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鑄造局門口的十幾個兵將了,你們隨我一起衝過去,亂刀將分他們砍死,然後就立即放火燒了鑄造局。”藺文武想也不想,揮手就打算行動。
“少主,還是等一下吧,奴才總覺得有些太正常了。”守候在藺文武身邊的親衛,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面忽然升起了一種不安感,他按住將要起身的藺文武,建議他稍等片刻。
藺文武先是一惱,不過見到親衛也是為了他考慮,是以他也就點了點頭,有些不耐煩的嘟囔道:“等一等就等一等,正好,也讓老八將那些狗官引得走遠一些。”
按捺住心思,藺文武和他麾下的死士,又耐著性子等了半刻鐘的時間,略摸著老八將守衛軍隊已經吸引遠了,藺文武當即就立刻下令,讓死士向鑄造局發動衝擊。
“殺!”
藺文武當先抽出一柄長劍,大吼一聲,就向鑄造局門口的衛兵殺了過來。
藺文武一聲殺字,讓衛兵們紛紛一驚,看著越來越近的蒙面武士,忠誠的衛兵,只有用自己手中的武器,來捍衛自己的職責,完成自己的使命。
鑄造局對面的閣樓上,眼睜睜看著藺文武以及他的手下,將這十幾名忠誠的衛士全部殺死,顧同的心中,莫名的就一陣痛。
陪著顧同來參加這次剿滅藺文武集團的李嵬兒和樓念慈,一左一右,拉了拉顧同捏的發響的手,溫聲安慰道:“陛下,不要傷心了‘‘‘‘‘”
儘管戰場上已經將顧同的心磨礪的如同鐵石一般,可是在看到自己的將士被自己故意‘出賣’,被人殺死,這樣的感覺,顧同想著都覺得窩火。
“藺文武,朕要你血債血償!”顧同咬著牙齒轉身又向陳季常詢問道:“鑄造局裡面的人都撤走了沒?”
“回稟陛下,鑄造局五百多工匠,悉數轉移到城東的新鑄造局裡面去了,第二批鑄幣,也業已秘密轉移進了府庫之中,現在的鑄造局裡面,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了。”陳季常畢恭畢敬的答道。
“好,今夜,朕要藺文武有去無回,你下去,告訴羅通、符虎、哲別、沈復,今夜要是走脫了一個敵人,朕要他們的腦袋!”顧同這個時候真的怒了,一言既出,就是殺氣四溢。
陳季常還是第一次聽到顧同下這樣的軍令,他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就立即下去給羅通等人吩咐去了。陳季常算是將今夜的情況看明白了,但凡是今夜走脫一個人,他這個右丞相說不定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陳季常將顧同的話帶給羅通、符虎等人的時候,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到朝廷布下的天羅地網之中的藺文武還在暗暗自喜。
順利進入鑄造局,藺文武看著院落裡面堆積起來的一個個裝錢幣的大木箱,桀桀的就一陣怪笑,“給我燒,將這裡燒成灰燼,將咱們那位偉大的陛下的銀子,給我燒成濃水,哈哈,明日早朝的時候,咱們的大皇帝,定然要龍顏大怒咯‘‘‘‘‘”
藺文武狂笑著,率先將一個火把直直的丟進一處房子裡面,然後就命令一道前來的死士,去各處放火。
就在藺文武大笑著看著好端端的一個鑄造局化作火海的時候,他的笑聲,卻突然戛然而止,“怎麼回事在,怎麼一個人也沒有?”沉浸在燒燬了鑄造局的喜悅之中的藺文武,此時此刻,終於反應過來了。
“快奏,離開這裡,我們中計了。”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個空院子,藺文武要是還反應不過來,那他可就真的是豬了。
可惜,在顧同的眼中,藺文武確實是一頭豬。
就在藺文武在死士的保護下才走出鑄造局的大門的時候,鑄造局門外,卻已經佈滿了鐵甲軍隊。弓弩手、火銃手、刀兵、斧兵、槍兵、盾兵,神武軍各營算是悉數到齊。
看著一重一重的鐵甲洪流,藺文武的心,直接掉進肚子裡面了。
已經官至樞密院樞密使的羅通,一身戎甲的打馬走出,他看著死士保護下的藺文武,大聲叫喊道:“狗賊,讓你的人放下武器投降吧,本官留你們一個全屍。”
“我呸,左右一個死,要你這狗官多言‘‘‘‘‘”就在藺文武叫罵羅通的時候,忽然,一直冷箭,直直向藺文武射了過去。
“少主小心。”忠誠的藺府親衛,用身體護住藺文武,可惜,此箭乃是有著箭神之稱的哲別射出來的,又豈是他所能抵擋得住的?
羽箭,深深的沒入親衛的後背,然後穿胸而過,箭頭更是將親衛身體之後的藺文武的胳膊都射穿了。
“阿龍‘‘‘‘”看著隨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親衛阿龍就這樣喪了命,藺文武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