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走了幾步,大腦卻不受控制般地不聽我的使喚了,致使我雙腿無力,腳下拌蒜,竟然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我記得,當我的臉接觸到地面的黑色蒸餾石的那一剎那,我腦袋裡的白色訊號卻突然放大了許多倍,同時,無數個白色訊號彷彿是鋪天蓋地、翻江倒海般地就湧進了我的腦中。
正在我為此驚呆之時,誰知隨著接下來的一陣眩暈,我卻只覺渾身短路般地就失去了意識。
“老周!老周!”綠瑤離我最近,立刻伸手將我扶了起來。
那邊的郝教授卻突地傳來一陣驚呼:“這這裡怎麼有頭牛?”
據綠瑤說,我甦醒過來時,離我腦袋短路僅僅過了一分鐘的時間而已。而我的狀況卻異常糟糕,我只覺渾身虛脫無力,大汗淋淋,腦中亦是一團混亂,注意力無法集中。這一切似乎都比上次摸完鐵梯後的狀況更加嚴重。
綠瑤遞了個水壺給我,叫我喝水。那時候,我真的是渴急眼了,也不管綠瑤從哪裡搞到的水,當場就狂飲起來,可惜沒喝幾口我才發現,水壺裡竟然已經空了。
當我把空水壺還給綠瑤時,我發現腦中又恢復了正常,白色訊號不見,綠色訊號出現。
“綠瑤!”我有氣無力地問她,“你身上還有沒有手套?”
綠瑤想了想,搖頭,繼而問我要這個幹嗎?
我沒有回答她,心裡卻已然認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看來,有關這個山洞裡的一切東西,我還是要儘量少接觸得好!這一次摸完石牛,不過是暫時失去了意識而已,可下一次則說不定就會出現更大的症狀!
而且,回想起我在臨昏迷之前所感受到的那些鋪天蓋地的白色訊號,我的心頭也不禁蒙上了一層深深的隱憂。那種鋪天蓋地般的死人訊號,我之前是曾經有過體驗的,那就是當年在新疆黑石鉅艦中的時候。
我不知道,這裡的情況,是否也和那裡相似呢?
當最後一個崑崙也進得山洞之後,他們幾個頓時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那頭類似牛,或者類似牛的化石的東西上了。
“這是犛牛!”王院長似乎對古生物更感興趣,手不停地在石牛身上撫摸。“瞧,它的毛髮都在呢!這”
“王伯伯!”綠瑤問,“您的意思,這東西不是雕塑?是化石?”
王院長卻是搖頭,說這個他也不敢肯定。但有一點他卻清楚,化石的形成,最起碼也得在一萬年以上,而且還需要很多特定的條件!
他的話,叫我和綠瑤以及姚娜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個在地面上曾經見到過的黑色石林來!當時,我們還因此討論過,那些黑石究竟是樹還是石頭?而且到最後,我們還找到了一半是樹,一半是石頭的情況。
這使我們不禁感覺到心潮湧動,早先的樹必定都是植物,可現在發現的犛牛可就不同了!它當初可是個實實在在的活物,如果它真的是頭犛牛,那麼它究竟遭遇過什麼,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還有,牛都變成了石頭,那麼人呢?
回想起早先墳場的那些死人屍體來,我們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什麼。那些死人屍體雖然全都變成了一種黑黑的石頭狀。不過,他們卻和這犛牛的情況有些差異。因為,這犛牛已經完完全全地變成了石頭,而人的屍體卻似乎還保留著一些肉質感。
天啊!
我忍不住望了一眼遠處漆黑幽深的洞穴,這裡到底是個怎樣邪異的地方呢?
“哎?”
就在眾人望牛深思的時候,綠瑤卻早一步進入到了洞穴深處,她從那裡觀察了一下之後,竟然很快就又發現了許多新的情況。
聽到她的驚訝,我們便全都湊上前去。
見到那裡的情景,我們不覺也是感到異常驚奇。
洞穴的洞口處雖然狹隘,但往裡走不幾米,就變得豁然開闊。
這時,我們才發現我們所在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一個自然形成的洞穴,而是一條實實在在的——走廊。
這的確曾經是條走廊,兩側的牆壁以及地面,還依稀可以見到平整的地方。只不過,現如今上面全都爬滿了黑色的蒸餾石,因此將它過去的原貌幾乎全都掩蓋住了。
綠瑤叫我們看的,是右手邊的牆壁處,但見那些立著一些黑色的木頭架子。看上去,那似乎曾是某棟房屋的房簷。不過,這些木頭卻也是和石牛一樣變成了堅硬的石頭,而且上面還爬著一些不規則的蒸餾石。
“快快看!”
綠瑤又衝我們擺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