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看到這個情形,心跳驟然開始加速。
而這時,馬場這邊的大辮子們一見是個女人,頓時都興奮地跳了起來,眼中的兇狠瞬間就變成了極度的貪婪。老天,離得這麼遠,我居然都能看清,從那些貪婪的大辮子嘴裡流出的濃濃的粘液。
這可慘了,我們不免深感擔憂,那個女子恐怕是危在旦夕,凶多吉少了!
然而,叫我們沒有想到的是,當那些新竄上來的大辮子們試圖衝上前去觸控一下那個女人的時候,託著女人走路的幾個大辮子卻赫然伸手擋住了他們。
新來的頓時大感以外,立即就和那些人爭辯起來。他們烏里哇啦的大叫不算,雙方居然還撕扯了起來。撕扯間嗷嗷吼叫,直如野獸一般,叫人聽了心驚肉跳。
可是,雖然如此,但經過了一番激烈的爭論之後,新來的那幫人最終還是妥協了。他們一個個喪氣地甩了甩胳膊,而後極不情願地朝後退去,閃開了一條出路。而之前的那幾位卻依然高高地託舉著女人繼續朝前走路,舉止間甚為得意。
看到這種情形,我腦袋裡立刻就碰出了好幾個猜測。
我覺得,他們之所以沒有立即將那個女人怎麼怎麼著了,主要原因可能有兩個。一個是這個女人或許對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作用,比如古代的祭祀之類,是不是要舉行完什麼儀式,再
而二一個則是,保不齊這些大辮子也有自己的老大,而且這個老大很可能很猛,誰都不敢惹。那幾個人可能是要討好領導,要先把女人獻給他們的老大而已。
然而,我這兩個猜測不管是哪一個能夠成立,這個女人也都是羊落虎口,凶多吉少了。
隨著人群的繼續前進,當他們終於進入我們的視線範圍之後,我們三個這才終於看清楚那個女人的模樣。
儘管那女人被人託舉在空中,但我仍然可以看出來,那個女人的個頭應該不矮,而且雙腿修長,體態豐腴。她的頭髮不長,此時由於是仰著頭而且一直在拼命掙扎,我們一時間也無法看清她的具體樣貌。只能看到她身上穿著一件睡衣般的衣服,由於衣服的顏色接近肉色,乍看之下就好像她並沒有穿著東西似的。
女人驚恐地喊叫著,拼命地掙扎著。然而那些託舉著她的大辮子們實在是力量強橫,只是用手簡單地拽住了她的四肢,就幾乎叫她無法動彈了。
走沒兩步,可能是有人嫌那女人聲調太高,竟有人用一塊長方形的碎布將她的嘴給捂了起來。可是,那碎布可能面積不足或是堵得不嚴,女人仍舊能否發出嗚嗚嗚的喊聲。
這時候,蘭彩妍再也按耐不住,一巴掌就拍在了我的大腿上,激動地說:“春春丫春丫那一定就是春丫!”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腿,心說話你咋不往自己腿上拍呢?
“你沒看錯吧?”
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其實在問之前,我就已經猜到,那個被捉住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春丫了。
儘管我沒有看清那女人的樣貌,但單憑那修長的身材,我就已經能把她和蘭彩妍聯絡在一起。
再者說,從那個女人的穿著以及口音來看,都和春丫非常相符。因此,這個被大辮子們捉住的女人如果不是春丫,那才叫奇了怪了!
“沒錯!絕對是她!”蘭彩妍急得手足無措,一面用力搖晃姜瀾的胳膊,一面央求著我,“我們我們得去救她!”
我又瞅了瞅窟窿外頭,只見那些託著春丫的大辮子們走得很急,此時已經走到了馬場的中央。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些大辮子慘白的、充滿褶皺而且還泛著粘稠液體的手臂就那樣緊緊地抓著女人的四肢,叫女人動彈不得,與女人那細膩光滑的面板比起來,二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叫人看了格外揪心!
我雖然從不認識春丫,但見到如此情景,居然使我感到了那種久違的刺痛般的心疼感覺。
救!
無論如何,我得去救她!
可是怎麼救呢?
場地中,所有的都算上,總共有十三四個武功高超手持利器的大辮子。難道,我就這樣衝出去,和他們拼命嗎?
倒不是我怕死,那樣的話,只能是白白丟掉性命,還救不了人!
姜瀾似乎跟我的想法一樣,呆呆地望著外邊,卻是感到有心無力。
“春丫春丫”蘭彩妍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眼淚早就撲簌簌地落下來。忽然,她拔出一把刀子,居然一探身就要從窟窿裡鑽出去。
我和姜瀾趕緊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