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
左陽還是在乾嘔,第四個器官還是體內的,但這一次好像嘔吐的時間很長,難道是器官卡住嗓子裡了?我不禁擔憂,走上前去,想拍他兩下,給他拍出來。可是,才剛走近,左陽嘴裡就吐出了一個差不多兩拳大,上寬下窄的粘膜物體,左陽找回了自己的胃。
左陽在吐出胃的時候,連帶著吐出很多透明的液體,跟上次吐肝的場景很像,明明看起來是件挺噁心的事,但是我依舊沒有什麼感覺,我想,對於左陽的一切,我是真得習慣了,也願意痛快地接納。
這才只有四個,那第五個器官是什麼呢?正想著,就聽到一陣陌生的男性特有的吼叫聲,我一愣,條件反射地看看周圍,在看到七仔和西茗一臉怪異地看著左陽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這是左陽的聲音。
此時,左陽已經痛得抱作一團,雙腿在地上狠狠地蹬著,手放在兩耳旁邊,正把自己的頭往地上使勁撞。
“左陽!你別這樣!”我慌忙蹲下身,想阻住他這種行為,這樣撞下去,顱骨肯定會裂開!
我試圖抱住左陽的頭,左陽卻總是躲閃我,就在我倆這樣來來回回之中,左陽的額頭突然像前突起,越突越大,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腦而出了。
從來沒經歷過這種情況,我有些不知所措,不會是剛才真得把腦袋撞壞了吧?如果這個突起繼續擴大,左陽的腦漿會不會噴出來?左陽會不會整個腦袋都爆掉?
就在我驚恐地胡思亂想時,左陽前額的面板真得開始裂開了,看不清是肉還是骨頭的東西也自動分到兩邊,形成一個大口子,一個東西正從口子處往外冒。
前後就十來秒的時間,當那個物體完全從左陽額間出來的時候,那兩個半球形物體的組合,凹凸不平的坑,高中生物課本上經常見到的東西,我再熟悉不過了——那是大腦。
這第五個器官就是左陽的大腦!
我看著變成灰燼的大腦,再看看左陽的額頭正以驚人的速度在癒合,同樣是十來秒的時間,左陽的額頭就又光潔的如同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我傻眼了,震驚得都不知道如何反應了。這時,我看到左陽那線條鮮紅的紅唇慢慢向上翹,形成一個非常好看的弧度,連帶著遷出兩頰的酒窩,然後那隻紅唇張開,冒出如泉水般叮咚作響的聲音:“曉芬,終於可以用我的聲音叫出你的名字了。”
只一句,卻讓我感慨萬千,思緒如變幻的雲彩般縹緲,我輕輕說道:“你的聲音真好聽,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左陽的嘴角繼續上揚,他現在可以肆無忌憚地笑了,從來沒想過他竟然有酒窩,他的笑也是我見過最閃亮的!
“再不走,迷城那幫人恐怕就要來了!”西茗冷漠地看著我們,冷冷地說著。
七仔在西茗身後朝我無奈地聳聳肩,表示他壓根沒有發言權。
我想一想,這也的確耽誤了很久,再不走迷城這些鬼遲早會察覺的,的確該快點出城了。看看阿西,不知道西茗給它吃了什麼,居然可以起身了,出城應該沒有問題。
只見七仔在兩座閣樓之間的那條路上摸索了一翻,手上像是捏了什麼東西一樣就帶頭往前走,我拉著左陽,西茗挨著他的使獸,我們一起跟著七仔一起向最開始那頂轎子的方向走下去。
其實,七仔手上握著一根透明的絲線,這股絲線叫追鬼絲。一般的人,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而鬼壓根就看不到這跟線。所以鬼道有時候會把這根線偷偷綁著鬼的身上,用來追蹤他們的老巢。而七仔手上這根追鬼絲的盡頭,就是迷城的出口。
事情的原委要從那天從賈老爺那回來說起,當時,我們還漫無目的地在街上瞎逛,糾結著出城的事情,揣測賈老爺的意圖。突然,歡歡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突然跳了出來,不顧七仔的呼喚,直直往某個方向跑。
七仔倒也不急著去追,只是苦著臉說了句:“壞了!我師兄來了!”
見我不明所以,七仔又解釋道:“只有師兄喜歡給歡歡美酒喝,所以只要師兄在附近,歡歡就會莫名其妙地興奮。”
我頓時無語,從歡歡之前偷喝別人酒的事件中,我就應該推出它是隻酒鬼老鼠!
待七仔磨磨唧唧帶我們進入一間雅閣的時候,我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養眼的紫色背影,腰間是一把細長的金色劍鞘,身材真得很極品,雖然未將頭髮束起來,卻一點都不顯凌亂,反有一種飄逸瀟灑的感覺。等對方把臉轉過來,我估計了下,對方也就比我大個一兩歲的樣子,是個美男,面板光滑如玉,兩道眉毛又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