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從這裡上去!”
我聞言大為費解,這姜嘯天難道有千里眼順風耳不成?他怎麼可能這麼清楚敵人的動向呢?
於是,我便仔細瞧了一下腦中有關敵人的訊號,卻沒有發現一個是位於我們附近的。那些訊號,現在還都相對集中在我們早先走過的那些地段之中。
我腦中訊號的顯示,明顯和姜嘯天相左,但我也知道,我的訊息不全,不能包含所有的敵人。
姜嘯天又說,目前來看,沿著水溝走才是最安全的辦法。
綠瑤聞言,趕緊接道:“在我掉到溝裡,緩過來之後,曾經試圖和茨若沿著水溝尋找出路。然而,上下游各50米開外,都有一道瀑布。大約有七八米高的樣子,兩邊都是走不通的!”
姜嘯天想了想說,有瀑布倒不見得就是壞事,聲音夠響的話,正好可以給我們打掩護。
“朝下游走,必死無疑!”姜嘯天說了這麼一句之後,便率先沿著溪水逆流而上。
我則關心地詢問綠瑤情況,還說,要是不行,就由我來揹你吧?
姚娜撇我一眼,似乎吃醋了:“你妹的!腦袋不疼了又?”
我頓時撅嘴,顯然忘記了此事。
綠瑤苦笑一下,說,沒關係,儘管不太利索,但自己走還是沒有問題的。
就這樣,我們隨即跟上了姜嘯天的腳步。
河水冰冷刺骨,特別是我們在冰冷的山洞裡又捱了一個小時之後,這種滲入骨髓的寒冷更加明顯。只叫我們感覺渾身溼透,渾身哆嗦,渾身難受。
水溝和整個峽谷的地表走向一致,也是呈坡狀逐漸上升的。再加上湍急的水流,我們行進的難度可想而知。
不過,雖然腳底下費勁兒,但心裡還是稍稍能夠放鬆一下,至少在溝底行進,暫時擺脫了敵人對我們的威脅。
綠瑤說的不錯,30米還未到,我們就已經聽到了瀑布的轟鳴聲從正前方傳來。而我們腳下的溪水亦是越來越深,逐漸有齊腰的趨勢。
也許是瀑布的聲音夠大,足以掩護到我們;也許是這裡的崖壁低矮,便於攀登。當我們走到這裡之後,姜嘯天便叫大家停了下來。
他先是尋了個便於攀爬的地方,繼而三兩下就輕飄飄地躍出了水溝。
我不禁抬頭朝上看去,但見溝外的天空微微泛黃,使我隱約感覺,似是天快要亮了一般。
很快,姜嘯天就衝我們做出了一個跟上的指示。我們便你拉我,我推你地全都重新爬回了地面。
水溝外其實還是一片漆黑,只不過是和溝底的黑暗對比之後,相對顯得有些明亮而已。
我爬上來之後,頓時感覺到一股溫暖之氣撲面而來。抬頭細看,這才發現身邊依然還是那片茂密的杉樹林。
“老薑!”我喘息了幾下之後,小聲詢問,“你說的那個庇護所,到底在哪裡?離這裡遠不遠?”
姜嘯天回頭看了看我,沉聲而道:“遠是不遠,但最起碼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我點點頭,看來,要想在天亮之前趕到姜嘯天所說的庇護所,註定還要和敵人的據點有一次交叉。
不過,可能是由於姜嘯天這個特級隊員在,也可能是之前我們的行動比較順利,我並沒有特別在意這次即將到來的碰觸。直到臨走前,姜嘯天囑咐了這麼一句話之後,我才終於意識到,原來這一次不是小打小鬧。
姜嘯天說:“記住,如果這次我們萬一失手被擒,我那把金槍可以救你們——一命!”
47、倆老爸
我還在琢磨著姜嘯天話裡的意思,是不是這一次,就連他也難以保證我們的安全?在我們到達他所謂的庇護所之前,是否要經過某處非常危險的地方?還有,他的金槍明明已經壞了,為什麼還能救我們的性命?
我剛想仔細問問,卻被綠瑤的話給打斷了。
綠瑤似乎從話裡聽出了我們即將逃離此地的意思,便上前問我:“周老闆!你快點兒告訴我,我老爸我老爸他到底在哪裡?他究竟怎麼樣了?”
綠瑤一提起這話,我頓時無語,腦袋直往脖子裡縮。
綠瑤見狀更是著急,繼而搖晃著我的胳膊追問不捨,聲調也是一聲高過一聲。
我挨她不過,只好對她說了實話,告訴她我把她老爸的眼鏡給弄丟了。
綠瑤一聽就急了,數落我不信守承諾,埋怨我不把她老爸的性命當一回事兒。一邊說著,還倔強地扭回頭要往回走。
我拉住她,想跟她解釋一下,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