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陽,進來,外面風大。”我衝左陽說道。
我覺得大家都怪怪的,明明我們是掉落了懸崖,是那種絕對能粉身碎骨的懸崖。可是,七仔居然在安心地看風景,西茗一副沉默的樣子,葉傲天依舊是無所謂的慵懶勁,左陽除了淡然也沒有額外的情緒,似乎並沒有人害怕,就連我自己,似乎都沒想到過“恐懼”這個詞。
左陽默默坐到車內,卻跟我隔著距離,如果是以前,左陽是很喜歡坐在我旁邊,是我變得太敏感了,還是左陽變得太敏感了?
車廂裡一直維持著這種奇怪的氣氛,不知過了多久,車廂輕輕晃悠了一下,馬兒似歡愉地叫了兩聲,不用看都知道,是安全著陸了。
車頂又一陣劇烈的搖晃,我聽到阿西低低的吼叫聲。看來,剛才墜入懸崖那一刻,車頂劇烈的搖晃是它引起的,這個阿西,看到西茗掉下來,也不顧地下是什麼就跟著往下掉,這就是使獸與主人之間生死相隨的契約嗎?如果是左陽掉了下去,我會跟著跳下去嗎?
我自嘲的搖搖頭,最近怎麼老想這些有的沒的。
微微一掙,葉傲天鬆開了摟在我腰間的手,我跳下馬車,隨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無意間抬頭瞟向四方,眼睛卻像被深深釘住一般,無法挪開一寸。
恍然間又有那種飄渺夢幻的感覺,在我的正前方是一座巨大的石刻雕像。入目的視野中,有一半都被這座石像佔據。即使隔得這般遠,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那神聖不可侵犯的姿勢,堅不可摧屹立著的形態,右手那把與他一般高的長戟。精緻的五官,堅毅的臉龐,深邃的眼神,緊閉的唇線中透露出的高貴與威武,風華絕美,那種似模糊又清晰的美,似乎世間沒有什麼地方能承載他的神聖,這世間的一切在他面前都顯得那樣汙濁骯髒。
“我是不是應該說你‘見異思遷’呢?”
葉傲天戲謔的話在耳邊幽幽想起,我恍然回過神來,並不理會他那句調侃,我指著那座石像說:“葉傲天,這石像。。。。。。為什麼那個時候,在迷城,也會有這石像?”
不知為什麼,我會對這座石像那麼深刻,彷彿一種本能,刻在骨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