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人聽說要升任指揮使了,小店特意備下一些小菜,想著請大人品嚐品嚐,在一個,前段時間對大人頗有冒犯,我們兩口子也想找個機會當著大人的面,賠禮道歉。”回味軒掌櫃史慶棟拉下一張老臉,在自家媳婦的催促下,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說道。
原本想一走了之的顧同,看著史慶棟那張苦瓜臉,心兒忽地一軟,他一想起,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日日借酒澆愁,每次都是史慶棟送自己回家,雖然最後因為老婆的緣故,沒有堅持下去,但是這份恩情,顧同卻是從來沒有忘記。這也是他,上次救援的時候,為什麼會讓陳季常到回味軒採購一些物資的緣故了。
顧同看著史慶棟,帶著幾分勸慰的語氣道:“史掌櫃,承蒙您之前一直對我的照顧,今天公務繁忙,我就不進去了,日後但有時間,本官一定前來。還有一句話,也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大人但請直言!”史慶棟做聆聽狀。
“老婆的話,聽聽沒錯,但是如果沒有一點兒男人家的擔待和堅持,被婦人家左右,那就真的太窩囊了,說不定哪日還會釀下大禍。”對著史慶棟一番勸導,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番心事。
打馬繼續向前,顧同回想著自己穿越來這一個月來的件件樁樁,心中心思就向海水一樣,忽而翻騰,忽而降落,當真是精彩斑斕的厲害。
從先前的借酒澆愁,再到酒醒人省,再到遇到柳師師,寫下摸魚兒,再到逢會沈復被保舉到籤軍做監軍校尉,還有神秘的沈默娘以及她背後的大唐酒莊、樓蘭女,再到籌建餘慶堂,大雪之中奔赴秦嶺之中救援王仁杰,重陽宮夜遇丘處機,與之論道,直到昨夜,和芸娘互訴真心,一切一切,就像是戲文一樣,似真似幻。
籤軍營前,陳季常像是專門等待顧同一樣,顧同身影才一出現,就趕了上去,放聲說道:“大人,您可算來了。”
想著自己昨日回家,這才一宿,陳季常就這般緊張,顧同心中一緊,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一樣,立刻下馬,一邊拉著陳季常往大營走,一邊問道:“這般緊張,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大人,你進去一看就都知道了。”陳季常說著話,就指引顧同往裡走。
兩人行進大營,遠遠地就聽見一陣陣的喧鬧聲。
走到近前,顧同才發現是柳師師和陳平正站在一起爭論個不休。
“柳大小姐,我說了,除非是大人親自來或者是有他的手令,不然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帶走裡面的東西的。”
陳平張開雙手,阻止著正要往庫房裡面衝的柳師師,一臉的無可奈何。
只見得平日裡就張揚慣了的柳師師這個時候就像是一個張牙舞爪的小魔女一樣,不顧一切的往倉庫裡面的衝。一邊衝還一邊叫囂道:“你們大人這些天都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我才不管呢,裡面的東西,本小姐說什麼也得拿到。”
就在陳平拿柳師師沒得治的時候,顧同負手走上前去,站到柳師師身後,突然說道:“那個剛才說本大人死了啊?我這不是在這裡嗎?”
“咳咳。”柳師師突地被身後的人聲音嚇了一跳,轉過身去,一見是自己這幾天都不曾見到的顧同大壞蛋,立馬就沒好聲的質問道:“你這傢伙,老實交代,這些天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怎麼也看不到你的人影?是不是帶著銀子跑路了?”
顧同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看見柳師師的時候,心中總想著捉弄捉弄,這一次,也不例外,於是就戲謔道:“怎麼,你小姑娘家家的,該不會是想念本大人了吧?”
“切,大冬天的我才不會犯花痴呢!”沒好氣的回了顧同一句,柳師師又將顧同拉到一旁,一臉懷疑的說道:“快快如實交代,你這些天跑到哪裡去了?”
顧同招架不住柳師師的八卦,耐著性子說完自己這些天的事情,復又問道:“你不好好在家中待著,天寒地凍的,跑這裡做什麼來了?”
“我是怕你帶著銀子跑路了,所以今天過來,準備檢視檢視銀子是不是還在,誰知你們這個黑臉將軍,死活不讓我進去,還揚言要對我動粗,我不管,我讓人欺負了,你要替我做主,狠狠地給我教訓教訓他。”柳師師得理不饒人,在她看來,顧同這兩天沒讓她看到,就是一種天大的罪過,現在逮著正主,不好好洗刷洗刷,那可就真的不是她柳大小姐的作風了。
聽完柳師師的話,顧同這才明白這小丫頭跑到這裡胡鬧什麼。
他不可能為了柳師師平白無故的處罰做事情盡職盡責的陳平,於是連忙轉移話題的說道:“怎麼,聽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