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個孩子吧?”
芸娘迷離著眼睛,又很是堅定,自從顧同的雙腳落在房間中的時候,她就知道了丈夫即將要領兵北上,去那險惡的戰場。
在腳步的沉重聲裡,她更是聽出了丈夫對於此次出征的不安,即使他面對自己是在笑,可是作為相親相近的夫妻,她怎麼會感受不到來自他心間最深處的擔心甚至是恐懼?
芸娘不知道這一刻自己能幫助丈夫做些什麼,現在,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是那樣的笨拙,不像師師那樣可以打拼商場,更不如高貴神秘的安悅兒,甚至是比起沈默孃的韻味十足和迷人的風情,她都覺得不如。
自卑,當這種不該有的思緒在心間瀰漫的時候,她只有透過最原始的法子來證明自己。
“是啊,我還可以為他生一個孩子,這樣,他可能也就不會害怕,也就不會擔心了吧?戰場之上,沒了擔心,他一定會得勝,一定會安全的歸來。“
芸娘用自己的思維告訴顧同,她是有多愛他。
顧同又怎麼會從這句顫抖的話裡面聽不出芸孃的擔心,芸孃的不捨,以及那滿滿的愛意?
環手抱起芸娘,將懷中佳人放回到床榻之上,等他起身關好門窗再回來的時候,卻只見一具光滑細嫩,似羊脂玉一樣的嬌美軀體一點沒有遮攔的坦陳在自己面前。
要知道芸娘從來沒有這麼大膽過,成親這麼久以來,她還在固守著小的時候,母親教育她的禮節之中,可是今天,這樣的赤條條的袒露,她卻從不才能感覺到羞愧,甚至,她心裡想著,就這般死在丈夫的懷裡,她也願意。
坐起身子,替自己的三郎脫去衣物,拉下帷帳,在床榻的尺寸之地上,她想讓他知道,自己是有多麼的愛他。
一次次的衝擊,一次次激烈的呼吸,芸娘像是瘋了一樣,無所顧忌的索取著。
顧同這個時候也忘卻了自己準備好的一切言語,芸娘想要一個孩子,這是這個傻女人第一次向自己要禮物,雖然這個禮物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出徵之前給她,但是,他還是努力的、十分努力的想要給芸娘,給她一個孩子,一個守候的希望。
他努力的給著,她無所禁忌的要著,一次次的融合,彼此都想著就這樣交融成一體,再也不分開,永遠的不分開。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芸孃的淚水一行行的落下,不是珍珠似的一串,也沒有豆粒那麼大的一粒一粒,更不像書中寫的那樣,如同雨水穿成線的珠簾,她就是憑著自己的心意斷斷續續的流著眼淚,說不出來是因為即將要和丈夫別離而傷悲,還是因為覺得自己可以為心愛的三郎傳宗接代,生一個後人而開心。
最後一次的發洩之後,顧同終究還是停止了原始的悸動。
將芸娘輕輕地放入到懷裡,任她像淚人一樣,在自己身體髮膚之上,由著性情,肆意的宣洩心中的種種複雜。
窗子外面,丫鬟晴兒隔著窗戶叫了一聲:“少爺”話還沒說完,就落慌似得紅著臉蛋躲開了,小丫頭也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心中再為少爺和少夫人的無所禁忌臉紅害羞的同時,竟然還有一絲絲的嚮往。
“以後我也要找一個像少爺這樣,能文能武,人也長得好看的丈夫。”
晴兒心中這麼想著,吩咐著廚娘將晚飯先撤下去,熱著,等少爺少夫人的傳喚,只是,她哪裡知道自己願意為幸福的一對人兒心裡面的苦澀和無奈呢?
顧同從來不是一個為了兒女情長可以拋卻心中堅持的人,上一生不是,上一生,為了他最愛的歷史研究,他寧肯四十歲了也是孤身一人,未曾娶妻生子,這一生,他原也以為自己也是和上一生一樣,是一個可以為了責任和允諾可以扶持自己一切的大無畏者,可是,真的要他直面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思索,是那樣的傻。
一個連家庭都不曾有的人,怎麼會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夫妻之情?什麼是父慈子孝?什麼是天倫之樂?一個連愛都不懂的人,有什麼資格去談什麼理想、夢想、責任?不懂得愛惜自己,哪裡有回去發自真心的愛惜別人?一個失去了赤子之心和人類本心的追夢者,一定是個變態或者是瘋子,是希特勒一樣的固執者。
這一刻,顧同想要放下一切,他可以放下一切,只是陪著芸娘,就此終老一生。
這樣的話,他還沒有說出口,芸娘就像是真的和他心有靈犀一樣,便提出來了勸阻。
只聽芸娘斷斷續續的說道:“這七年多的時間以來,我一直是你親近的人,對你的熟悉,怕也不下你自己瞭解自己,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