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別說了,我不會那麼輕易死的。”心中感動著,蕭成臉上卻無所謂的說道:“閻王也想要收我,還得問問陛下答不答應呢,你就放心去萊山等著吧,本國公一定要親自將王淮之吸引過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如果明日王淮之見不到我,定然會起疑心,只有我親自吸引敵軍注意力,才能徹底打消他們的疑慮,也只有這樣,叛軍才能順利進入伏擊圈。”蕭成語氣沉重的說道:“咱們犧牲了那麼多的兄弟,不能再讓更多的人做無所謂的犧牲了,文宣,聽我的話,去萊山!”
蕭成斬金截鐵一般的話語,讓錢文宣徹底明白了蕭成想親自吸引敵軍注意力的決心,此時,他也不禁為明日戰場上蕭成的安危擔心了起來。不過錢文宣也知道,蕭成決定的事情,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無奈之下,他對著蕭成磕了三個頭,然後留下一句保重,就立即騎馬往萊山去了。
錢文宣一走,蕭成又立即召集其餘將領,一一安排部署明日作戰的計劃,等到將所有環節都安排完畢,卻已經都是子夜時分。
·······
建元元年三月二十九日,此夜無疑是最漫長的一個夜晚,不僅僅是對於即將在天明決戰的兩軍將士,對於關注著這場戰爭的各方勢力也紛紛如此。
此戰,如果朝廷得勝,那麼標誌著從去年冬天趙擴遇刺開始,朝廷的動盪就要歸於平靜,相反,此戰如果是江南叛軍得勝,那麼對於帝國建立心懷不滿的各方勢力,一定會趁機反叛。
可以說,這將是帝國真正定鼎的一戰,也將是皇帝顧同登基之後徹底蕩清國內各方勢力的一戰!
成敗,在此一舉,勝負,亦在此一舉。
········
“嗚嗚嗚,嗚嗚嗚‘‘‘‘‘‘”
一米多長的牛角號,在天明的時候,就在戰場上開始激昂;鼓聲,更是想要震破天地一樣,一聲賽過一聲。
在鼓號的聲響中,自封為‘靖難’大將軍的王淮之在各路叛軍將領的簇擁下,緩緩從南昌城中走出,與此同時,東南軍的陣列之中,蕭成一身銀色盔甲,也衝了出來。
兩軍交戰,少不了主帥之間扯一扯嘴皮子,但是蕭成和王淮之兩個人,一個看一個不順眼,一個恨不得立刻讓另一個消失,有哪裡有什麼好心思說什麼話,二人甫一碰面,就立即催動麾下兵馬,向對方陣營發起衝鋒。
如果此時王淮之處在戰場之外,一定會發現今日東南軍的進攻方式有些奇怪,看似聲勢浩大,卻似乎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可惜,王淮之醉心於儘快擊敗東南軍,活捉蕭成,然後藉此向長安城中的顧同示威,又哪裡有心思去觀察敵人是否正常。
眼看著兩軍一交手,相戰不過一刻鐘,敵軍的陣腳就開始變得混亂,隱隱然之間有潰敗之勢,王淮之心中更加篤定,東南軍甚至是長安朝廷出現了驚天大變故。
覺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王淮之,當即對著祁興說道:“祁將軍,立即命令所有將士,合圍敵軍,一定不要放過一個敵人,尤其是蕭成,我要活捉他!”
在王淮之咬牙切齒的聲音裡,祁興當即就率領所有叛軍兵馬齊齊壓向東南軍。眼看著兩軍之間的形勢越來越明朗化,東南軍越來越處於‘潰敗’的邊緣,叛軍眾人紛紛心頭一喜。
“沖沖衝,殺光這些王八蛋。”
“不能讓他們跑了,活捉元軍,活捉寧國公蕭成‘‘‘‘‘”
戰場之上,各類聲音,此起彼伏,一些瘋狂一些的叛軍,更是瞅準了蕭成的大旗所在,猛烈攻擊,大有不捉到蕭成就是不罷休的架勢。
如果不是戰前蕭成做了一系列的動員工作,只怕今天的戲真的會演砸,不過,越是這樣‘兇險’,就越顯得真實,越是真實,王淮之越是容易上當。
果不其然,當蕭成下令各營將士按照預定的計劃依次向萊山一線後撤的時候,王淮之第一個反應就是敵人不行了,要跑路了。
王淮之怎麼可能看著到手的鴨子就這樣飛走了,在混亂的戰場之上,王淮之大聲吼道:“各路將領聽著,追擊元軍,勿使逃走一人,尤其是元軍寧國公蕭成,抓住此人,我賞銀十萬兩!”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到十萬兩銀子的激賞,叛軍左右人都興奮了,哪怕是王淮之麾下第一大將祁興,也為之心動。
“殺殺殺!”
英勇的祁大將軍,還不知道擺在自己面前的陷阱會是多麼兇險,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活捉到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