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厲害的漢人軍隊的手,將鄰近的幾個部落全部都收納進自己的部落的時候,入夏之後的第一場雨,卻將他所有的雄心壯志關進了籠子。
戰士需要休整,長期奔波的馬兒需要雨水來滋養,想要做可汗的兀立巴特只好在新建的首領大帳中,將自己一腔的怒火發洩在那些俘虜來的嬌嫩身上,“征伐”之中,還不忘對天祈禱,希望儘快的雨過天晴。
顧同不知道兀立巴特和他的族人的心態為什麼比風車還要轉的快,難道他們就不知道比起兼併的那些部族來說,自己才是最大的敵人嗎?
顧同不明白,兀立特人和他們俘虜來的勇士為何沒有拔刀相向,而是選擇並肩作戰,共同為了兀立巴特汗而征戰同族。
忽地,顧同想到,原來的歷史中,幾十年後的蒙古滅宋之戰不就是驅使著數倍於蒙古人的漢人、女真人、契丹人的軍隊將南宋給滅亡了嗎?那天在大同府見過的郭寶玉不就是在滅宋之戰中大放光彩,用漢人的鮮血來為自己加官進爵的嗎?
漢奸漢奸,要是沒有分裂,國家民族大一統,哪裡又有這個詞語產生?
分裂的草原諸部,讓他們信奉的是原始的叢林法則,尊崇強者為王,霸者為尊,誰會去憐惜弱小?
在這樣的一個紛亂之中,人人都想的是更好的活命,為此,他們可以忘記自己的族別,自己的妻子兒女,可以加入不久前還在屠戮自己家園的劊子手中間去,去殺戮別的部落,在另一個部落的俘虜身上耀武揚威,找回自己的‘尊嚴’。
這就像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一樣,沒有誰會在乎你是不是魚,也沒有誰會在乎自己之前是小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