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輕蔑的語氣對池允深說道:“池將軍,父親常說元軍如何如何厲害,我看也不過是錦繡其外,敗絮其中罷了,既然敵人沒有絲毫準備,那麼咱們索性直接開打,如此,也可以速戰速決。”
池允深張了張嘴,想要阻止這個顯得很愚蠢的提議,可是想到崔怡乃是崔忠獻的長子,是未來晉康侯爵位的繼承者,是他效忠的物件,不想給崔怡留下一個不好的影響,池允深只有點頭同意。
當崔怡、池允深決定不顧大軍長途跋涉的艱辛,直接想要和元軍開戰的訊息傳到崔怡後方還在行軍路上的僕散安貞耳中的時候,僕散安貞直接大罵了一聲豬,然後他就急忙命令副將前去制止崔怡、池允深的行動,可惜,當僕散安貞的副將到達的時候,高麗軍隊卻已經和賀鬍子的‘運糧兵’交上了手。
崔怡、池允深仗著自己身後有五萬兵馬,十倍於賀鬍子的人數優勢,也不做任何的試探,直接鋪開陣勢,像一張大網一樣,就向死死‘守護’著糧車的元軍殺來。
賀鬍子面對著十倍於自己的敵人,不僅沒有絲毫的恐懼,相反,他的內心之中還隱隱的感到一陣激動。賀鬍子一面觀察著敵軍的陣勢,一面命令士兵依託糧車,用弓箭展開反擊。
一陣陣箭雨,就像是不要命一樣的往高麗軍隊的陣列中撲過,每一陣箭雨,就帶倒了一大片的敵人。可是賀鬍子身邊畢竟只有五千人,對於十倍於自身的高麗軍隊來說,射出去的箭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三輪箭雨之後,兩軍終於短兵相接,雖然敵人比自己多了數倍,可是賀鬍子和他的將士們沒有一個人害怕,反而手持大刀,和高麗軍隊殺得不相上下。
看著自己的人竟然不能撼動敵軍的陣腳,崔怡不由得就一陣大怒,他指著池允深說道:“池將軍,你親自帶人去突破,要快,一定要迅速擊潰這股敵軍,將糧草奪走。”
崔怡看著敵人這樣的頑強,更加篤定糧車上面一定是慢慢的糧食,看向糧車的眼睛,都紅了起來。
池允深和崔怡一樣的心思,之前還擔心這可能是敵人設下來的一個圈套,但是現在看到敵人只有五千人還殺的這麼厲害的時候,池允深也覺得可能真的碰到了敵人的運糧隊了。
“小侯爺放心,末將一定將這股敵軍擊潰,將糧草給小侯爺奪回來。”心情大好的池允深,面帶笑容,帶舞動大刀,向賀鬍子殺了過去。
看到敵人的兵馬全部都進入到了戰場之中,賀鬍子心中陰陰一笑,然後就命令自己的人馬悄然向後退。
池允深不知道這是賀鬍子在故意吸引高麗兵將,只以為這股敵軍堅守不了多久了,於是就大聲指揮著各部兵馬,猛烈追擊賀鬍子,企圖將這些‘運糧兵’一舉擊潰。
賀鬍子率兵又和池允深纏鬥了一會兒,當見到在高麗軍隊的後方女真大軍也開始出現的時候,賀鬍子立即向左右叫喊道:“敵軍勢力太大,我們先撤。”
“想撤走,哪裡有那麼容易?”看到自己的兵將已經將賀鬍子的運糧隊擊潰,崔怡立即大笑道:“來啊,給我追擊,一定要將這些敵人全部都消滅了,千萬不能讓他們逃脫。”
看到崔怡竟然還想指揮高麗軍隊追擊元軍,從後面趕了上來的僕散安貞立即勸阻道:“小侯爺,檢視糧草重要,這些敵人不足為慮。”
一聽僕散安貞的勸言,崔怡一想果真是糧草重要,於是他叫停住池允深以及高麗各營兵馬,帶著親兵,在僕散安貞的陪同下,就往糧車走去。
看著一個個被油布遮蓋起來的小山包,不僅僅是崔怡,就連僕散安貞也忍不住的嚥了口唾沫,這如果全部都是糧食的話,可不知道可以支撐黃龍城多久,深知這批糧草重要性的僕散安貞,腳底加快了幾步,走上前,拔刀就將油布砍開。
可是當油布下的‘糧食’出現在僕散安貞的眼中的時候,僕散安貞竟然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被僕散安貞擋住了視線的崔怡,在見到僕散安貞的動作的時候,就立即意識到大事不妙,可是他想看看這些糧車上面究竟裝載的是什麼東西,崔怡繞到僕散安貞身前,打眼一看,就見到在油布的遮掩下的竟然是一個個瓦甕,而瓦甕之上,竟然還用紅紙貼了兩個字——**。
什麼是**?
這是崔怡的第一反應,尚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他,在看到這些瓦罐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想要弄清楚糧車之上究竟是什麼,此刻,崔怡竟然忘了自己前來奪糧的目的了。
可是不等崔怡弄清楚什麼是**,僕散安貞就立即將崔怡一把拉起,往後退。
僕散安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