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很快,小鄧子就將顧同的旨意傳到沈復耳中,得到旨意,沈復也不敢遲疑延緩,當即就率領隨駕前來涼州的錦衣衛精銳迅速脫離本隊,繞過涼州城,往吐蕃高原的方向疾馳過去。
那邊沈復帶人前去迎接薩迦班智達,這邊顧同的車輦也絲毫沒有停留,在涼州城外的驛亭,同陳平、耶律楚材、蕭遠山等西北軍將領和涼州城官員見過面之後,顧同就和芸娘兵分兩路,他自己在陳平的帶領下往涼州城西的西北軍大營,芸娘一行則在殿前禁軍指揮使哲別的保護下,直入涼州城。
在前往西北軍大營的路途之上,顧同聽到涼州刺史蕭遠山激動的講著涼州城的歷史,當蕭遠山講到涼州乃是“四涼古都,河西都會”,自古以來就是“人煙撲地桑柘稠”的富饒之地,“通一線於廣漠,控五郡之咽喉”的軍事戰略要地和“車馬相交錯,歌吹日縱橫”的商埠重鎮的時候,顧同也不禁為涼州的歷史感到動容。
在蕭遠山講完涼州歷史,呈述當下涼州正在逐漸恢復昔日盛況之時,顧同也微微有些激動的對蕭遠山說道:“蕭愛卿,涼州古時就是西北重鎮,眼下朝廷正在運籌收復西域,一旦西域收復,絲綢之路定當重演漢唐盛景,那個時候,涼州的繁華可想而知,不過蕭愛卿,在逐漸恢復涼州河西都會盛況的時候,你也要注意保持這一方水土,千萬不能圖眼下一時政績,一時發展,罔顧涼州千秋萬代不顧,作為涼州百姓的父母官,你要保得住青山綠水,留得住涼州民心。”
顧同的話,是結合自己之前內心的感慨而發出的,雖然蕭遠山還有其他的涼州官員此時還不能理解他的用心,可是顧同希望,哪怕是透過強制性的命令,也要讓涼州乃至整個西北地區的山山水水永葆本色,不變成一片沙海。
一旁,耶律楚材默默的在心中記住顧同的話,兩年時間在西北的歷練,讓這個當初好似一把利劍般的小夥子,已然成長為了一個雪山一樣的男子,沒有了那麼多的言語,可是當耶律楚材站在那裡的時候,誰都會禁不住的看他一眼。
耶律楚材的變化,顧同一一都看在眼中,當然,變化的不僅僅是耶律楚材一個人,映象中的陳平也變了一些,愈加黝黑的面板,以及耳畔幾縷斑白的髮絲,都讓人不禁對這位鎮守在帝國西北邊陲的武將生出幾分欽佩,顧同想對陳平說一聲幸苦,可又覺得一句幸苦難以概述他對陳平的感激,最終,在走進西北軍涼州大營的時候,顧同重重的拍了拍陳平的胳膊,然後就直接走入軍營。
有的時候,男人之間的交流,就是這樣,不需要言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彼此領會。
“陛下,右營是步軍大營,左營是騎兵大營,不知道陛下想從那邊觀看。”陳平眼角帶著幾分溼潤,緊緊的看著陳平,眼中滿滿的都是士為知己者死的神情,顯然,顧同剛才無言的一拍,也深深的撼動了陳平的心。
“就從步軍大營開始吧。”儘管顧同十分想看重金打造出來的騎兵部隊訓練到什麼程度了,可是生怕看到之後,心中又會覺得失望,是以顧同就提議從步兵先開始看。
邁入步兵大營的時候,整整三萬多步兵正在整齊儼然的操練著,看到三萬多人,步伐一致,動作就像是一個模子裡面刻畫出來的一樣時,顧同忍不住的就點起了頭,一邊觀看步兵操練,顧同一邊說道:“不錯,看來西北軍還是延續著千里奔襲中興府的勁頭,陳平,你的兵訓練的不錯,當然,切記不能搞繡花枕頭式的訓練,朕要看到這支軍隊一聲令下,就能奔赴疆場,就能打出勝仗,好了,讓將士們都散了,都去休息休息,現在我們去騎兵大營看看。”
說著,顧同就率先往左營行去,走在去左營的路上,顧同感到有幾分奇怪,因為左營就像是沒有人一樣,一絲兒的聲音都聽不到,回身看了一眼陳平,見到這廝一臉的高深莫測,顧同心中越發覺得好奇了,也越加想要知道,陳平的葫蘆裡面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當顧同走進騎兵大營的時候,徹底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只見到十幾里長得左營之中,滿滿的都是帶甲騎士,不過這些騎士們,頂著日頭,紋絲不動,除了馬兒偶爾晃動之外,五萬騎兵,竟然沒有一個擾亂陣腳之人。看到這裡,顧同深深地動容了,回頭再看陳平,只見到他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矜持的自豪。
“好啊,給朕也來這麼一手,不錯,不錯。”一邊佯裝責備,顧同一邊急不可耐的登上已經搭建好的點將臺檢閱這支將來註定要和蒙古騎兵決一雌雄的騎兵部隊,當站在高處,將西北軍騎兵部隊全部收入眼底的時候,顧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