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從潘武的話語之中,嵬名公輔自然不難聽出潘武對他的保護意味,雖然這種保護,對於一個將領來說,近乎一種‘侮辱’,但是嵬名公輔知道潘武也是好意,他知道女兒帶來的光環他是難以抹去了,是以只能在心中苦笑一聲之後,點頭答應道:“主帥放心,末將一定同高將軍盡心配合,為我大軍西進攻打蒙古汗庭,打定基礎。”
“好,有嵬名將軍這句話,本帥就放心了。”潘武微微一笑,然後就從案上拿起兩枚令箭,分別交到嵬名公輔和高良惠的手中,做最後的叮囑道:“嵬名將軍、高將軍,三日之後,本帥會從大軍之中,先抽取兩萬軍隊給你們,到時候你們一人一萬,即刻出發西進,在已經在那裡佈局的錦衣衛的配合之下,務必在大雪到來之前,在蒙古東部的弘吉剌部附近站住腳。本帥稍後也會請奏陛下,讓山西軍隊出陰山策應你們,但是你們要記住,行動要隱秘,不能給蒙古人覺察到你們的意圖,只要熬到大雪降下,那個時候就算鐵木真知道我們想要做什麼,也是晚了。”
作為一名老將,潘武對於天時地利人和的算計算是到了一定高度,他現在已經開始跳出東北戰區的思維去看待對蒙一戰了,潘武明白,只有一環套一環,每一環都精確操作,那麼對蒙之戰才不會出現偏差,才能步步到位,才能取得預定的戰果。
三日之後,遼陽城下,忌過天地之後,嵬名公輔、高良惠以及東北軍兩萬先遣軍隊,對著長安城皇宮的方向遙遙叩首一番,喝了壯行酒,然後就催動戰馬,率先向西進軍。嵬名公輔和高良惠一前一後,大軍晝伏夜出,就像是獵豹一樣,不斷向前方的獵物靠近。與此同時,收到潘武奏摺的顧同,也派人火速向山西傳詔,詔令山西兵馬指揮使皇甫斌領軍向淨州一帶前進,透過汪古部和兀立特部,威逼蒙古南方邊境,以吸引蒙軍留守軍隊注意力,為嵬名公輔和高良惠兩路軍隊創造制勝的機會。
‘‘‘‘‘‘‘‘‘
茫茫大草原上,荒涼的秋意越來越濃,蕭瑟,成為這片天空的主基調,大雁,已經離開這裡,向南邊飛去,綠草,也披上了一層枯黃色的‘蓑衣’‘‘‘‘‘‘‘一切一切,都開始為冬日的到來,準備著,狼群,儘可能的獵殺走兔奔羊,獵鷹,在高空掃視著草原上的所有,不變的,唯有牧人的歌聲,唯有馬群的奔騰,以及夜晚之下,燃起的熊熊篝火和芬芳的馬奶酒香‘‘‘‘‘‘
作為草原上一個特殊的存在,弘吉剌部的貴族們選擇在一個寧靜的夜晚之下,向神靈祈禱,祈禱冬日不要有大雪,不要有寒凍,因為一旦出現雪災,那麼必定意味著有上萬族人的死亡,這對於弘吉剌部這樣的一箇中等規模的部族來說,也是難以承受的,就在弘吉剌部的首領默默虔誠的向長生天祈禱的時候,在夜色的掩護下,潛藏在弘吉剌部的錦衣衛密探,也開始活躍了起來。作為帝國南征北戰的一支暗中主力,錦衣衛在對蒙之戰即將開始之時,也不甘寂寞,開始展現他的冰冷刺刀。
第625章 進逼(三)
盛大的篝火晚會,將整個弘吉剌部的天空照耀的分外明亮,悠揚的馬頭琴,婉轉動聽,少女的歌聲伴著族人的舞蹈,輕快空靈,恰似夜鶯的啼唱‘‘‘‘‘
汗庭之外,歌舞笙簫處處歡快;汗庭之內,氣氛卻有些凝重。
“按陳,大汗的軍隊現在到達什麼地方了,還有多久,才能拿下虎思幹耳朵,結束西征啊?”弘吉剌部首領薛得禪滿是憂慮的看著汗帳之內的地圖,向長子按陳詢問蒙古軍隊西征的狀況。
按陳從蒙古軍中才返回部落,是奉命替鐵木真押運補給和一萬後備軍,對於蒙古西征現狀最為了解,聽到薛得禪的詢問,按陳當即說道:“父親,大汗的軍隊已經推進到虎思幹耳朵七百里開外的地方了,但是屈出律那廝卻一直避而不戰,是以西征大軍難以取得決定性勝利,不過大汗已經有了對付屈出律和西遼軍隊主力的辦法,想必最多下一年春天,西征就會結束。”
“明年春天‘‘‘‘”薛得禪微微沉吟,雖表面無有異樣表情,但是眼神之中的凝重之色卻越來越多。
“父親,可有什麼不妥?”按陳還是很少見到自己的父親,在弘吉剌部有智者之稱的薛得禪有這樣的神情,所謂父子連心,一瞬間,按陳就覺得薛得禪可能有其他的想法了。
暫時沒有回答按陳的問題,薛得禪卻也開始慢慢思考這幾個月來發生在弘吉剌東部的幾場衝突,按說這些衝突都是其他相鄰部落的事情,於弘吉剌部,並無多少關聯,但是薛得禪卻看得明白,這幾場衝突看似都是為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