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房產眾多,鑰匙自然不在少數。小小的一串鑰匙裡,幾乎涵蓋了所有種類。我很快就從裡面挑出了一把四稜帶尖的鑰匙來。
一米九高的男人就像大山一般朝我猛撲過來,我卻立在那裡巋然不動,看得姜瀾都有些沉不住氣。
然而,就在男人馬上要撞到我的時候,我卻猛然跳了起來,而後就用手中的鑰匙突地一下刺到了對方的臉上。
這一下,我本是衝著男人的眼睛刺去的,但由於光線昏暗,這一下還是刺偏了,只在他的面頰上捅出了一個小小的血洞。
十字花的傷口最是疼痛,男人頓時又是一聲哀嚎。
而這一次,我卻再也沒有給他任何機會,緊緊握住鑰匙,而後就一下接一下地朝他的臉上、脖子上刺了下去。
每一下,我都用足了力氣,毫不手軟。
男人疼得胡亂揮舞手臂,我卻在捅刺之間躲閃自如,使得他一下都沒有碰到我。
見到鮮血汩汩而出,我頓時更加狂躁興奮,手底下捅刺得更加兇猛。眨眼間,就把那男的臉上還有脖子上捅出了數十個血洞出來。
男的疼得在地上撲騰打滾,我見不好下手,便轉身就從那些破碎的磚瓦碎片中抽出了一根帶尖的長木頭來。
舉起木頭之後,我幾乎連想都沒想就衝著那男人的面門——猛刺了下去。
23、心理疾病?
雖然我用鑰匙在那男的身上戳出了許多洞來,但是由於傷口不深,那傢伙並沒有性命之憂。
不過,當我舉起那根木頭刺下去的時候,情況可就完全不同。木頭沉重尖利,如果我真的刺中他的面門,那男人定然會死得很慘。
其實那時候,我心底很清楚我在做什麼。我知道,雖然這個傢伙罪大惡極,但此人並非往日裡遇到的那些敵人一般,我不應該殺他。
可是,那時的我只覺眼前一片猩紅,好像能從這種極度的殺戮中得到某種滿足似的,就是無法控制自己。
這之前我已經遇到過許多次相同的經歷,我發現,自打我從黑石中經歷了那無數次的死亡之後,我就經常會產生這種難以控制的暴戾。
過去的我由於還沒有掌握太多的殺人要領,所以起初並沒有太過在意,可是隨著陽墳中對那些鬼人的殺戮,以及對黃金國裡隱身人的嗜殺之後,我卻越發感覺到自己的情況日益嚴重。
只要一遇到叫我感到憤怒的事情,我就會變得暴戾恣睢,嗜殺成性。
難道是我經歷的非人遭遇太多,染上了某種心理疾病?
就像此時此刻一樣,我明明知道自己沒有權利結果眼前男人的性命,但雙手就是不聽控制地刺了下去。
幸虧姜瀾阻攔得及時,就在木頭尖差一點兒就刺入那男人面門的時候,姜瀾衝過來一把推開了我。
然而,那一刻我卻殺紅了眼,猛然間的推撞叫我惱羞成怒,差一點兒就舉著木棍朝姜瀾動手。姜瀾立刻舉起了手裡的匕首,如臨大敵般地瞪著我。幸好我在看清姜瀾之後及時停住了手,要不然,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你你瘋了?”
姜瀾的怒喝叫我赫然從瘋狂中驚醒,冷汗颼颼地就從後脖頸冒了出來,繼而撲稜稜扔掉了手裡的木棍。
這時候,眼前的一男一女均是倒在地上,男的哀嚎連連,痛苦翻轉;女的則氣若游絲,臉色煞白。
看來,我這突如其來的狂戾一下子打斷了姜瀾之前的計劃,她本來只是想快速制服眼前的兩個綁架犯,繼而把他們交給警方。
可現在,我倆卻顯然不能在這裡和警察碰面了。
由於我發狂般地把那男的捅得不成樣子,如果警察到來,那麼我必將受到牽連,恐怕會以故意傷人罪遭到起訴。
我坐牢倒不要緊,如此一來,蘭彩妍的整個尋人計劃可就有可能往後推遲了。
因此,姜瀾在琢磨了一下之後,便決定和我一起閃人。
當然,在撤退之前,她也掏出了膠帶將那女人的喉嚨堵住,就像上次唐龍一模一樣。女人見到又能呼吸,這才稍稍緩了過來。
見到此舉,我禁不住唏噓不已。看來,姜瀾對這招兒“割喉”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居然還隨身攜帶著膠帶。
姜瀾麻利地將兩人兌到了一起,而後用膠帶快速地將兩人的手臂纏好,叫他倆暫時無法動彈。
那時候,衚衕裡的居民早就報了警。
待到有警笛響動傳來,我倆才趕在他們到來之前,悄悄地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