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北伐進行的最關鍵時刻,他是極不願意和反對派勢力撕破臉皮,因為一旦東南各州府起兵反抗,那麼這個國家就會陷入到慌亂之中,江淮、山東兩處戰場的戰局,也勢必受到牽扯!
況且朝堂之中,留一些反對派力量存在,也有利於帝國的政治生態良好發展。
沒有反對派,朝堂之上勢必會成為一言堂,甚至沒有監督的危害的顧同,是絕不願意自己一手建設起來的國家,陷入到權力氾濫之中,所以,留一些反對派力量,也是必要的。
顧同苦苦思索著解開目前困局的那個最妙的辦法,就連樓念慈從屋外走進來也沒有察覺到。
樓念慈看著沉思之中的顧同,微微有些心疼的走上前,從顧同的身後將他抱住,然後依偎在顧同的肩頭說道:“三郎,你辛苦了。”
這些日子以來,顧同的付出,樓念慈全部都放在眼中,看著他廢寢忘食的為了這個國家付出一切,她就覺得心疼。
“沒事。”拍了拍念慈的纖纖素手,顧同將念慈抱入懷中,緩緩的說道:“等遷都一事結束,回到長安之後,就能好好的歇息歇息了。”
說著話,顧同的一雙大手還不忘使壞,在唸慈的大腿內側輕輕摩挲。
樓念慈臉色潮紅的感受著下體傳來的*,有心想將那雙造惡的大手打掉,可是不知怎麼,卻又有些不捨,就這樣,到最後樓念慈近乎忘情的‘嚶嚀’的一聲,這才將沉浸在享受之中的顧同驚醒了過來。
看著面色潮紅的樓念慈,顧同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手收了回來,然後吻了樓念慈一下,說道:“等回到長安,就把你吃了,看你還敢不敢勾引本老爺!”
樓念慈心中想著你就是現在吃了我,我也不會反抗啊,不過想到二人約定回長安後成婚,就不好意思說什麼了。她紅著臉,循著話題問道:“三郎,方才你埋頭苦思,是不是還是為了遷都的事情?”
顧同點了點頭說道:“正是為了此事。”說罷,就將錦衣衛探測到的反對遷都的力量大概給樓念慈說了一下,最後,顧同沉聲嘆道:“若非必要,我實在不願意看到東南州府出現亂子,牽一髮動全身,東南亂了的話,北伐之戰,恐怕也要不了而了了。”
樓念慈一邊聽著顧同的陳述,心中也開始思索解開困局的方法。
雖然她是一介女流,可是畢竟是當年趙宋朝廷派到金中都行刺完顏璟的刺客,是以對於時局的分析和認識,她還是有相當的見地的。
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樓念慈突然一笑。
她點著顧同的鼻尖笑道:“我看你是關心則亂,其實想要平安無事的遷都北上,不過小事一件。”
“嗯?”
顧同驚疑的看著樓念慈,失聲問道:“此話怎講?”
樓念慈本來還想捉弄捉弄顧同,可是看到顧同臉上的急切,就只好收起玩弄之心,正色道:“破題之關鍵,不在你,亦不在真德秀之流,其實,只要天子說一句話,此事,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天子?”顧同細細思考著樓念慈的話,想到最後,不禁一拍腦門,笑道:“可真是當局者迷了,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
樓念慈說的不錯,不管是東南州府還是真德秀等人,現在的朝廷,還是大宋,朝廷的主宰,也理當是天子趙擴,只要趙擴在這件事情上點頭同意遷都,那麼不管是誰,在站出來反對遷都的話,都會揹負上違抗聖命的罪名。一旦抗命,那麼就算是他手中勢力再大,也會站到輿論的下風向。
況且在皇權至上的今天,反對皇帝,違抗聖命,這種事情必然沒有多少人敢做,如此,也可以將反對派的力量分化。
樓念慈一語驚醒夢中人,顧同當即也不遲疑,他必須趕在大朝議之前進入皇宮,面見趙擴,並將遷都的事情說出來,只有爭取到趙擴,這場遷都之戰,才算是真正的勝利。
顧同來到皇宮前,幾乎沒有什麼阻擋就進入到了皇宮之中,現在皇宮的禁軍基本上都是神武軍,是以也沒人敢阻攔他。
顧同見到趙擴的時候,趙擴正在御花園中散步,看得出來,經過臨安宮變,身體、精神飽受打擊的趙擴,這個時候已經恢復了很多。不過從他的面色之中,還是能夠看得到一些憂慮。
顧同轉念一想,也對這個悲情皇帝覺得同情,畢竟夏震劫去了趙擴的皇后和兒子,這種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會是一種打擊。
經過一番通傳,顧同和趙擴在御花園的暮歸亭中見了面。
趙擴看到顧同,有些疲累的問道:“顧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