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同最喜歡看芸孃的小女生姿態,故意使著壞,湊到芸孃的耳邊,輕輕的說了聲:“娘子。”直叫的芸娘耳根癢癢不止。
柳師師正要在司儀的主持下,安排講話呢,一看到這一幕,心裡面就有些酸酸的暗罵一聲:“臭流氓。”
顧同自然不會知道臺上柳師師是怎麼想的,趁著芸娘分神的剎那,他偷偷的將芸孃的小手握到自己手裡,感受著那雙柔荑之上的絲絲顫抖和驚慌,顧同低聲道:“我問了丘道長,他說十二月初八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我們就那個時候把婚事辦了吧?”
“都聽你的。”早早的就盼著這一刻的到來,可是突然聽顧同給自己說,八天之後,就要成親,芸娘欣喜之餘,竟然高興的有幾分想要哭泣。
見芸娘眼眶之中淚水盤旋,顧同再不懂感情,這個時候也能感受的來身邊人的心思。
輕輕的將芸娘攬進懷中,顧同在她耳邊霸道的說道:“這輩子,你永遠都是我的了,我要你幸福、快樂,不受一絲委屈,這個世上,除了我,誰也不能欺負到你!”
芸娘就這樣任顧同親暱的懷抱著,也不管身邊有那麼多的看熱鬧的人,此刻,她醉了,心醉了。
就在顧同給芸娘講著許許多多情話的時候,剪綵臺上,柳師師也將一篇由秀才出身的陳季常親自撰寫的餘慶堂票號成立檄文宣讀完畢。
祭拜完文武財神,在又一陣的炮竹聲中,柳師師、王仁杰、柳三變、楊旭光四人親手將匾額上的紅布扯下,迎著陽光,只見‘餘慶堂’三個大字,熠熠閃光,耀眼的厲害。
“終於成立了!”
看著渾然商界女強人風範的柳師師,還有久浸商場的楊旭光,柳三變,以及人精一樣的王仁杰,分立票號兩旁,喜迎各方商旅來客進到餘慶堂票號總部的裡面參觀,顧同由衷的出了一口長氣。
不管怎麼說,餘慶堂票號是自己真正的為這個世界創造出來的一個新奇事物,一個資本銀行業的雛形先驅,雖然沒有想著去改變世界,也沒有改變歷史程序的雄偉壯志,可是眼見著這個時代已經開始慢慢的烙印上了自己的痕跡,顧同怎麼能不高興呢?
“怎麼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彩,什麼是很有面子啊?”拉著芸娘隨人群擠到柳師師面前,顧同打趣著。
“當然是累啊,哪裡像你這個甩手掌櫃,當真是不要臉。”在顧同面前,柳師師永遠都像是那個初次相逢時的假小子、小魔女,說話一點都不忌諱。
芸娘見兩個人還是像以前那樣,見面就吵架,很是頭疼的不知該拿兩個人怎麼辦。
又見旁邊的族叔柳三變,出於禮節,芸娘還是上前行禮道:“家主好!”
柳三變早在臺子上的時候就看見和顧同兩個人卿卿我我著的芸娘了,要是在以前,他肯定要罵芸娘不守夫道、有傷風化之類的話語,可是那也只是以前。
芸娘解除了和顧家老大的婚事,現在要和顧同準備成婚,這件事情他是從自家女兒處聽來的,本來按照他的心思,雖然芸娘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那也是他柳三變的族人,以前和顧家有婚約,他不好說什麼,可是婚約除了,他就尋思著替芸娘另找一個下家,怎麼也不會讓芸娘嫁給顧同。
可是當他又聽到顧同就是女兒幫著辦事的那家餘慶堂票號的真正大老闆的時候,心裡面除了震驚就是震驚,要知道僅是一場拍賣會中就收入了幾百萬的銀子,那可是比他畢生的家當都要多的多呢。更何況隨著他對這個慶餘堂票號越加多的瞭解,心中越發肯定這個買賣一定賺錢,當時他還想著,可以利用芸娘作為籌碼和顧同談上一談,商量商量一起做這樁買賣。
擔當之前的籤軍後勤營總管校尉,現在的神武軍參將陳季常代表顧同的名義上門求婚的時候,他才發現,已經升任為神武軍指揮使的顧同,不管是在權力上還是財力上,都已經不是他可以拿捏得了。
既然不能拿捏,甚至是不能站在同等的位置去和人家對話,那麼就得拿出該有的姿勢出來。
一派長者風範,柳三變臉上滿是笑意的對芸娘回答道:“你這孩子,這些年來也不回本家來,雖然你父母不在了,但是我這個做叔叔的難道就不是你的親人了嗎?師師就不是你的妹妹了嗎?既然都快要和顧大人成婚了,那就得更加懂點事,不能嫁過去給大人添麻煩!”
柳三變佯怒著說著芸娘,眼睛卻是看著一旁的顧同。
暗罵一聲老狐狸,顧同從柳三變的字裡行間不難聽出其意思所在,無非是想告訴自己,芸娘不管在怎麼說,都是柳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