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數息,戰馬就已經沒了什麼衝刺的氣力,無奈之下,別勒古臺只好命令部隊下馬和皇甫斌大軍步戰。步戰倒也沒什麼,可是身上只著輕甲的蒙古軍隊,又怎麼能夠和全身武裝的元軍對等作戰,戰場之上,往往是蒙古軍隊砍四五刀才能砍死一個元軍,但是反過來元軍卻只要一刀就能讓蒙古軍隊失去戰鬥力。
好似一場拉鋸戰,本來雙方的距離不大,但是在一方放棄了自己的優勢之後,另外一方就立即佔取優勢,而往往,在戰場上這樣的一丁點兒優勢對比都將決定整場戰局的走向。
兩個時辰之後,被元軍已經開始分割包圍的別勒古臺,眼見自己計程車兵只餘下兩千人不到,憂憤至極的他,在詛咒了皇甫斌一聲之後,就立刻下令撤退,往弘吉剌部的勢力範圍內奔逃。到手的鴨子豈能就這樣放飛,向來只有自己佔人便宜,哪裡容別人佔自己便宜的皇甫斌,也不多言,將戰場交給副將肖劍,然後自己親自率領五千兵馬追著別勒古臺就是一頓窮追猛打。
眼見著別勒古臺的兵將越打越少,其本人也岌岌可危之際,得到別勒古臺求援信的薛得禪派出長子按陳帶領來的弘吉剌部的部族戰士也恰好趕了過來。見到別勒古臺兩萬人馬,被元軍殺得只餘下一千不到,按陳一面在心頭大罵別勒古臺愚蠢,一面無奈的將別勒古臺護住,然後緩緩向弘吉剌部的營地退回。
皇甫斌眼睜睜的看著別勒古臺就這樣讓按陳救走,他心頭惱怒之餘,又覺得無可奈何,畢竟按陳手中有一萬兵馬,他卻只有五千,而且都是疲憊之兵,當真交起手,恐怕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無可奈何之下,皇甫斌只好退兵和副將肖劍匯合,一面清掃戰場,統計戰果,一面給孟濤回信,請求留在弘吉剌部草原,為嵬名公輔和高良惠的軍隊提供支援。
收到皇甫斌的信函,孟濤苦笑一陣,當即就回信同意,同時也派出兵馬押運糧草給皇甫斌,在提供後勤支援之餘,孟濤也以總督的身份,要求汪古部、兀立特部等附屬大元朝廷的草原部族,各出兵五千和糧草若干,支援皇甫斌。在孟濤看來,既然皇甫斌想要留在草原,幫助嵬名公輔和高良惠解決掉弘吉剌部,那麼在沒有妨害到朝廷整體利益的情況之下,山西兵馬多多歷練也是好事一樁。
有了孟濤的支援,皇甫斌當即就在弘吉剌部以西駐紮下來,並且從兀立特部、汪古部得到的支援也開始源源不斷的進入,如果不知道皇甫斌的打算,不知道的人真心會以為這廝是要在這裡開闢牧場,建立一個新的部落。皇甫斌在弘吉剌部以西的地界鬧的虎虎生威的時候,剪除掉通往弘吉剌部最後一個屏障的嵬名公輔和高良惠的軍隊,也從東邊抵進弘吉剌部。得知皇甫斌率領山西兵馬司的軍隊竟然乾的有聲有色的時候,嵬名公輔和高良惠的心中也開始著急了起來,生怕皇甫斌這廝一發威將弘吉剌部也滅了,二人一面派信使聯絡皇甫斌以期統一行動,一面也不斷向弘吉剌部施加壓力。
嵬名公輔和高良惠的目的,自然不在於攻打弘吉剌部,此刻,弘吉剌就如同一顆棋子一樣,可以捏在手裡面搖搖掌控鐵木真的西征大軍,當然,這也是逼迫蒙古軍隊主力的一招手段而已‘‘‘‘‘
皇甫斌、嵬名公輔、高良惠三路大軍圍攻弘吉剌,蒙古汗國東部疆域岌岌可危的情況之下,留守斡難河源頭蒙古汗帳的鐵木真之妻、蒙古汗妃孛兒帖立刻就向鐵木真發出求援信,孛兒帖此舉,不僅僅是為了救自己的族人,她也是感到元朝軍隊此番動作定然不只是為了圖謀弘吉剌一部,在孛兒帖看來,元軍的連番動作,定然還有其他招數在等著。
孛兒帖的猜測沒有錯,就在皇甫斌、嵬名公輔、高良惠三路大軍齊齊圍困弘吉剌部的時候,顧同也開始下令,命令西北軍開始行動。隨著東北方向的棋局漸漸部署完畢之際,顧同也將目光投向西邊,這裡,也是他給鐵木真劃出來的決戰之地,而且,鐵木真就算不願意,也必須在這裡展開決戰,因為,此刻唯有顧同才是主宰。
“命令陳平、耶律楚材、陳鋒(甘肅兵馬指揮使)還有西北軍其餘諸將,從現在起,給我封鎖住西域通往蒙古的幾條要道,命令沈復,加大對蒙古西征主力軍隊的監視,一旦發現鐵木真有撤退的跡象,就立即給我將氣釘住,不管如何,我要鐵木真的軍隊在這個冬天,要留在西域,等到明年開春,等到鐵木真的精氣神被咱們和大雪消耗盡的時候,我要一戰定天山!”
演武殿中,顧同看著作戰地圖,語氣激昂,面帶激動得對陳季常說道:“謀劃了這麼久,如果放虎歸山,那麼我們必將前功盡棄,季常,我的話,你一定要給陳平他們說清楚,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