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璇,冷言冷語的譏諷道:“如此說來,你是要替李遵頊看守住我,然後等‘良辰吉日’親手將我送到蒙古人哪裡?”
木青璇焉能感受不到李嵬兒對她的切齒之恨?
不過木青璇也能理解,如果今時今日,二人換個身份,只怕她還要比李嵬兒更加的痛恨出賣者,但是放到現實之中,木青璇卻覺得,只要能夠幫助李遵頊化解這次危機,犧牲一個李嵬兒又有何妨?
“嵬兒,事到如今,你就聽天由命吧!”
李嵬兒雪白的肌膚上閃現出幾分潮紅,卻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憤怒,總之她的臉色,變得十分的可怕。李嵬兒看著木青璇,冷笑三聲後,做了一個送客的姿勢,然後說道:“木青璇,我當你為我的摯友,卻不料你為了李遵頊連我也要算計進去,好好好,今日我也算是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希望你和李遵頊能有個好下場吧!”
說完,就立即恭請木青璇離開。
既然雙方話已說透,那就沒有必要在相互虛偽,今日之後,李嵬兒就是李嵬兒,木青璇就是木青璇,二者斷然不可能有什麼交集了。
木青璇在來的路上,就知道可能會有這樣的一個結局,她太清楚李嵬兒的性格了,為了顧同可以獨守閨房六年,自然也能為了顧同和她這個昔日好友一刀兩斷。但是木青璇不後悔,李嵬兒是為了顧同,她則愛著李遵頊,為了各自的感情,走向對立,這可能就是她們命運的決斷吧!
木青璇也沒有多說什麼,就離開了李嵬兒的屋子,當然,身為一品堂的木字堂堂主,她也無可旁貸的帶領一品堂高手將李嵬兒居住的院落‘看護’了起來,木青璇清楚顧同的麾下同樣有一支神出鬼沒的錦衣衛,她可不想讓李嵬兒被人劫走,進而壞了李遵頊的計策。
李志遠和尹志平在閣樓的高處打量了一番一品堂的武士在嵬名府的佈局,然後彼此相視一笑,一品堂的佈局對於外人來說或許相當高明,可是對於他二人來講,不過是小兒科一樣的東西。
“怎麼樣,有沒有把握將人帶走?”尹志平也存心想要考校考校自己師弟這些年來的進步,是以用言語擠迫道。
“師兄,請將不如激將,你倒是將軍中的這一套學的滾瓜爛熟,不過主公沒有下令,我可不敢擅自將人帶走。”李志遠聰慧的一笑,然後又有些不解的向尹志平問道:“你說主公是怎麼考慮的,咱們的人明明可以帶走嵬兒郡主,可是他卻始終不下令,難道是要坐視著讓嵬兒郡主嫁給鐵木真那個蠻子頭領嗎?”
“亂言。”
狠狠地敲了一下李志遠的腦袋,尹志平低聲說道:“主公對嵬兒郡主的感情誰人不知,主公不讓咱們悄悄摸摸的帶人走,就是要光明正大的進入中興府迎娶嵬兒郡主,哼,李遵頊這個王八蛋敢讓主公吃虧,他能有好下場?”
尹志平不無感慨的為李遵頊的下半生很是擔憂,這些年來,對於顧同的手段他算是越來越佩服了,李遵頊這次明擺著要讓顧同吃癟,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在這點上,李志遠也是相當贊成。雖然還看不出顧同會用什麼手段反制李遵頊,可是二人都清楚,在顧同沒有明確下令之前,他們二人只需要守護好李嵬兒的生命安全就對了。
其實,顧同遠沒有李志遠和尹志平二人想的那麼悠哉悠哉,實際上李遵頊這突如其來的一招,也著實讓他有些失措,甚至一瞬間他都有些懊悔這些年來在處理李嵬兒這件事情上他的馬虎和自信。
誠然,如果當初讓李志遠帶領暗衛將李嵬兒帶出中興府,也就斷然不會有今日的事情。但是懊悔顯然並沒有用了,現在他要想法子,讓李遵頊的如意算盤落空,他更要讓李遵頊明白,一旦動了他的逆鱗,後果會相當的嚴重。
“主公。”就在顧同思考怎麼樣可以反擊李遵頊的陰險之計的時候,張復亨、何方雙雙裹著一襲大衣,從長安城趕到了殺牛嶺前線軍營,二人一見到顧同,立即繳了軍令,然後何方直接插入正題,向顧同問道:“主公可是在為了嵬兒郡主的事情擔憂?”
顧同也知道瞞不過去這二人,於是就坦然的點了點頭。
何方一笑,說道:“主公,此乃李遵頊一石二鳥之計,明著是拉攏蒙古人,實際上是要挑起我軍和蒙古人的爭鬥,來坐享漁翁之利,可是鐵木真就真的願意做李遵頊的棋子?鐵木真也好,木華黎也罷,都是當時俊傑,我料想二人一定不會輕易上當,主公還可以寫信一封,給鐵木真,讓他退避一旁,我想鐵木真肯定會同意,呵呵,目前蒙古人也好,西夏人也罷,都想著坐享漁翁之利,既然如此,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