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發現一件更神奇的事,左陽的青衣上似乎也沒有任何被血浸染的痕跡。我一把按住左陽,扒開他的衣服,他的左胸上的那個劍口竟在奇蹟般自動癒合。
突然,左陽一把推開我,捂著他的右臂痛苦地嘶吼起來。就像上次看到的那個左耳一樣,原先的左臂脫落在地化為一堆灰燼,一隻新的右臂長了出來。
一回生二回熟,我除了有些心疼左陽倒沒什麼,坐在地上的老闆反而嚇壞了。我不禁納悶:鬼還會怕這些?
我上去怕怕左陽新長出的右手,手感不錯,而且看起來也挺有力的樣子。左陽盯著我,仍一副面無表情地樣子。半晌,我又聽到他嘶啞的聲音,當然,他的唇依舊沒動,真期待看到他張嘴說話的樣子。
“你不怕我嗎?不覺得。。。。。。我是怪物嗎?”
我的心又一酸,嗔道:“傻小子!鐵匠老頭都跟我說過了!在我眼裡,你是個勇敢堅強的小英雄!我會幫你一起找回那些失去的器官,希望有一天能真正聽到你開口說話!”
“從來沒有人這麼說過。”輕輕地,雖然嘶啞的聲線裡聽不出任何情緒,我卻覺得透著一種哀傷。
“對了,這隻鬼怎麼辦?”我指指地上早已抖成一片的老闆。
“他?”左陽走上去,一掌下去,掌鋒精確地劈在老闆脖後,老闆就像一灘軟泥一樣昏了過去。
“他不是鬼,是人。”
“是人?”我驚道。
“是人。”左陽再次肯定地說道,“總有些人會被鬼美豔的外表和假裝的溫柔欺騙,不但與他們生下大量鬼胎,還免費充當那些鬼孩子的覓食者,誘騙不知情的人當做鬼孩子的腹中食。可這些鬼孩子長大後,當他們不需要這個覓食者時,他們就會毫不留情地殺了他!”
我冷汗又冒起了,從我買包子時我就已經成了被盯為盤中餐,我還傻不拉地往坑裡跳,我又問:“那這個人怎麼辦?”
“剩下的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了,希望他醒後能有所頓悟,重新做人吧。”
我點點頭,不知道那個女鬼和鬼孩子們到底對他是否有過真正的感情,可這個傻男人卻真的把這群鬼當親人了。他肯定曾迷茫過,心軟過,可對鬼妻子的痴情和鬼孩子的憐愛,使他最終還是放棄自己的人性。建了妓院這麼大個捕食網,將一條一條鮮活的生命送到盡頭。但試想一下,如果那些男人不貪圖享樂和沒死,也不會白白送命吧。人活在這世上,果然還是單純些好。
我和左陽一路沉默走出來,我回頭再看看那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站在當初五個小鬼站過的地方,悲傷,悔恨,憤怒百感交集。無論擁有多可愛美麗的外表,也擋不住那種天生的腐朽醜陋。過去,我總是從外表膚淺地評判一個人,我想這也算是老天對我的一種警醒吧。
“左陽,你義父除了讓你召喚使獸,還有說過別的什麼嗎?”
左陽停住,想了想,說:“義父說,無論召喚來什麼,都要立下血咒,將來自會明瞭一切。”
“那你當初怎麼不跟我立下血咒?”
“你是人,是個會思考會說話的人,而且我能感覺你很害怕。”
也許左冥真的知道些什麼卻沒告訴左陽,既然他說要立血咒其中就肯定有契機,我抬頭看著左陽說:“那請你與我立下血咒吧,雖然我知道我不可能像其他那些使獸那樣幫你,甚至會拖你後腿,但是我保證,我會與你同甘共苦,當親人一樣不離不棄。”
左陽一愣,嘴角又微微動了動,我想這大概是他笑的標誌,對於一個不能擁有自己嗓音,不能擁有自由表情的他來說,這算是個值得慶祝的一步。
“好!”輕輕地卻帶著堅定,他抬起我的手。
“等等!”我突然收回手,特破壞氣氛地問了句:“會流很多血嗎?”
左陽又一愣,嘴角也抖了一下,他說:“不會,血咒只要用主人的血在使獸身上寫個符咒就算完成了。”
然後,我看到他張嘴咬破他的右手食指,牙齒還挺白的。他另一隻手握住我左手手指背,用帶血的食指在我手背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不一會兒,滴在我手背上那些血就不見了,我靠近大拇指的地方多出一個類似英文字母L的金色符號。
我舉著它左看看,右看看,也沒看出什麼所以然,而且我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我不放心地問了句:“這樣就算完了?”
“嗯。血咒算是一種使獸與人類簽訂的盟約,立了血咒,使獸不但能會意主人的想法,在危險時刻將訊號傳遞給主人,他們還會終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