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讚一聲安悅兒言語的厲害,顧同當真覺得自己這個官當得不怎麼稱職,沒有弄清楚歹徒身份,卻來問一個柔弱女子。
此時的他,一點別的想法也沒有,只是覺得安悅兒說的句句屬實。
回憶了一下自己和蒙面騎士首領的對話,顧同猜測的說道:“他們可能是西夏來的武士。”
“你怎麼知道的?”聽顧同這般說,安悅兒帶著幾分好奇和玩味問道。
顧同只聽到了好奇,對於那夾雜其中的玩味卻不曾聽來,他分析式的對安悅兒說道:“我之前對那蒙面騎士首領說了我的身份,他有些忌憚我這金*官的身份,當時我就在想他斷無可能是金國之人,首先想到可能是宋軍之中的人,可要真是宋人,能潛入關中腹地,怎能會在碰見我這個金國的神武軍指揮使說什麼放我生路?所以我就覺得他們不可能是宋人。不是金人,不是宋人,又能說那麼好的漢話,還極為擅長控馬和軍陣廝殺,那麼他們就只能是西夏的人了!”
分析完畢,顧同帶著幾分試探向安悅兒說道:“你說是也不是?”
“你這話倒是問的莫名奇妙的很。”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心思中得慌亂,安悅兒很是不高興的說道:“都給你說了,我一個弱女子哪裡知道他們的身份,要是查案的話,我看你還是抓住他們,細細拷問一番,想必定能知道。”
顧同沒想到自己無意的一個出於好奇的試探會讓安悅兒這般生氣,於是連連道歉道:“對不起姑娘,在下不該這樣的冒昧問你。”
見顧同拿得起、放得下,即使是給自己一個女兒家道歉,一點的做作也沒有,安悅兒不由得在心中更加覺得顧同將來必成大器。又聯想到上次在李家大院,他文鬥太學院學子季明德,對出一幅幅堪稱絕對、妙對的作品出來,對於顧同的才學和人品的肯定更讓她堅定了對於顧同的看法。
“怎麼不說話了?”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安悅兒讓顧同還以為人家還在生他的氣呢,正欲再次道歉,卻聽安悅兒突然發問道:“我漂不漂亮!”
“漂亮。”
“你喜歡嗎?”
一句突如其來的喜歡,搞的顧同不知所以,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看到安悅兒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眼神,不像是虛假,顧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安悅兒卻不給他拖延時間的機會,異域女子的大膽和開放,讓她絲毫不像中原女子會在這些問題上有所迴避,直直的盯著顧同的眼睛,安悅兒說了一句更讓顧同羞澀的事情出來。
“你不僅佔了我的便宜,還是第一個看到我臉的成年男子,我不管,你得對我負責?”
“啥?我對你負責?”安月兒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直把顧大人劈的裡嫩外焦,帶著幾分不相信,顧同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你給我吸完毒液的時候,我就醒了!”安悅兒卻是堅定的給了顧大人一個他絕對不願意聽的回答。
“那意思是你都知道我做了什麼?”這個時候,顧同還心中存了幾分遐想,想著這一切安悅兒絕對不知道,尤其是自己剛中了毒後做的那檔子無恥的事情。
安悅兒卻像是和他專門作對一樣,盡是挑著顧大人最不願意聽的答案說道:“是你把鼻子蹭在我的胸脯上,還是說你”然是安悅兒再大膽,也不好意思說出後面的動作,臉上更是添了幾分羞紅出來,可她,卻還像是一個驕傲的公主一樣,步步緊逼著顧同,不給他任何逃脫的機會。
安悅兒這番話徹底打消了顧大人存著的最後一絲念想。
他這個時候就想找個縫隙鑽進去,太他孃的丟人了,吃人家姑娘的豆腐,還被知道了,來了個秋後算賬,顧同當真是為自己哪一時的衝動後悔了。
尋了個自己覺得能夠說服當事人的藉口,顧同羞赧的說道:“那個時候,我中了毒,甚至並不清楚,所以做了哪些荒唐事情,還請姑娘你不要在意,我保證對姑娘始終都尊敬的很,絕無半點的褻瀆。”
這話說到後來,連顧同自己都覺得像是做了嫖客還給自己立牌坊一樣,說出去,一點的說服力都沒有。
“好,你佔我便宜的事情,我可以視為你中毒神志不清醒,胡亂碰到的,但是,你看了我的臉。”安悅兒就像是向顧同宣戰一樣,一字一句的說道:“按照我們安國的古訓,未出嫁的女子,都要帶面紗,並且第一個揭起面紗,看到她真實面孔的男子就要做她的郎君,不管貧富,不論美醜,你是第一個看到我臉龐的男子,所以你要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