嘯天師兄,就連幹了好幾杯。
我口中念道,願我們的嘯天師兄安息,可耳中卻不停地迴旋著姜嘯天臨死之前對我說的那句話:
“像我們這樣的人,最終還是要下地獄的吧!?”
我記得,喝到最後,我還忍不住問樑子,姜嘯天最後告訴我的那一串數字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傢伙可親口跟我說過,那一串數字可是比22億還要值錢呢?
樑子聞言一笑,神秘地對我說,放心吧,周老闆!既然嘯天師兄這麼說過,那回頭肯定會有驚喜給你的!
驚喜?
切!
我無奈搖頭,說,我周老闆什麼沒見過?除非你把22億全都擺在我面前,那才叫驚喜!
樑子樂了,拍著我的肩膀說:“這事兒,我已經交給有關人員去處理了,雖然我也不知道那一串數字究竟代表著什麼,但我知道,姜嘯天師兄從未食言過,縱然他已經——死了!所以,你就等著吧!”
4、失蹤的大明星
汽船轉過了六道灣,就到了白山水庫的深處。平時這裡就人煙稀少,現在又是休漁期,平緩的湖面上更顯得格外寧靜。
湖面愈加變得開闊,晌午的驕陽也轉過山頭斜射了下來,照耀的水面像鋪了一層粼粼金光。
再往前,寬敞的湖面上開始冒出一座座小島,小島有大有小,上面全都密密麻麻地長滿了略顯枯黃的雜草。
這時,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從船艙中走出,一面遞給我帶著冰渣的礦泉水,一面懶洋洋地問:“怎麼樣,周先生,我們快到了嗎?”
我點點頭,並沒答話。
小夥子望著略顯荒涼的情景,一面搖頭一面說:“我滴個親姐啊,你無緣無故地跑到這種鬼地方來幹嘛啊?”
我沒有理他,只是下意識地摸了摸手中那條潔白晶瑩的珍珠項鍊。
不愧是大明星用過的東西,項鍊的手感著實不錯,從那一顆顆滾圓剔透的珍珠就可以看出,此物絕對價值不菲。
當我觸控珍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