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大院,此刻正在和自己老爹討價還價的柳師師要是能夠聽到顧同的分析,只怕還要在吃上一驚。
“可不是?顧同的變現越來越陌生,卻也越來越靈透,彷彿天底下沒他做不成的事情,這就是男子漢氣概?”看著最還沒擦乾淨的顧同一溜煙兒的出了家門,芸娘痴痴的想道。
有了昨日的初次任職,今天到籤軍大營的路上自然要順暢得多。
不過在去軍營的路上,顧同還是特意繞路後世的何家村現在的興化坊去看了看地形。
可是一片建築林立左右,讓他一時間也不好確認具體位置到底該是哪裡!
一路趕著腳步,到籤軍大營的時候,身上還是難免多出一些汗水出來。
“看來的牽匹馬回去,這樣往來也方便得多。”顧同心想著。
邁進營轅大門,就看見王仁杰身披鎧甲,腰懸寶劍,一臉英氣的對著驍騎營羅通、步營校尉符虎安排著什麼。
王仁杰也看到了遲遲到來的顧同,雖然心中早早就沒了對他的那絲隔離,只是對於顧同上班遲到還是有些看法。
顧同見自己遲到又被逮了正著,難免有幾分訕訕掛不住臉,帶著幾分不好意思,找了個由頭,同王仁杰、羅通、符虎三人打招呼道:“王將軍、兩位大人,這麼早聚在這裡商議什麼事情呢?”
“就是昨日你對我說的那個法子,三郎也一起過來,大家聚在一起,再好好合計合計,具體如何實行。”王仁杰拋開心中的埋怨,衝著顧同招手道。
就是羅通和符虎,也想看看這個新來的監軍大人到底水平如何。
他們可不認為,隨口說一個“秋訓”的法子,就能把這個白淨書生納入自己的圈子裡。
走到近前,顧同再次同三人打了個招呼,又向王仁杰問道:“手令討要來了?”
王仁杰點點頭,說道:“昨日晚上,我守在節度使大人的家門口,耍了一回無賴,對節度使大人說道,要麼給銀子,要麼給手令,那老小子也是奸猾的很,怕擔干係,死活都不給調令,後來我嚷嚷著要將他貪汙籤軍餉銀的事情給說出去,這下他才怕了,給了手令不說,還大方的從武備庫裡給咱們劃了些棉衣、弓箭、刀槍出來,總算是沒有白費咱的一片力氣。”
“辛苦大人了!”顧同、符虎、羅通一聽王仁杰為了討要“秋訓”的手令,居然費了如此大的勁,不由衷心的敬道。
王仁杰被三人如此恭敬的一說,倒還有幾分羞赧,黝黑的臉皮上,憑空還添了幾分紅潤,看的顧同心頭又是一笑。
“將軍準備如何安排”秋訓“的事情?”嬉笑過後,幾人走進王仁杰的籤事房,分別落座,顧同當先問道。
“我準備遣驍騎、步兵兩營悉數前往,三郎如何看?”王仁杰這話問的有幾分考校。
顧同也不隱藏,直諫道:“困怕不妥!”
“這是合理,你且說來聽聽。”
“將軍大人這是在考較我,呵呵,三郎自幼也從讀過一些兵書,知道騎兵、步兵有別,這次“秋訓”步營可以出動,驍騎營就沒有必要出去了,而且就算是步營,也只能遣部分前往,畢竟不是所有戰士都適合涉獵,而且出去後,後勤供給壓力更大,這些都要考慮到呢。”幾句話,顧同站在全域性之上,就將自己對於此次“秋訓”的一些看法說了出來。
聽完顧同言語,王仁杰指著羅通、符虎,大手一拍,笑著說道:“你們那個說三郎不懂軍旅之事?哈哈,我看來,他的這番見解怕是要比你們兩個人都看得透徹。”
顧同的一番話,由不得羅通、符虎不得不佩服。
兩人均是起身折身一禮,表示佩服。
顧同卻不倨傲,分外謙和的說道:“籤軍上下一體,小子只是口空白牙的說,具體操作,還要依賴兩位將軍,切莫如此。”
符虎性子急,也是個爽快人,被顧同攙扶起來,就粗著嗓門的說道:“昨日顧大人剛來,我等確實覺得大人就是一個書呆子,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可是大人來到咱們籤軍,不僅沒有嫌棄咱們籤軍的落魄,還想盡辦法幫助遣軍渡過劫難,我虎頭對大人的這份品格現在就兩字:佩服,從今以後,我虎頭任憑大人差遣,若有二話,絕不得好死。”
符虎說完,稍顯沉穩的羅通也跟著道:“虎頭說的是,我羅通也是如此想法!”
看著符虎和羅通具是傾心相告,顧同不由的有一種‘諸葛亮折服關、張’的自豪感出來。
“他孃的,誰說監軍就不能閃閃惹人愛?”這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