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軍師咧著嘴兇狠地罵了一句,抬眼朝我們這邊看來。他的眼神裡閃著那種既像是無精打采,又像是冷漠無情的光。
“崑崙這鳥蛋,越活越他媽倒出!”軍師離開了自己的位置,朝我們幾個人走來。待快到跟前的時候,他又用那種叫人心裡不舒服的眼神將我們掃了一遍。
“我早就說過,您不會冒然召見”英俊隊長像逮著理一樣,又解釋了幾句,卻很快被軍師給打斷了。
軍師在我們幾人身前晃悠了片刻,隨後,他雙手插著腰,用一副很隨意的模樣說道:“老薑!這種躲貓貓的遊戲,不膩嗎?”
軍師說話的同時,將身體對向了一個就在我身後,用槍押著我計程車兵身上。
時間驟然凝固。
很多人都還沒有弄明白,這都是什麼意思。
俄而,這個被軍師點中計程車兵緩緩點了點頭,繼而將他的面罩摘了下來。眾人頓時譁然,這個人果然就是——姜嘯天!
其實,除了被軍師看穿外,我也是一直知道姜嘯天就在我的身邊的。因為他的訊號從未離開我們太遠。因此,我就想,姜嘯天這樣做的話,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偷襲呢?
但可惜的是,對方這個名叫軍師的傢伙,似乎更高一籌。既然被人家看穿,那我們豈不就會全軍覆沒了?
一見姜嘯天顯出原形,這個軍師卻一改冰冷麵孔,熱情地朝姜嘯天打了一個招呼。
“老薑啊!老薑!”軍師一臉堆笑地迎了上去,“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也不來看看你老哥哥?怎麼著,冬天來了,還在自己的圍脖上吐瓜子皮嗎?”
姜嘯天攤開了雙手,無所謂地應付了一聲:“哈!就這點兒陳年舊事,你還老掛在嘴邊!你丫蹲印尼廁所裡,又數過多少蛆呢?”
這倆人打招呼的方式,真是叫人猜測不透。旁邊的人,都呆了一般看著這倆人寒暄。
軍師呵呵一笑,伸手從姜嘯天眼前晃了一下,那意思是想和他握個手,但又怕有詐,便沒有握上。
姜嘯天見狀不屑地笑了一下,道:“我就說,你已經老了!該去享享清福,還折騰這些事做什麼?交給你兄弟我得了!”
“好啊!”軍師很誠懇地點頭,“只要你交出去年那筆尾款!我立刻把位置讓給你!”
他倆人正在這裡互相試探著,洞口卻又被帶進了四五個人來。這幾個人似乎歲數都不小了,走路全都是蹣跚的模樣。
然而,綠瑤卻一眼瞅到了其中一人,即刻扯開嗓子大喊了一句:“老爸!”
50、火併
我們都沒有料到,居然在這種情況下會碰到郝教授。看他那狼狽的樣子,應該是被人綁架過來的,而並不是和敵人一夥。而和他一起的那些人也全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我們也不知道這些人又是什麼來頭。
“老爸!”綠瑤驚喜地大叫。
郝教授可能是沒戴眼鏡,眼神不好,瞅了半天也沒瞅見自己的閨女,只是對著聲音傳來處驚訝地呼喚著:“綠瑤?是綠瑤嗎?”
“是我啊!老爸!”
綠瑤呼喊中帶著哭腔,動身就要衝過去,旁邊計程車兵則用槍擋在了她的面前。
“咳!你你怎麼來了?你是怎麼來的?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你沒有事吧?”郝教授急切地連問了好幾句。
綠瑤還想說什麼,但這時候站在最前面的那位軍師,卻是瞬間沉下了臉。這傢伙,顯然是不喜歡被人打斷談話。
那個時候,他很可能會對綠瑤和郝教授不利。
我見苗頭不對,便趕緊上前按住了綠瑤,示意她不要太過激動。
當我們這邊歸復平靜之後,軍師的耐性也似乎用完了,他止住了先前的笑意,對姜嘯天沉聲而道:“嘯天!不管怎麼說,你始終都是我過命的兄弟!這樣吧,今天,你只要跟哥哥我認個錯,把那筆尾款的賬號密碼交給我,那我對你之前的魯莽之舉,就既往不咎了!你說怎麼樣?”
“老哥,”姜嘯天笑了,“還拿那些舊把戲來敷衍我嗎?22億,可不是個小數目!我想,就連你指甲蓋裡的那點兒泥兒,都想著如何將我碎屍萬段吧!”
“哈哈哈”軍師仰天長笑,“姜嘯天,我好話說盡,你不要以為,你死咬著那筆錢,我就不敢動你!你瞭解我的,大不了,我叫這22億跟你一起——陪葬!也算給人家蘇黎世銀行做了無償捐助!”
二人這來言去語間,我似乎聽出了一點門道。
看來,這姜嘯天在離隊之前,必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