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窗看出去,清清楚楚看到校場上母親帶著子弟們操練,其中最英武的一個就是子郴。還有那一天,兩家出去踏青,她在杏花樹下折一支:“明霜,日後我要娶你為夫。”
然後他豆蔻梢頭,而子郴隨母親赴任京城,那一日他哭了一場,母親的幾個妾室都在一邊“小少爺長、小少爺短”的安撫,可他爹爹走過來抬手一個巴掌,罵他“不知羞恥,大家男子豈能為兒女情落淚,簡直是放浪不堪”。他這才知道兩小無猜的歲月已經過去,從此往後就是相逢也該垂簾對話,再不能執手歡笑、奔跑林中。
再從父親口中聽到子郴的名字是服禮之後,而那一刻,他已經成了子郴的未過門的丈夫。他打心底裡歡喜,畢竟他們有過青梅竹馬的少年時代,有過杏花樹下的承諾。他的幾個同族兄弟都被嫁給從沒見過面的女子,最苦命的四堂哥還被許給一個長他二十來歲的官員作續絃,而他的子郴年少俊美、前途無量。
然後就是正親王宮廷政變,皇族子弟一個個被殺,忠於皇帝的大臣也紛紛下獄,其中就有南鄉家。那一段時間整個西珉士族都處於惶惶不安中,他的母親自然也不例外,終於有一天母親過來告訴他說,已經將他改許了丞相的女兒朝。永之。
他見過朝家的女兒,毫無救藥的浪蕩千