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情報之後,武博也迅速的進入到了一個副將的角色之中,他立即說道:“王淮之、盛章兩人聚集兵馬,收縮陣線,無非就是想要藉助兩湖、兩廣之地,消耗我軍兵力,我看寧國公做得對,長驅直入,直搗老巢,這樣一來,王淮之的算計可就要落空了!”
言畢,武博心中也不禁佩服起來蕭成的殺伐果斷;實事求是的說,假如將他自己放在蕭成的位置上,恐怕他也不能迅速作出這樣的決斷來。
有時候,人可以看穿一些事情,也心知肚明別人的想法,但是要真真下定決心做成某事,卻相當的困難,尤其是戰勝自我、戰勝猶豫,但對於一個將領來說,不能戰勝自我和猶豫,也就意味著把握不住戰場時機。
就在武博內心之中暗暗佩服蕭成的時候,李好義也在謀劃著西南軍的下一步動作;儘管他沒有和蕭成爭奪功勞的想法,不過放著這樣的一個大好時機白白錯過,李好義心中也不甘,尤其是別人都封了國公,他卻只是侯爺,要想更進一步,沒有功勞,怎麼得到國公的爵位?
就在李好義內心不斷的傾向於立即放棄在兩廣的攻勢,轉而直攻南昌的時候,他的內心忽然一陣警覺。
誠然,直攻南昌可以為他和西南軍爭取來莫大的榮耀,甚至可能為他封賞國公爺的道路墊起一塊基石,但是冷靜之後,李好義卻發現,此時並不是西南軍攻打南昌城的好時機。
“武博,我們還是按照即定的計劃,先平定兩廣,穩定南方局勢在說其他吧!”李好義悠悠一嘆,不過他卻不後悔這個決定,哪怕為此他將失去晉升國公的機會。
“可是,侯爺‘‘‘‘‘”武博想要勸諫,但是被李好義一口打斷。
“繼續作戰,下一步我們要向南推進到泉州港,要將宵小勢力肅清,爭取還兩廣百姓一個安寧,同時也要記住,在用兵的時候,一定要謹守軍紀,兩廣民族眾多,不要鬧出什麼矛盾出來!”
和其他的軍隊不同,駐紮在雲南的西南軍是唯一一支要求遵守各族習俗的軍隊,儘管這會耗費戰士們好多訓練的時間,不過李好義卻還是一力推行。
“明白了。”知道自家侯爺是屬騾子的,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是以武博只好一邊替李好義感到惋惜,一邊認真的督促各營兵將繼續征討各地的叛亂勢力。
‘‘‘‘‘‘‘
“李好義做的不錯。”
長安城中,收到李好義的奏摺之後,顧同也不禁為這個能夠顧全大局、認清楚重點的將領發出由衷的讚賞,看著陳季常,顧同不無感慨的說道:“當年你要李好義做鎮守雲南的大將,我當時真的很擔心,不過現在看來,你的決定是正確的。前些天雲南總督段智祥和我說起李好義在雲南統兵的手段,說到李好義能夠嚴令兵將不犯百姓,不壞各族習俗,看來啊,咱們的這位鎮南侯,是真正的成長起來咯!”
沒有外人在場,顧同的語氣也十分的平和,也不用皇帝的自稱,像是拉家常一樣和陳季常談論著江南的局勢以及李好義的成長。
聽到顧同的讚賞,陳季常的臉上也不禁浮現出幾分驕傲,李好義怎麼說也是他一力推薦的人,現在可以做到被顧同賞識,他的臉上自然也覺得風光無限。
陳季常笑道:“李好義這小子,還算是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兩廣不同於兩湖,蕭成進攻兩湖可以不管不顧,長驅直入,直撲南昌,是因為兩湖百姓多心向朝廷,但是兩廣民族眾多,勢力紛雜,又連線海外,如果李好義也效仿蕭成,那麼兩廣在沒有大軍鎮守之後,定然會陷入動盪,兩廣不平,天下難安,李好義這樣做,是正確的!”
顧同一邊聽著,一邊搖著頭補充道:“不僅是如此,李好義這樣做,還有另外的一層意思在裡面呢。”
“還有一層意思?”陳季常先是一驚,然後迅速冷靜下來思考顧同話語裡面的意思,大概過了一兩分鐘之後,陳季常猛地抬起頭,半帶疑慮的問道:“陛下的意思是‘‘‘‘‘”
“不錯,這小子還想著在兩廣堵截王淮之一把呢,你就看著吧,一旦蕭成猛攻南昌城,王淮之要是見到南昌城難以據守,定然會棄城南逃,你說,這小子豈沒有這層意思在裡面?”顧同一笑,不過笑聲中盡是讚賞。
陳季常算是徹底明白了李好義如此做的用意了,不過他也和顧同一樣,為李好義的這般算計感到高興,一個將領能夠拋開名利,實打實的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這就說明,這個將領是相當成熟的。
“好了,等到江南平定之後,讓朝廷各位重臣議一議,看看能不能給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