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到了幾艘往來穿梭的船上的燈光,好幾次都近在咫尺。卡洛爬上桅杆,迅速掛上一盞煤油燈。否則,我們的草船真有被撞沉的危險。夜間在甲板值班的任務在義大利人、埃及人和挪威人之間進行了分工。蘇聯夥計正在照料美國佬和墨西哥人,這就夠他乾的了。我們讓那位查德木匠好好睡上一覺,確保第二天他還能修理舵槳。從西北、西北偏西方向吹向陸地的陣陣海風不斷警醒著我們。我幾乎整夜都盯著岸邊的一座燈塔,擔心我們船向岸邊漂去。只要天還沒亮,我就不敢打瞌睡。在領航員患有風寒的情況下,我們惟一判斷船隻與陸地距離的辦法是在黑暗中尋找一盞燈光。每當前面或是左舷出現一艘船,我總是一陣緊張。這是岸上的燈火嗎?我們正漂向岸邊,還是另一艘船上的燈光?直到看見一串紅燈或綠燈,尤其是當我們確信這些船隻不會與我們發生碰撞後,才能放下心來。
東方欲曉,已經看不到陸地了。我們把尤利叫了出來。早晨略有涼意,但尤利的一身打扮就像置身南極一般。現在輪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